周家军仿若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黑色狂澜,带着吞天噬地的气势,朝着象征着皇家至高无上权威的宫殿席卷而来,妄图将整个王朝的根基彻底摧毁。
严孤山身披战甲,战甲已被鲜血浸透,分不清是敌人的温热鲜血还是自己的伤口。
他紧握长剑,剑身寒光凛冽。
在他身后,御林军严阵以待,他们虽对皇家忠心耿耿,但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周家军,每个人的心中都沉甸甸的,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眼前这场战斗将是一场残酷至极、生死悬于一线的恶战。
周家军宛如虎狼之师,他们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且配合默契。
在周传策那阴鸷的指挥下,他们如一群被释放的恶鬼,朝着皇宫发起了疯狂的冲锋。
刹那间,喊杀声如雷鸣般震天动地,箭矢如蝗虫般遮天蔽日,带着无尽的恶意与死亡的气息,无情地射向敌人。
一旦箭头命中目标,便会深深嵌入人体,瞬间带起一蓬蓬鲜血,中箭的士兵们发出凄厉的惨叫,纷纷倒下,生命在这残酷的战场上如同脆弱的芦苇,不堪一击。
御林军虽全力抵抗,但周家军的攻势如排山倒海般凶猛。他们以紧密的方阵向前推进,前排士兵高举巨大的盾牌,这些盾牌相互连接,形成了一道看似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抵御着御林军的攻击。
盾牌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但依然牢牢守护着后方的士兵。在盾牌的狭小间隙中,长枪如林立般刺出,每一次刺击都精准而狠辣,御林军的士兵们不断倒下,鲜血在皇宫的石板地上迅速汇聚成潺潺溪流,流淌在一具具尸体之间,将这原本庄严神圣的皇宫染成了血腥恐怖的人间炼狱。
太子在阵前奋勇杀敌,他的剑法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千钧之力。他手中的长剑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无情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然而,敌人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的周围很快便堆满了敌人的尸体,但更多的敌人依旧如疯狂的蝼蚁般前赴后继地扑上来。
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与鲜血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从一开始担心的就是——打不赢。
可是自己这个有病的爹都这会儿了,还不让袁小将军调兵来支援。
原因很简单,御林军八成战力是太子的人,要是再来个袁家军,保不齐杀完周家之后会不会直接顺手逼宫,让他这个皇帝“死于乱刀之下”,然后拥立太子。
皇帝信誓旦旦的告诉他,自有天佑。
太子从来没那么希望他爹能真有通天的本事。
御林军在周家军如惊涛骇浪般的凶猛攻击下,已陷入绝境。
那周家军训练有素得近乎机械,每一次冲锋都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无情地砍杀着御林军。
御林军们虽怀着对皇家的忠诚,拼死抵抗,但在周家军潮水般的攻势下,防线如脆弱的堤坝,被冲击得千疮百孔。
皇宫最外的宣武门失守。
鲜血在皇宫那宽阔的石板地上肆意流淌,汇聚成了一道道暗红色的血河。
尸体层层叠叠地堆积着,像是一座座小山丘,有御林军士兵那年轻而惊恐的面容,也有周家军那狰狞的模样。
皇帝在宫中得知战况危急,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在宫殿内来回踱步。
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下令将周皇后拖至宫墙之上。
周皇后被侍卫们粗暴地拖拽着,她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脸上,原本华丽的服饰也变得皱巴巴的,狼狈不堪。
但她的眼神中依然有一股不屈的傲气,尽管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却没有发出一丝求饶的声音。
周传策在战场上正指挥着周家军冲锋,突然听到前方传来的骚动。
他抬头望去,顿时双目血红,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的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手中的长枪也在不住地晃动。
他怒吼道:“昏君!你竟如此卑鄙,用女人来做挡箭牌!”
他一咬牙,高举长剑,声嘶力竭地喊道:“周氏子弟,随我攻入内宫,救出皇后!”
周家军听到命令,士气大振,他们高呼着口号,如汹涌的黑色潮水一般,更加疯狂地朝着内宫冲去。
严孤山此时已经身负重伤,他的战甲破碎不堪,像是被暴风雨摧残过的残垣断壁。
一道道深深的伤口遍布他的身体,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中喷出,将他的身躯染成了一个血人。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和着鲜血模糊了他的双眼。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他的身体摇摇欲坠。
他强忍着剧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握紧缰绳,双腿夹紧马腹,纵马朝着周传策冲去。
二人没有丝毫的言语交流,四目相对,眼中只有无尽的杀意。他们直接提剑便战,一时间,剑影交错,火花四溅。
周传策因为姐姐被擒,愤怒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理智,他的枪法变得更加凶狠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排山倒海的力量和无尽的杀意,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