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变成四人行,景衍的脸冷的要命。
林清禾也不待见景恒王,神色同样冷若冰霜,
范丞相倒是没那么明显,对着景恒王作揖,意有所指:“王爷竟会出现在江南城,臣很是意外。”
景恒王朝他笑了笑,看向林清禾:“我为一人前来。”
话音落下,林清禾翻了个白眼,直言不讳:“你为你的野心而来,别装,我怕我忍不住想打你。”
景恒王噎住,面色有些难看,他从没见过如此油盐不进的女郎。
景衍唇角微勾。
范丞相视线转来转去,正想说句话缓解气氛,京城的方向来了一辆马车,直接奔向他们。
众目睽睽下,出来一个女郎,看到来人,几人下意识看向林清禾。
林清禾却隐晦的瞥了眼景恒王,应该不是来找她的。
宋白微一路舟车劳顿,面容有些憔悴苍白,她看到景恒王也在,讶然声惊慌失措又钻进马车。
再出来时,她唇上抹了些口脂,显得更有气色。
宋白微行礼,礼节大方,抬起头来一股楚楚可怜的感觉扑面而来。
这是她特意设计过的角度,私底下练过无数次的神情,她自以为很了解男子。
林清禾是美,但太冷太仙了,于男子而言有距离感,不敢靠近。
她就不一样了,楚楚动人,惹人怜爱,感觉到众人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宋白微傲然的挺了挺胸。
景衍眼底划过厌恶,他看宋白微一百遍他也觉得她矫揉造作。
范丞相也挪开眼,心中慨然宋白微好歹也是大家闺秀,为何总做出这副妾相。
她可能只在景恒王眼底是小可怜。
两人相视,景恒王温和朝她点头,宋白微欣喜扬唇,想到此行的目的,她又赶紧抿住,径直朝林清禾走去:“姐姐。”
找她的?林清禾有些意外,挑眉跟她拉开距离:“说了多少遍,不要乱认亲,你是我哪门子的妹妹?你要说你是景恒王的情妹妹,我就信。”
宋白微心微微一颤,下意识看向景恒王。
景恒王还想讨好林清禾,如何敢认,他温声道:“林小姐莫要乱点鸳鸯。”
宋白微瞬间委屈,眼泪在眶中打转。
景衍嗤的笑了声。
场面一度尴尬。
林清禾受不了宋白微这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性子,她问:“什么事。”
“祖母前几日便开始说胡话,吵着要见你,大夫说她已经没有几日了。”宋白微这才想起正事,又小心翼翼的看林清禾,“你回侯府看看祖母吧。”
除了宋老夫人真的病危,另外一件事才是重中之重。
自从中秋宴,宋德被景武帝厌弃后,朝臣纷纷与侯府划清界限。
宋德的官职一贬再贬,彻底成了只是个空闲的侯爷。
他不甘心,去求人,拿钱财去贿赂全被拒绝。
实在没办法想歪门邪道的法子,得知林清禾命格贵不可言,要是能将她的命格换给他,他的官运定会亨通。
宋德没有半点犹豫,马上去茅山屋寻人,却被芍药打了出去,回去时他浑身狼狈,腿上被旺财咬了好几口:“林清禾的婢女泼辣,就连养的狗也如此恶毒!果然是随了主子!”
找不到林清禾,他打听了半天才知道她去了江南。
宋德对于他的官途心急如焚,天天盼着林清禾回京,急的起了一嘴泡。
宋老夫人病情加重,每日昏迷时长愈长,醒来就找林清禾,宋德开始听得烦,没忍住吼了她几声:“你那孙女就是个白眼狼,弃王生恩于不顾,与侯府断绝关系了!”
神志不清的宋老夫人犹如稚童心态,被吼的懵后,老泪纵横。
崔嬷嬷心疼主子,想宋老夫人年轻时是多明艳强势的女人,年老落得瘫痪在床还神志不清的下场。
糊涂也好,清醒这样活着才最痛苦。
崔嬷嬷以他以下犯上,不敬母亲的德行威胁宋德,将他赶走,关上门泪如雨下。
清醒过来的宋德懊悔说出重话又灵机一动,他可以用宋老夫人让林清禾回一趟侯府。
只要她回来,就换命格!
他一刻也等不及,让宋白微去寻她。
祖母病重快死了,就算断绝关系也理应回来看一眼吧?
林清禾盯着宋白微看了片刻,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
宋白微见林清禾一直盯着自己看,又不说话,心中越来越没底气,她怯怯道:“你就回去看一眼祖母吧。”
林清禾笑了声,突然凑前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又憋什么坏招呢,说来听听,保不齐我能陪你们玩玩。”
宋白微心惊于她的敏锐,眼神下意识闪躲,又怕被她继续追问,强硬着睁大眼睛:“怎么会。”
林清禾松开,掐诀算了一卦宋老夫人。
还有三日,亡。
“继续启程。”林清禾道。
宋白微有些焦灼,她捉摸不透林清禾的心思,又见景恒王频频向她示好,心中的醋坛子跟嫉妒肆意生长。
她寻了空去景恒王的马车,一进去,未说话泪先流。
“怎么了这是。”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