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闪而过了什么。 阿贝多早就将自己的画本放在行囊的第一层。虽说在幼梦之书上早已见过兰那罗的模样, 又听过多里安的转述,可直到用自己的双眼去看前,那种感觉还是不同的。 况且还有这么多。 “是那菈……” 突兀出现在他们面前, 系着鲜亮的领巾,与兰耶多长得差不多模样的兰那罗挪动着小腿,再走近了一步。 “湿润的泥土、风、花、叶告诉兰罗摩,那菈阿贝多和那菈多里安是兰提沙、兰耶多、兰沙陀、兰沙诃的朋友,是好那菈。” “你好,兰罗摩。”多里安捕抓到了一个新的名字,“我是多里安,后面的是阿……不太重要(阿贝多:?), 这里就是桓那兰那?” “是的。”兰罗摩说出了肯定的答案。 “唔……不过桓那兰那,和我想象中的还是有点不一样, 我还以为会更特别。” 多里安环顾着四周,那些偷偷看着他们的兰那罗,一接触到他的视线就躲起来, 让他好气馁。 “大家都害怕人、那菈吗?”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那菈到桓那兰那来了, 没关系,那菈阿贝多和那菈多里安是帮助了兰那罗的好那菈,大家都喜欢你们!” 与兰提沙它们交谈的时候已经接受过直白的夸奖, 多里安还是有点顶不住, 下意识用冰凉的手背搓了搓发热的脸颊, 支支吾吾地说:“其实我们没、没做什么, 太夸张了。” 许久都没听到阿贝多在后面接话, 他回头瞧了一眼, 只见阿贝多抓着画笔, 潇洒地在自己的画本上打着一张兰那罗大团圆草图——就是什么兰那罗都有。 以他娴熟的画技, 多里安估计再上了个色,这张画就好了。 ——所以,我在前面这么用心地交谈,你居然在画画?! “不是说我不太重要吗?”阿贝多似乎在专心绘画的时候,会将眼睛装在头上,他看都不看就猜到了:“难得一见的画面,还是画下来吧,你想入画吗?” 这个家伙…… “你觉得合适就可以。”没办法,理解阿贝多发现一片与众不同的风景而生起的兴致。 多里安扭头继续问兰罗摩:“既然到了桓那兰那,那是不是可以知道和法留纳神机的事情……” 兰罗摩点了点头:“法留纳神机吗?我知道了……跟我来,兰拉迦会告诉那菈阿贝多和那菈多里安的。” “再给你二十分钟可以吗?” 阿贝多没说话,似乎是默认了。看他如此沉迷,多里安不再打扰,问兰罗摩:“我们可以等二十分钟再去吗?” “好呀!那那菈多里安要让大家看看自己吗?” 兰罗摩可是仔细观察过那菈的、较为贴近那菈的兰那罗,它能理解阿贝多的行为——“在那菈阿贝多留下记忆的时候。” “是介绍自己吗?好呀!好呀!” 多里安与兰罗摩一拍即合似的,马上就理解了兰罗摩在说什么。 “留下记忆,真是有个有趣的说法!阿贝多是在画画喔!” “我知道,那菈会使用石头和树木留下记忆,虽然留下的方法不同,但兰那罗也会。” “原来如此,是经过加工和原始的方法吗?那菈和兰那罗真的不太一样……其实之前有个问题,我就想问了,兰提沙有说过,进入桓那兰那,就是进入伟大的梦,是什么意思呢?” “因为桓那兰那在兰那罗的语言,全部说出来就是『玛哈桓那兰那薛那』,在那菈的语言里就是『伟大之梦的桓那兰那』,无论哪一个都很长,所以简称桓那兰那。” “居然是简称——” 就在兰罗摩与多里安说话的时候,旁边一个兰那罗壮起胆子凑过来了。“那菈阿贝多和那菈多里安还可以帮助兰那罗吗?” “当然可以!只是阿……不太重要(阿贝多:??)现在没空,我来就好,你需要帮忙吗?” 于是就在阿贝多原地调配颜料上色的时候,多里安与整个桓那兰那运动起来,准确来说,是哪里的兰那罗需要帮忙,他就去哪里。 比如说少量的孢子在现实的桓那兰那里孕育了一个相当规模的蕈兽群,需要清除,谁家被大石头堵住了之类,还有炽热骗骗花——明明看守石头锁的兰那罗们能揍遗迹机械,还会畏惧骗骗花,难道是怕火? “嗯,这样就差不多了。” 阿贝多捶了捶蹲麻了的双腿,到上色的时候,他就撕了画纸,装在画本的背面,免得给其余的画纸染色,这幅画作的颜料还未干,可围在旁边观看的兰那罗是越来越多了。 导致多里安和兰罗摩一起回来,差点没地下脚。 “好蓝。”多里安脱口而出。 “嗯,总觉得倒影在湖面的天空的颜色,很适合桓那兰那。” 阿贝多解释着,在他们走到修梨薛那(通过兰提沙的曲子进入桓那兰那的别致石头)前时,经过了一片零落着月莲的湖水。 这会都已经入夜了,本来他们就是抱着在桓那兰那过夜的想法。 月莲……话说回来,在梦中前往“智慧之主的宫殿”也是踏过了一整片月莲,这些只在夜晚绽放的花卉,会散发着金色的淡淡的光芒,结合兰那罗说的金色是非常非常好的,难道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还是说这种花只是谁的喜好? 画上除了映照着天空的湖水,还有躲藏在高大叶片、圆圆房子里的兰那罗。 方才草图还见到的兰那罗大团圆,此时变成了兰那罗捉迷藏,那些小小的兰那罗只露出了头上小花,不仔细找,还会以为阿贝多只画一片月莲。 “送给你们,好吗?”阿贝多把画纸从夹子上取下来,递给兰罗摩。 林中的孩子,熟悉泥土,而从土壤的矿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