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忆在一片朦胧中缓缓醒来,眼前是府中熟悉的床帐,身上盖着温暖的棉被。他感到身体仍旧虚弱,但那股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疼痛已经消退了许多。转头,他的目光如剑一般锐利,紧紧盯着一旁的东宫医师。
“你究竟是谁?”郑长忆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东宫医师并未因郑长忆的气势所动,他镇定自若地回答:“在下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医师,是太子特意派来为郑大人诊治的。”
郑长忆心中一动,太子的心腹?严孤山为何会突然派人来?他的真实意图是什么?是关心,还是别有所图?
“太子殿下为何会知道我身体不适?”郑长忆继续追问,试图从医师的回答中寻找线索。
医师微微一笑,答道:“太子殿下关心朝中重臣的安康,得知郑大人体有不适,便命在下前来相助。”
然而,郑长忆心中却突然福至心灵,他想到了一个可能——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莫非是重生的后遗症?他曾在两世中历经生死,每一次重生都伴随着剧烈的痛苦,但从未像这次这般难以忍受。
他心中一紧,如果真是重生的后遗症,那么这位医师是否已经诊断出来了?如果被严孤山知道自己的秘密,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我的病情,你可已诊断清楚?”郑长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医师点头:“郑大人的病情颇为奇特,小人还需进一步观察,但请大人放心,太子殿下对大人的安危极为关心,定会竭尽全力为大人治疗。”
郑长忆微微颔首,心中却在飞速转动,他必须小心应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自己重生的秘密。
“既然如此,就有劳医师了。”郑长忆淡淡地道,他闭上了眼睛,似乎在休息,实则心中已经在策划如何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东宫医师见郑长忆闭目养神,便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留下了郑长忆独自一人在房中沉思。
东宫医师在郑长忆的府上细心诊断,他的眉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紧锁。
重生这种超乎常理的事,对于他这位医术高明的医师来说,实在是太过虚无缥缈,难以用常理解释。
经过一番检查,他只能发现郑长忆的身体已经因为不明原因变得极为虚弱,如同虚空一般。
“郑大人,您的身体”医师沉吟片刻,斟酌着如何表述这难以言说的状况,“据我所见,您的身体似乎遭受了某种未知的重创,导致元气大伤。”
郑长忆睁开眼,目光中透出一丝了然:“元气大伤?”
医师点头:“正是。若再继续劳心劳力,不加以调养,恐怕”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郑长忆沉默了,他心中虽然对重生的秘密有所顾虑,但也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确实不佳。他需要时间来恢复,更需要一个稳妥的计划来应对当前的局面。
“我明白了,医师,还请你为我开一剂药。”郑长忆的声音平静,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医师点头,随即从药箱中取出纸笔,迅速写下一剂药方,交给郑长忆的仆人去配药。
“郑大人,请您务必按照这个药方服用,我会定期前来复诊。”医师叮嘱道,随后收拾好自己的药箱,准备离开。
郑长忆微微颔首,表示感激:“多谢医师,我会注意的。”
待医师离开后,郑长忆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行动,不能让身体的状况影响到自己的计划。
不久,东宫医师回到东宫,立即将郑长忆的病情禀报给了太子严孤山。
太子背对着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此事你切不可外传,明白吗?”
郑长忆在府邸中独自沉思,面对自己虚弱的身体和朝堂上错综复杂的局势,他知道必须采取行动。他的目光落在东宫医师留下的药方上,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心中慢慢成形。
“巫蛊之术”郑长忆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在这个时代,巫蛊之术是人人谈之色变的话题,一旦被指涉及巫蛊,便是满门抄斩的死罪。
他想起了工部侍郎,一个与自己素来不和的官员,若是能借此机会将他拉下马,既能转移视线,又能削弱对手的力量。
郑长忆立刻召来自己的心腹,低声吩咐:“去,找几个可靠的人,散布消息,就说工部侍郎因不满我那日直言,暗中使用巫蛊之术害我。”
心腹领命而去,郑长忆则开始布置一切,从自己的病症到可能的“证据”,他要让这个局滴水不漏。
不久,京城中开始流传起郑长忆因巫蛊之术而突发怪病卧床不起的消息,而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工部侍郎。郑长忆的病症成为了最有力的“证据”,而他所受的苦痛,被巧妙地转化为了对侍郎的指控。
皇帝听闻此事,震惊之余,立即下令彻查。几轮调查下来,尽管工部侍郎极力辩解,但由于郑长忆的布局太过精妙,所有的线索和证据似乎都指向了他。
朝堂之上,工部侍郎被押解至前,他满脸的震惊与不信,怒视着郑长忆。
“郑长忆,你这是血口喷人!”工部侍郎怒吼,声音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