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得问你儿子造了什么孽。”林清禾冷笑。
围观的村民被孙不二说走。
陈家安静下来。
陈皮被林清禾套在法网里,连连尖叫:“放我出去!我不知道什么是佛骨!”
“别喊了,再喊我废了你。”林清禾瞥他眼,手中出现一把匕首来回转动把玩,视线往他裆部看了眼。
陈皮一抖,瞬间噤声。
孙不二似乎有些明白陈皮跟佛骨换了什么,她鄙夷道:“所以你该不会是不行,找佛骨交换了………”
随着陈皮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孙不二知道自己猜中了。
林清禾问:“你拿什么交换的?在何处见的佛骨。”
陈皮不吭声。
“说!“
林清禾一刀插进桌面上,利刃入三分,吓得田氏喊出声,她哭着喊道:“儿啊,什么佛骨,你就快交代吧。”
陈皮浑身都在发抖,林清禾释放的威压让他心脏跳的厉害,快要跃出胸膛。
他吞吞吐吐道:“半个月前我起来上茅厕,突然看到山中有亮光,我以为有宝藏,前去探看。
发现是我家祖坟在发光,凑前看时有一块骨头。
我不敢捡,犹豫时,那块骨头说话了!”
林清禾与孙不二对视眼。
孙不二有些激动。
佛骨,肯定是佛骨,她着急问:“然后呢?”
陈皮道:“它问我想要什么,我说我想要男人雄风,它问我愿意付出什么。”
“所以你付出了什么?”
“十年阳寿。”
孙不二匪夷所思,她不明白就男女那档子事,还真有人愿意用十年阳寿去换。
林清禾倒是不意外,早些年走南闯北,见识的多。
男人,大多都是第三条腿支配的。
陈皮看到孙不二的神色,忍不住解释:“我以为只是一场梦就答应了,醒来时也确实是在床上,只是从那天起,我确实能行了,而且每天都想。”
孙不二直想堵住耳朵。
“你可有问过莲娘的意思。”林清禾道。
陈皮眼底闪过丝不以为然:“她身为我娘子,伺候相公不是天经地义吗!也就她矫情,被我睡了还一副要死了的模样,我这可是在怜爱她。”
说着,眼见林清禾跟孙不二的神色变了。
他谄媚道:“诶呦,瞧我说的什么话,两位坤道清心寡欲,不知世事,是我冒犯了。”
林清禾冷哼:”混账东西,你不分白昼折腾莲娘,还任由村里人讥讽她,她不恨你才怪。”
陈皮梗着脖子不服输。
莲娘怎么敢恨他呢,他可是她的夫,身为女子,就该以夫为天!
孙不二看他这样子就起火,将桌上的刀拔出,抵到他喉咙:“佛骨在哪儿?”
“姑奶奶,我真不知道那块骨头去哪儿了,当时我以为自己在做梦。”陈皮就差发誓了,满脸正色道。
“他应该没说谎。”林清禾出声,还没等陈皮松口气,她又道,“色欲害人,你去祖坟时被孤魂野鬼盯上了,附上了你的身。”
陈皮僵住,颤声道:“你别瞎说。”
林清禾冷笑声,不跟他废话,掐诀念咒。
天道正法,天罚妖邪,勾魂出,出!
陈皮瞬间感觉有什么抽离出他的身体,身子一软,趴在地上动弹不了。
他眼睁睁看着一股黑气在法网里聚拢,然后形成一个人形,转过头。
啊!
陈皮凄厉尖叫响彻屋顶。
村民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儿,既忐忑想看又不敢上前。
陈家真的闹鬼吗?
陈皮视野里,一张惨白,满有沟壑,眼睛被挖空的脸朝他扑来,吓的他忍不住尿了。
田氏两眼一翻,晕了。
她要是没老眼昏花,那张脸分明是小叔子的脸。
可他都死了几年了!
陈皮也认出来,身子抖如筛糠喊了声:“叔叔?”
小叔子陈白跟他差不多大,属于老来子,他祖父祖母去世的早,是他爹娘拉扯长大。
见陈皮认出他,陈白发出嗬嗬声,白骨爪抵在他胸膛想穿进去挖他的心脏。
“悬壶神医,救我啊!快把我放出去!”陈皮连连尖叫,泪流满面朝林清禾求救。
陈白看都不看林清禾,只想搞死陈皮。
“定!”林清禾食指一动,一道金光将陈白笼罩,瞬间让他动弹不了。
陈白挣扎,呲牙咧嘴:“别坏我的事,小道士!”
林清禾看着他问:“冤有头债有主,陈皮欠了你什么?”
听到她的话,陈皮也急道:“叔叔,咱们是一起长大的,我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
陈白更加用力挣扎,无眼珠子的轮廓死死盯着他:“你抢了我的妻!”
陈皮懵逼。
他抢了叔叔的妻?他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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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玄之在祖坟处拿下莲娘,见她一脸悲怆想跳悬崖,他忍不住道:“姑娘有什么委屈可以尽数说出来。”
莲娘无动于衷,捂着肚子。
“你怀的是鬼胎,若是不流掉,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