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子山名副其实,几座高山遥遥对望,中间的间隙就像沟渠一样隔开。
寨子掩映在山腰处的丛林灌木中,由于干旱,枯黄败色显得有些苍凉。
“都老实点,进屋待着!”粗鲁男人像赶牲畜一样,把这群丫鬟赶进一间大屋里。
那群姑娘,也被带进了屋里。
幸好,许是这帮人过于自负,根本没想过要把人绑起来。
所以叶澜得以摸到牡丹身旁。
“牡丹姑娘。”
听到这个声音,牡丹讶异地看过来,等看清人后更加惊讶。
“郎君?还是姑娘啊?”
她看着叶澜一副丫鬟打扮,疑惑不已。
这身行头穿在郎君身上莫名和谐,所以她也不知道眼前人到底是男是女了,而且她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呢!
毕竟刚刚都看到这群贼人上楼,几声惨叫后窗户上都是喷洒的血迹,是那些熟睡中的恩客的
“嘘。想出去吗?想就认真听我接下来的话。”
牡丹忙不迭点头,她不想死在这啊
这一路上她早想明白了,这帮人定是山贼,而且看他们杀人不眨眼的样子,绝对是穷凶极恶之徒。
她不想伺候这样的人,同样是妓,但醉春楼可就好多了!
“我现在是你的贴身丫鬟,我叫兰儿,一会要是那些人把你带过去,你一定要想办法把我带上,记住了吗?”
叶澜的计划不复杂,首先要摸清这寨子里有多少人,以及守备情况,再寻个机会把他们全都干掉。
至于怎么干掉嘛,她空间里还有几枚炸弹呢。
炮火之下,全是真理。
“记住了,你且放心。”
之所以这事要找上牡丹,是因为龟公发现她们在老鸨房内时,牡丹搪塞龟公的话她都听到了,对她的急智还是认可的。
而且牡丹的胆子相较于这一屋子里或发抖或哭泣或绝望的女子,可大多了。
在屋内待了许久,终于等来门锁打开。
然后众姑娘都被几个面容不善的男人推搡出去。
“都出来,今天寨里热闹,你们好好伺候咱们兄弟,爽了包你们不愁吃穿!哈哈哈哈哈!”
叶澜也跟着牡丹出去,却被拦住。
看着面前人横眉怒目的样子,牡丹内心打鼓,面上是一副柔弱无助的表情哀求道:
“郎君,兰儿乃是奴的贴身丫鬟,奴身子柔弱,离不得她的照顾。还望郎君体谅~”
美人戚戚哀求的模样实在可怜,又见这丫鬟个子矮小比那地里的苗儿还细,男人便准了。
“多谢郎君~”
叶澜紧跟着牡丹身后,待出了门马上抬眼迅速环顾四周。
地方不算大,四周是木刺围起来的栅栏围墙,寨门口还高立一座塔楼用于望风,院内左边是简陋的演武场和马厩,右侧则是一排简陋破旧的木屋,中间是相对宽敞一些的建筑,上书几个大字——议事堂。
院里不见匪徒巡逻,只有塔楼和议事堂前有专人把守。
“哎哟——姑娘,兰儿、兰儿突然腹痛”叶澜捂着肚子突然叫起来,面容扭曲,似乎真的疼得不轻。
牡丹心神领会,连忙央求带头的男人让她去如厕。
男人见状,皱起眉恶声恶气地指着屋后,让她速去速回。
也没派人领着跟着,正合叶澜心意,急忙捂着肚子小跑过去。
屋后是片空地,还有个茅草房,大概就是这寨子里的茅房了。
一眼能望尽,叶澜心里就有数了。
真是乌合之众,也就是仗着有点武器和胆气横行霸道罢了。
连巡防都没有,一击即破。
叶澜决定换个方式干掉他们。
她从茅房回来后,正好看到牡丹一行人准备进入议事堂,赶紧小跑追上去,然后跟牡丹低语几句便不再说话。
入了堂内,十分热闹。
一群匪徒围坐在一起,桌上摆满了酒坛和粗糙的碗碟。喧哗声、笑骂声、吆喝声充斥在整个堂内。
而这群貌美姑娘的到来,更是把堂内的气氛推向高潮,酒也不喝了纷纷过来要搂住相中的姑娘。
只是姑娘人少,匪徒人多,不够分,这帮人顿时动起手来,摔碗砸坛拳打脚踢,还有女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乱成一锅粥。
牡丹害怕,瑟缩往后,叶澜就站在她身后不慎被撞到,叶澜怜惜她不由地低声道:“别怕。”
声音坚定沉稳,透着十足的安全感,牡丹奇迹般地镇定下来。
堂内依然混乱,蓦地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停手!”,场内突然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安静下来。
那群匪贼纷纷让出一条道,从门口走进来三人,为首的是个长相俊秀的男子,颇有几分书生的模样。
他身侧是两人,其中一人便是今日掳他们过来的鹰钩鼻男人,另一人皮肤黝黑宽鼻阔嘴,满脸胡茬,居然和昨晚死掉的那个匪首有几分相似。
叶澜看得仔细,瞬间就判断出这些人的身份,那个书生男应该就是原先的二当家了,先前的死了自然就上位了。
袭村的主意就是他出的,看来是这寨子里的军师了。
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