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对我的好,但是看到你因为我而被阿澈如此指责,我是真心疼你,也内疚啊。还有司夜和明月,其实这些年,他们也因为我受了很多的委屈,我真的不是一个好母亲。”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放心,在我心里,司夜和明月就是我亲生的,我绝不会让他们受半点委屈。你别难过了,那个混账东西我肯定会好好收拾他!他要再认不清形势,我就当没生过他这个玩意儿!”
薛婉清顺势依偎进顾钧成怀里,垂下的眼睑掩盖了她对顾言澈的恨意!
顾言澈闲庭信步来到顾老爷子的院落。
相比顾钧成的气急败坏,顾老爷子这里倒是一片风平浪静。
姜到底是老的辣啊。
顾老爷子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
“爷爷。”
“阿澈来了。”顾老爷子边说边拿着大剪子剪下一簇树枝。
这花应该是刚送过来的,枝斜横生,杂乱无章。
顾言澈乖巧听话站在一边,等着顾老爷子发话。
但是顾老爷子只专心修剪花枝,没有开口的意思。
顾言澈便在一旁等着。
好一会儿,顾老爷子终于将眼前的那盆花枝修剪的差不多了。
他将剪子放在一边,问顾言澈:“阿澈你看看,爷爷这花修剪的怎么样?”
刚才还横斜逸出的花枝经过顾老爷子的修剪,已经脱胎换骨,和旁边名贵的花草放在一起,也丝毫没有违和感。
“爷爷的花艺,自然是无可挑剔的。这一盆普通的花经过您的手,也变得价值连城。”
顾琮昀听了顾言澈的话,忍不住笑出声:“你啊,就知道哄我老头子开心。”
“怎么会,我是真心觉得爷爷的花艺独步天下。”
“可是我留了那么明显一个败笔,你看出来了,却不说,这就是你的真心?”
顾琮昀抬起头,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神中写满了睿智精明,似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顾言澈和顾琮昀对视片刻后,便拿起他手上的剪子,一刀将原本仅剩的两条枝丫剪去了一条。
只剩下孤零零一条枝丫向往延伸着。
如果说之前的那个盆栽是价值连城的话,那么现在这个,就是有市无价了。
顾琮昀看到顾言澈的做法,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阿澈,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世人往往珍惜它看似珍贵的价值,却不懂真正的物以稀为贵。这世间出挑的,从来只有一个。而你,就是那一个。”
顾言澈笑了:“爷爷,你这算不算老顾卖瓜,自卖自夸。”
顾琮昀走到一边的水池洗了手,顾言澈拿起旁边干净的毛巾递了上去。
“听说昨晚上你大闹夏家的宴会了。”老爷子接过毛巾擦了擦手,又开口说道。
“也没有大闹啊,就是给夏总贺个寿而已。”
“贺个寿而已?”顾琮昀瞟了顾言澈一眼,“这马上到我过寿了,我真怕你给我准备的惊喜我承受不住啊。”
“怎么会呢,爷爷您的寿礼我肯定是会好好准备的。”
“是吗,那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
“想要我身体健康。”
顾琮昀一愣,原本揶揄的神情倒是转为了几分心疼。
他拍了拍顾言澈的肩膀,示意他到客厅里面坐,然后自己上了楼。
没多久,便拿了一份协议下来,递给顾言澈。
顾言澈接过一看,竟是一份公证书。
“爷爷,这是何意?”
“这是爷爷做的公司股权公证证明,等爷爷死了,名下所有公司的股权就会自动转移到你名下。”
“爷爷,我不需要。”
“拿着!”顾琮昀道,“你是我亲孙子,这些东西不给你还能给谁。”
顾琮昀在公司占比极大,他在董事会拥有一票否决权,虽然这些年他已经很少参与公司事务的管理,但并不代表他失去了对公司的控制权。
薛婉清和顾司夜私下收集那些股份,无非是为了提高自己控股权,还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而顾老爷子现在这么做,也是防患于未然,怕顾言澈到时候不是顾司夜的对手,给他留足了后路。
可是若他没有让人信服的能力,即便拿了顾老爷子的股份,那些老顽固也不可能听话的。
“谢谢爷爷。”顾言澈并未拒绝顾老爷子的好意,“爷爷放心,我不会让那一天到来的。该是顾家的东西,别人永远拿不走。”
“好!”顾琮昀听到顾言澈的话,老怀甚慰,“你最近身体怎么样了?那毒可还按时发作?”
“嗯,但我已经找到抑制的办法。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是啊,我看你最近的气色,确实比之前好多了啊。”
顾琮昀打量着顾言澈的身体,没有怀疑他的话。
毕竟一个人的精气神是装不出来的,现在的顾言澈看来和旁人并无二致。
但这毒一天不解,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有生之年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阿澈解毒的这一天了。
哎。
姜半夏又睡了个回笼觉,无事一身轻,醒来时已经十点半了。
徐萌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