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荫灵堂前。
郑雄看到少年高昂着的头,眼神一凛,沉沉的声音问向杨临:
“没想到是你?”
这个人郑雄太有印象了。
这货在京兆西,敢拔刀阻拦他疾驰的骑兵队伍。
杨临一点也不怂:
“是我。”
反正玩翻车就死了,说不定临走还能抱着言若卿一起死。
有个绝世的美人陪着,死也值了,带着系统,下了地府,继续干捕快!
郑雄倒是有一点好奇:
“你为何敢在街上拦我的骑兵?”
杨临清了清嗓子道:
“京兆西不准率部当街纵马,就算是急事,也会有传令兵带路,这是律法。”
“你无令无牌,我当然要拦!”
地下跪着的所有人顿时懵了。
牛逼呀这个人。
镇北候他都敢拦。
有这份魄力,你绝对是京兆西第一人了。
只不过这货,脑袋九成是不好使。
就算五城兵马司的一支百人队骑兵,也能把你踩成泥了。
更何况是镇北侯的精英铁骑!
竟然想一个人当街拦住。
我们这群公子哥集体为你送上大拇指。
这货哪里来的?
不少公子哥忍不住抬头看了一下。
有几个在之前在侯府和杨临见过面的,不禁似有所悟。
原来是杨临啊。
那就不奇怪了。
这种事,也就他干得出来。
这货长得是很俊,但是脑袋有大病。
还有好多不认识杨临的,顿时开始窃窃私语。
“这小捕快是谁?”
“京兆西啥时候出了这么个猛人?”
“要是世子夫人真能替她求情,他能活下来,以后倒是可以结交一下。”
“结交个锤子,敢拦镇北侯的骑兵,这种人啥事不敢干,能交吗?”
郑雄往公子哥们的队伍中瞪了一眼,顿时所有人都低下了头,跪的端端正正,鸦雀无声。
随后,他的目光再次看向杨临。
心中对这小子,倒是生出了一点喜欢。
这样的人天生是个好兵。
他是带兵的,最喜欢这种一根筋,视死如归,勇往无前的兵。
随后他笑了笑:“那为何又不拦了?”
杨临的脸色有些微红。
我特么能说,我当时怂了么?
杨临拱手:
“启禀侯爷,看清是侯爷千里奔驰,回家为了世子丧事,卑职也就为侯爷放行了。”
为我放行?
哈!
要不是这么严肃的场合,郑雄都气笑了。
这耿直的性格。
他情急之下,敢直呼言若卿的名讳,让她来求情,也没什么稀奇了。
“你刚直呼我儿媳名讳!你跟她很熟?”
“不熟!”
哈!
哈!
郑雄冷笑两声。
“那你以为他会为你来求情?”
“会的。”
这还真是个傻子啊。
“这满院的人,已打死了十数个,多少人使眼色托宅中丫鬟小厮,让世子夫人来求情,她都没来,你算哪根葱?”
杨临道:“世子夫人会告诉侯爷的。”
言若卿一定会来。
因为她也怕杨临拼个鱼死网破,临死说出那晚的秘密,拉着她一起死。
所以,言若卿一定会想一个合适的理由,帮他开脱。
而杨临最好啥都不说,把话语权留给言若卿,才不至于穿帮。
“好,若是我儿媳肯为你求情,我就放过你!”
而就在这时,韵儿扶着言若卿,款款走来。
她的面色平和,保持着一个尊贵世子夫人该有的城府,又有在长辈面前应有的谦逊,缓缓欠身:
“若卿,见过父候。”
顿时,郑雄愣了。
没想到言若卿真的来了。
看了看言若卿,郑雄心下疑惑,随后大手指向杨临:
“这人是谁,值得你为她求情?”
言若卿轻轻跪下,语气柔和,不紧不慢:
“回禀父候,此人是我远房的一个表侄儿。论起来,我是他姑姑。”
“我也是最近才知晓,昨儿,才续的族亲。”
“我这表侄儿,脑子有些问题,虽然不争气,但也并未帮世子出过什么坏心思。”
“望父候体谅,饶他一命。”
杨临瞪了一眼言若卿,
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