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战生气,但是很快想明白鸡腿都被某个“失败品”给吃了,生气也没用。
他眼珠子机灵地转动着,忽然笑的高深莫测:“你吃呗,反正我都吐过口水了。”
“噗——”
君戚嘴里被嚼碎的鸡肉喷了出来,好在他还知道换了个方向,对着空地上喷。
“君老五——”
君戚怒,胳膊勾住君战的脖子进行锁喉,后者开怀大笑:“哈哈,我骗……骗你的,你也信?”
“骗我是吧?”
胳膊肘索紧些,他夹了块鸡肝往小老弟嘴里塞,君家人都知道,家里最小这个不喜动物内脏,一吃就呕。
“君戚,你敢?”
君戚狞笑着证明他真的敢:“哥都不叫,没规矩,就让你三哥来好好教教你。”
兄弟俩闹成一团,引得坐在边上的君戎连翻好几个大白眼,嫌弃的将椅子挨着君或拉了拉。
“两个幼稚鬼。”
君或心里同样嫌弃那两个兄弟,不轻不重啧了声,和老四交谈起近况来。
“你初入部队还跟得上吧?”
“还好,反正在家里也是锻炼这一套,部队里的话顶多强度加大些,目前还算跟得上。”
“嗯,我没有从军,你有想法可以和大哥多加交流。”
君戎顺势瞄一眼伺候媳妇的大哥,怪腻味的,简直没眼看,灼眼般极快收回目光:“那是老大?”
他语气里的怀疑人生都快写脸上了,君或焉能听不出来,眼尾往边上一瞟,含笑吐槽:“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看样子你还挺乐见其成?”
君或明白他在问什么,没有解释过多,只语气郑重:“大嫂不错,你多接触接触就知道了。”
不错的大嫂被殷勤的大哥塞了个肚圆,她艰难拒绝掉男人盛过来的猪肚山药汤。
“实在吃不下了,我感觉食物都怼到了嗓子眼。”
君尧见她不像客气,遂作罢:“吃不下就坐着歇会,等下我陪你去院子里散步。”
“嗯,今天的猪肚汤炖入味了,你多喝点。”
“好。”
不过,等到饭后,小两口没能成行,被长辈们给喊住了。
“君尧,萌萌,过来我们再商量商量婚宴的事情。”
姜萌自是说都好:“有奶奶你们操心,想来万事俱备,我和君尧只要到那天扮上相就行了呀,用不着再商量了吧?”
“你这孩子。”徐清音嗔她一眼,拉着人坐到自己边上,“你总得知道个大概啊。”
这倒是。
君尧挨着媳妇坐下,一副连体婴的模样,两口子相处久了,也染上她的直白:“奶奶,您直接告诉我们哪天就行了。”
“嘿。”徐清音接连被大孙媳妇和大孙子撅回来,没好气拉上大儿媳妇讨说法。
“明丽,你自个儿瞧瞧你这儿子和儿媳妇,知道的是他俩的婚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去吃喜宴的。”
彭明丽清楚老太太没生气,顺着她的话往下打趣:“这是仗着我们不会坑他们咧,尽想着当个甩手掌柜。”
老爷子乐呵呵听着,适时发表意见:“孩子们信任长辈,你们合该偷着乐才是。”
公公话里的未尽之意,不免让彭明丽黯然神伤,想她彭家,老爷子还在时差君家什么?
现在她大哥扶不起,后辈们更是一代不如一代。
唉……
君尧轻唤了声:“妈,您没事吧?”
“没事,就是想起你舅舅家里的荒唐。”
君尧一听舅舅家里,眉心不觉便蹙起,语气里带着一抹深深的厌倦:“他又怎么了?”
“这回倒不是他,是小四,你舅妈给介绍了位端庄淑女,他不要,非得自己找个张牙舞爪的那啥,当日结婚就闹了天大的笑话,都半年过去了,你舅舅家里整天乌烟瘴气的在搞运动呢。”
小两口起初还不明白那啥是那啥,听到后边,心里突然就明白了。
只是,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抿嘴敷衍:“那是挺热闹的。”
东扯西扯,许久不见的家人总有话题聊,等得知是二十九举办婚礼时,时间已经来到九点。
“到时候就在家里摆几桌,招待亲戚和实在要好的老伙计,其他人就不请了。”
君定山满心怅然,换作他的想法,长孙结婚,怎么隆重怎么来,但形势比人强,只能委屈孩子。
老两口在这一点上,意见有所不同,徐清音倒认为孙媳妇还怀着孕,意思意思就行了。
“萌萌,你的喜服放在柜子里,等会你上去试试,不合适我们就趁明天还有空,再去改改。”
“……嗯。”
“君尧的话,就穿军装……”
彭明丽胳膊肘一拐婆婆,轻声打岔:“妈,您瞧。”
姜萌脑袋如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得,怪我没看时间。”
徐清音指使大孙子:“快带人回房睡觉,孕妇容易犯困。”
君尧伸手扶着媳妇的头,刚接触,她就醒了,睁开的双眸里一片清明,等发现没有危险,迷蒙再次漫上瞳孔。
“萌萌,我们回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