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他摸摸媳妇的脑袋,过去床铺把东西往上搬,给人腾出地来。
然后,又回到媳妇床前,敲敲上铺的扶手:“老三,该醒了。”
“大哥我早就醒了。”
君战挪到床边上,探出头和自家大哥撞个对脸。
“嗯,看好行李,我带你大嫂去买饭。”
“哦,那我要吃板鸭。”
来怀城这么久,特色菜也吃过不少,这个板鸭还真是头回听说。
“行。”
弟弟的小要求,君尧还是会尽量满足。
等火车再次哐哧哐哧启动,他护着小媳妇前去洗手间,对于安顿好老太太后,还一直赖在车厢里不走的中年夫妻也没太当一回事。
却不想,等他回来时,就瞧见自家弟弟正站在下铺的床铺前和那位妇女对峙。
“老三,怎么回事?”
君战委屈大发了,大哥大嫂回来了,迫不及待告状。
“她讲都不讲一声,随便坐我们床,我们床上那么多东西,万一丢了谁来赔?”
“你这个小同志怎么说话呢?火车是国家的,火车上的铺位也是国家的,不是你私人的,你未免太过霸道,你是法西斯吗?我不过是站累了坐一下,你就指责我是小偷?”
中年妇女双手叉腰,活像个大茶壶,中气十足怼上君战,话语之密集,言词之犀利,压的初出茅庐的小伙子根本插不进去话。
遂,君老三更加委屈了,本来就是对方的错,她还要胡搅蛮缠将屎盆子扣自己头上。
“你颠倒黑白……”
“我颠倒黑白?你指责我是小偷你还有理了?传出去我的名声毁了谁来负责?你年纪轻轻的心肠不要太坏哦。”
“大嫂——”
下意识地,君战将求救对象换成自家大嫂,或许是他潜意识里认为对付泼妇,大嫂比大哥顶用。
“让让。”
姜萌也不负他的期待,关上车厢门,摸着肚子旁若无人挤开挡在床铺前的中年妇女,瞬间打断她的施法,自己悠然落座。
中年妇女被挤的一个趔趄,身子站立不稳,朝着对面栽去,幸亏他男人扶了一把,这才没有摔倒。
女人泼辣惯了,先前还能假模假样蒙一层讲道理的外壳,这会儿气的破口大骂。
“好个小娼妇,我再怎么说也比你年长一辈,你竟然敢对长辈动手,我今天就要替你妈好好教训你……”
她捋着袖子,边骂边朝姜萌冲过来。
君尧拧眉挡在媳妇跟前,疾言厉色呵斥:“干什么?”
“干什么?我不能被白推,等我教训回去,我要你们将位置让出来。”
姜萌扯住君尧背上的衣服,将人往旁边拉,眼神锐利盯视中年妇女,一字一顿说:“让她来,我倒要看看她想怎么讹诈?”
对方被这双如鹰般野性,且充满杀气的眼神盯得汗毛倒竖,仿佛下一秒,这人就会冲过来折断她的脖子。
她被吓得顿住脚步,脚尖蜷缩抠地,再不敢上前,可为了面子也不敢退后,只能尴尬地立在原地。
女人将求助的眸光投向身后的男人,却被他躲闪着移开,头颅也随即低垂下去,竟是心安理得装起鹌鹑。
废物!窝囊废!没用的东西!
中年妇女火冒三丈,心里大骂,更是气的大喘着粗气,呼哧呼哧的,双眼皆在冒火。
但是,她不敢骂出口。
姜萌冷眼旁观这一家子,男人假怂,女人真泼,闭眼装睡那个老太太冷漠自私,观其面相,一脸的尖酸刻薄,想来更加不是善茬。
“老同志,大家萍水相逢,有缘同行一段路,我们和气些你就该接着,非得耍小手段。”
“同样的话我替我弟弟还给你,我们国家是有法制法规的,不是你一张嘴想给谁定罪就能定罪。”
君战瞧见女人老实了,心里舒坦,挤兑话张口就来:“大嫂,你跟她说那么多也是浪费口水。”
她有脑子吗?
他不客气强调:“老同志,火车的确是国家的,床铺也是国家的,但是这趟车这个座位是我花钱买的,此时此刻就该我们坐,我有权利不让你坐。”
“你们三个人一张票,还一直赖在这里不走,我有理由怀疑你们其中有两人是想逃票,我要去乘务员同志那里举报你们。”
等他明白过来后,机灵劲又回来了,小嘴叭叭的一通往回说,说完人立马拉开门往外跑。
边跑还边扯着嗓子喊:“大哥,你留住他俩,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放心,他们跑不了,你尽管去。”
君尧作势关门,唬人很有一手:“我观你们像是老手,等会让跟车的公安同志好好查一查,说不定你们还有前科。”
这话引得女人心中慌乱:“你……你少胡说八道……”
她这番反应,令君尧警惕,砰一下合紧门,人也守在门边寸步不让。
假寐的老太太暗骂一声“蠢货”,装作打了个哈欠,幽幽醒转:“咦,天黑了,儿媳妇我肚子饿了,你还不快去给我和你男人打饭。”
“一天天的,就知道偷懒耍滑,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要我时刻盯着你,你说说你一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