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火车,孙大使特意与刘光福换了座位,他静静的看着那两个留学生,直到把那两个人看的低下了头,他才开口说道,
“祖国派你们出来留学,不是让你们出来卖弄的,是让你们过来学习知识,学成后报效祖国的。出国前的培训,难道没有提醒你们要谨言慎行吗?看看你们俩一路的言语,这一路上的行径。本来我是打算到柏林之后在与你俩谈话的,可是你俩的表现已经到了我能容忍的极限了,记住你们俩的身份和你们俩的责任,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犯,我直接给国内打报告,送你俩回去。”
孙大使非常平静的说着,没有任何的火气,但就是这样,对面的两人满头大汗,还露出了一脸委屈的表情,看得孙大使摇了摇头。又开口道,
“你俩的档案我是看过了的,你们也是经历过战火与硝烟的,希望你们好好反思,来东普鲁士也是你们自己要求的,从小你们就知道组织纪律,你们父辈经历枪林弹雨才创立了新国家,不是让你们出来败坏的,你们不要给你们的父辈丢人。”
这话有点重了,刘光福一听原来这俩人是二代啊,难怪说的那两个人身上带有一些跋扈的气息,新国家才创立几年啊,就有特权阶层的雏形了,难怪组织要开展整风了那。半岛硝烟才熄,国家积极开展大建设,派出大量人员通过留学 交流等方式,去获得快速提高国家发展的机会,可是人都是有私心的,所以这就夹杂了镀金人群。
孙大使也没有管那俩人有没有听进去,只要不再犯,不再干扰到行程,他也不再准备说了,说多了都是泪,劳神费事,如果遇到小心眼的,不理解外事的艰难,恐怕还会添堵找麻烦,犯不上。
被换回座位,刘光福也没有搭理对面这俩二代,也没有去看窗外的风景,将神识遍布周身,就将开始闭目养神了。
火车哐啷哐啷的声音,像是有催眠作用的摇篮曲,刘光福竟然真的睡着了。在这周边都是老外的情况下,他的睡着,被刘参赞看到,他轻轻的捅了一下孙大使,让他去看刘光福的样子,引得俩人哑然失笑,不由自主的说道,真是个好孩子,一路上不争不吵,明明会几国语言,没有流露出任何的自满,只有偶尔几回露出小孩心性,比那两个强的太多了,他们俩不由得后悔带着那俩人一起了,让他们跟着大部队一起过来就好了,心里不住的责怪求他们带这俩的同事了。
刘光福的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他也没有让别人叫醒,起身晃了晃腰,抬手看了一下手表,手表停了,于是一边给手表上劲,一边熟练的用德语向边上的人问时间,刘光福没有想到他的这番操作,会引得同行几人的惊诧。
孙大使笑呵呵的对刘光福说:“刘光福同志,你的口语说的非常好啊,你是在哪学的?”
刘光福听言,不加思索的回道,“我好像天生就会,小时候跟邻居学的时候,邻居就夸我说的好,要不是我父母不同意,我差点就跟那邻居夫妻出国了。”
刘光福说的不是假话,那对加拿大夫妇真的去他家询问了,结果刘海中没有同意,不是刘海中心疼孩子,而是好面儿,怕别人笑话他养不起孩子。
孙大使看过刘光福的履历,这履历可不是我们常说的那种档案履历,而是对刘光福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方方面面的几乎没有任何隐私的那种,孙大使甚至知道刘光福的转变是从被他爹一皮带打晕,昏迷了一周开始的。
这类情况有虽说是并不多见,很多的被称之为“开窍”的,都是这种情况,但遭遇这种情况,更多的都是被打傻了的。
孙大使就开始了他第一次对刘光福的正式拉拢,“刘光福同志,是这样的,我们大使馆现在严重缺乏翻译,国内虽说有不少懂得德语的,但普遍出不来,我可以做主让你在完成任务后,担任我们使馆的翻译,成为外事部正式成员。”
刘光福一听,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这哪成啊,别说是答应任主任了,就是没答应,出来当翻译也不是他的理想啊。他的理想是为祖国复兴而奋斗,他的专业他的技能可不是为了当翻译准备的。
“谢谢您的看重,您的赏识,我志不在此,如果大使馆确实有紧急情况,需要人手,我一定会义不容辞的帮忙,但专业从事外交工作,不是我的理想”。看到刘光福的拒绝,孙大使也没有再劝说下去,反正时间有,机会也有的是,抓住机会后,他想刘光福会慢慢转变想法的。
下车后,刘光福以为柏林火车站一定也像莫斯科火车站一样,结果确让他失望了,没有莫斯科火车站的高大宽敞,也没有莫斯科火车站的堂皇,这柏林火车站竟然还能让人感觉到战争的残酷,一些墙壁上修补的痕迹,还有地面上后填的坑洞,还有些坑坑洼洼,那些填补过的弹坑边上还有火药灼烧过的痕迹。
那俩留学生好像经过几个小时后,又满血复活了。他俩像是忘记了孙大使的警告,又开始了他们的叽叽喳喳。对着周边环境一阵的指指点点,浑然没有注意周边人对他们的注视。
孙大使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就径直的走出了车站,刘参赞和刘光福拎着包紧紧的跟了上去,这俩货的大包小裹就这样堆在了站台上。这时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