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哥其实自从在医院得知自己已经完全康复的消息之后,内心就像被点燃了一般,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激动之情。
这种情绪仿佛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不断冲击着他的心灵堤坝。
他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脚步轻快得像是要飞起来一样,但同时又有一种不真实感萦绕心头——难道这一切真的不是一场梦吗?
直到回到家中,在家人温暖的关怀中,受着周围熟悉的气息和环境时,高二哥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战胜了病魔,不久可以重新开始正常的生活了!
此刻,他心中涌动着无数种复杂的情感:有对生命的敬畏与感激;有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与期待;还有对家人无私关爱和支持的深深感动……
这些情感交织在一起如同一部宏大壮丽的交响乐奏响在高二哥心间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吃完饭,回到房间,高二哥静静地坐在炕上,目光落在窗外那满是星子天空上。
微风轻轻拂过窗帘,带来一丝丝清凉,也吹散了他心头的一些思绪。
拿出小妹给他做的复健计划,仔细看上面的每个字,他想早日恢复健康,再不想看其他人异样的眼神。
两个媳妇清洗了晚饭的碗筷,收拾好桌椅。
“你们两个一人拿两条轧棉花,给那孩子们的棉袄棉裤看是重新做还是絮一下,你们都思量下,孩子们冬天不生病才是最要紧的。”高妈吩咐两个媳妇。
从有了体弱的小女儿,高母都快成了育儿专家,孩子不能冷了不能热了,不然小孩子容易生病。
生病不仅要吃药打针花钱,况且每次生病痊愈,孩子的体质都要弱上一层。
病愈了还得上一段时间。
还不如平时多注意吃穿,倒不是是说要吃多好穿多好,只要吃饱穿暖孩子就少生病。
所以高家的孩子几乎不生病,身子一个赛一个地壮。
“至于剩下的,这一轧我给你们奶奶做个新棉袄,她年纪大了,我们做儿子媳妇的该尽尽孝心了,”
两个儿媳妇点头,奶奶对他们这些孙子孙媳妇都好,孝顺她是应该的。
“剩下的两条弹棉絮,给几个男人做件厚棉袄,上次棉花给我们娘几个做了新的,这次的给他们做。”
妯娌两个没意见,她们的棉袄还是前年做的,还很暖和呢。
“行,我们听娘的?”妯娌俩异口同声地说。
“这几天先给孩子们做,等孩子们的都做好,再一起做他们爷几个的。”
妯娌两个都很信服婆婆的话,因为婆婆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的。
大家烧热水都洗漱好,都各自回房,至于高如雪,自从坐车回来她就累的不行,一吃完饭用暖壶里的水洗漱过她就回房了。
黄梅高兴地抱着棉花回来了。
“你看看,这是咱妈让我给孩子们絮棉袄的。”她兴冲冲地让当家的看。
“这都是给孩子们的?”高二哥看着这两张轧棉花惊奇道。
听见他的话,黄梅伸手给了他一下子,“不然呢,你啥意思?”
“嘶,没啥意思,我这不是说家里这么多人呢?寻思不能分多少呢!”高二哥看媳妇虎视眈眈地,小声说。
“你看,妈给了大房二房每房两张这个。”
说着把手里的棉花往前递了递给当家的看。
“这么多呢!”高二哥也是惊了。
“当然了,娘说了,咱们妯娌几个还有妈和小雪,前年刚做了新棉袄就不做了,娘给奶奶做一件,剩下的给你们爷三个都做件新的。”她把高妈的安排说出来。
“啥,不用了吧,再给你做一件就行了,我不用。”
听高二哥的话,黄梅掐住他腰间的肉,狠狠地转了一圈。
“啥不用,你的棉袄都要硬了,咋不用做新的。”黄梅心疼地说。
当家的冬天的棉袄里头的棉花都板在一起,一点都不保暖了,咋不用做新的。
“我我……我”高二哥正要说什么,黄梅狠狠瞪了她一眼,他把话咽回去。
黄梅还不知道他,自从他们结婚了,他总觉得他腿瘸了不值得吃好的穿好的,每次家里有了好吃的,新穿的,他总不想要。
更是觉得,他和他媳妇觉得他干比兄嫂的少,不想要那些。
东西要是给他们娘几个的他就不说啥了,要是给他的,他总是觉得愧疚,觉得自己不值得。
越想越难受黄梅一下子忍不住,眼泪就流下来了,“你是要剜我的心是不是,咱们多多干活,有什么不配的。”
“我,行我要还不行吗?”高二哥有些笨拙地抹了抹她的眼泪。“别哭了,好不好。”
“医生不是说你的腿只要复健就要好了,你好好复健,等你好了,咱们多多地干活,把你少干活都干了,再不能让你觉得哪里亏了欠了。”黄梅狠狠地抹了抹眼泪,咬着牙说。
“不用你干,我来。”高二哥心疼媳妇,脱口而出。
“咋,我不是你媳妇,啥都让你干。”黄梅又恼了,这个人说话总是这么不动听。
“哼,睡觉。”她背过身准备睡觉了。
看着背影都气鼓鼓的媳妇,高二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