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云……这个名字,听着好像有些熟悉?” “等一下,该不会是那位‘心若冰清,面如霜寒’的重云道长吧?” 似乎比起那位使用银剑的“高人”,这个轻松背着大剑上山的少年更加有名。至少那些富家公子听过他的名头,为首的柴公子更是直接撇下“高人”,冲到重云面前。 “重云道长,既然您说此地并无妖邪,可是我们兄弟几人自从来过这里,不仅大白天会发冷,还时常感到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一想到这些,就头晕脑胀……” “你们生病了?”多里安插嘴,又发冷又头晕,不是生病吗? “怎么会是生病!”柴公子想都不想就说:“我们明明是来过无妄坡才会变成这样,以前都没有,一定是被什么妖邪缠上了!” 重云望了多里安一眼,问:“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无妄坡?还做什么了?” “还能做什么……”柴公子讪讪地说,旋即想到什么,连连摆手:“我们还能做什么,大家都是诗人,就是、就是相约在一个凉快的夜晚,来到此地,寻找灵感……” 在多里安旁边的Mini为他抱不平,小声地说:“说了跟没说一样,真可疑!” “没做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吧?”那个名叫路爷的老人,此时也说话了。 柴公子陷入了沉默。不知怎么,他的额头冒出了滴滴热汗,好像回想起什么与被乌云遮蔽的月色及旖旎之事。 “各位,此地真无妖邪,假如有,以我辈方士之眼,是看得出,也查得出,以我重云的名誉起誓,还请大家……睁开眼睛,不要受人蒙蔽。” 重云的话意有所指,等众人想起了那个用银剑驱邪的面具怪人,回头一看,却发现他人已经跑到了山头的边缘,一副已经逃跑的模样。 “该死!竟然是骗子!” “我就说庄里的粮食和水都没问题……哪能是妖邪的污染?老路,还是你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这个家伙是个骗子!” 比起扫兴的农人,柴公子像是找到了下去的台阶,激动万分:“竟然敢骗到我头上!快,来人!抓住他,马上扭送千岩军!” 一场闹剧,来如风,去如风。多里安还在想什么样的病才会有如此症状,听得路爷对重云说:“还好你就在附近,不然,今天大伙儿指定要被这个骗子骗了。” “路爷,分明你也看出了那就是骗子,怎么不第一时间通报千岩军?” “我信,可有些人会信吗?他们就像一块顽石、一块朽木,前者不知变通,后者不可雕也!” “哈哈,路爷还真是厉害,不仅会做木匠活儿,还懂得刻石。” 在多里安思考他们话中之意时,竟又有一个少年攀上山头。 他有一头深蓝色的短发,修剪得整整齐齐,看上去就是个十分讲究的人。可说起话来,却不客气:“现在怎么流行起了扮演方士,一个个明明不在行,却非要靠些伎俩来蒙人,难道说他们非常体验这种骗人的快感吗?” “还有,那群人,难不成还真的……” 路爷呵呵一笑:“说不定他们就是在这里吹了大半夜的冷风,看,可不着凉了吗?才又发冷,又头晕。” “着凉……”多里安重复了一遍,他一点都没听懂。 可路爷已经不解释了,回头对他说:“年轻人,你不是要去轻策庄吗?跟我们走吧!我知道这儿有条近路。” “啊?喔。”多里安干脆地答应了。 刚才对话的两个少年一前一后走上来,重云好奇地看了多里安一会,率直地说:“你好,我名重云,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对不起,轻策庄的大家有点冲动,希望你不要因此对璃月留下什么坏的印象。” 可不是嘛!一见面就要把人家当妖邪抓起来。 “我是行秋。”深蓝色短发的少年眨了眨眼睛:“刚才听路爷说,你是旅者?” “我也认识不少旅者,其中有一位……嗯,你肯定听过他的事迹,我就不多赘述,看你的打扮,你是蒙德人?是冒险家?” “都不是。”多里安才想起来一直穿着假扮阿贝多时穿的衣服,根本就没换过。 他下意识看起两个人的反应,看重云与行秋都没什么额外的变化,不禁松了口气,同时又有点郁闷。 什么西风骑士团的首席炼金术士,结果出了蒙德,也没多少人认识嘛…… “那个……你们知道,要是想在璃月港定居,需要什么证明吗?”想到了接下来的目的,多里安谨慎地开口。 行秋诧异地说:“哦?你想到璃月港定居,长期吗?” “嗯,我……”多里安想了想,不知该不该把实情告诉他们。毕竟只有一面之缘。 走在前头的路爷倒是发话了:“这倒是简单,你只要去总务司办几道手续就行,证明什么的,倒没那么严苛,只不过在头几个月,你的活动范围可就大大有限了,毕竟是在考察期。” “什么证明都不用吗?没有身份也可以?”多里安不禁追问。 他这个问得真是非常奇怪,一个人的身份本是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决定好。难道你会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吗? 总该有什么认识你的人吧? “听你这么说,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不妨说出来,我和重云也许帮得上忙?” 行秋望着多里安,心思缜密的他,十分容易就看出了多里安流露的强烈不安,给了他一种被尘世隔绝在外,宛如不该生在此间之感。 “说起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多里安。” “那么多里安,你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吗?” “没有,不可以吗?” 行秋摇摇头:“正如蒙德是风与牧歌的城邦,璃月则是岩与契约的海港,你在璃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