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孙父证据确凿,被判处死刑,其中杀人的证据,都是由王林提供,他终于为自家大哥报仇了。
孙白虽然是扳倒孙家的导火索,但他身上的罪真不大,就是个任性的公子哥而已,比起父兄纯白的像一张纸。
牢房里,他哇哇大哭,哭的悲伤且绝望。
“对不起,对不起,爸,大哥,要不是因为我,你们就不会出事的。”
死到临头,孙建国很坦然,既不想追究责任,也不愿意听弟弟的哭哭啼啼。
“好了,以后没有人为你撑腰,你得学着长大,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孙白摇头:“我不想长大,我不想你们……”
孙父念念不舍看向小儿子:“你大哥说的对,你认真听着,别还嘴。”
孙白抿紧嘴巴,又用手捂住,一声也不敢出。
孙建国见状,大叹气,挪到弟弟跟前,附在他耳边叮嘱:“我留了后手给你,到时候……”
多方盯梢,孙建国再是有死忠,也不可能逃出生天。
姜萌求了舅舅,亲自目送他离开这个世界才算放心。
她不是个好人,却也从不主动惹事,孙建国破坏她的生活,她得反抗。
若是孙建国是个知错就改的性子,他们能够和平共处,那么饶他一命也无妨。
可他明显不是,那就容不下,必须一举摁死,再不能给自己留后患。
孙家父子被枪决,孙白失去依靠,工作也没了着落。
君尧一直有使人盯着他,听说他给父兄收尸后,随意寻了个山头埋葬,并没有将人埋进祖坟。
之后托人给报名回老家下乡插队,就此怀城再没了他的消息。
孙家落幕,蒲欢年正式走进大众视野中。
g委会备受瞩目,君尧不再适合待在这里养伤。
“明天,我和老三一块回部队,躲的太久,也是时候出来晒晒太阳了。”
姜萌明白他的意思,但心里难免担忧:“要不然我请假和你一起回去。”
“你也有自己的工作啊,怎么能一直围着我转。”
“不会一直,等事情尘埃落定,我也就放心了,不行的话,那就让宋羽同志跟在你身边。”
君尧摇首,不大赞同:“他留在医院最为合适。”
姜萌急了:“又不是一直拘着他不放,等你伤好了,他想去哪就去哪,谁还能拦着他不成。”
君尧将媳妇拥入怀里,大掌拍抚她的背,温言暖语安抚:“我知道你是担心我,这才会着急。”
“萌萌,今年是我在248团里待的第五个年头,如果连在团里的自身安危尚且不能作保,那我的能力也太糟糕了些。”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害怕。”
“我明白,我知道你是太在乎我的安危了,我都懂。”
等姜萌情绪平复,一把推开男人,翻了个白眼,嘟囔道:“又来这招,你也就会这招。”
君尧呵呵笑,也不作声,招不在新,有用就行。
对付像他媳妇这种急性子,你只要柔和下来,先顺着她的情绪做出肯定,然后再讲道理,一准有用。
“我还是不放心,特务窝都被你给捅穿了,我怕剩下那些杂碎狗急跳墙,明天我先送你们回部队。”
除了怕特务,她还怕白旅那头剑走偏锋,万一来个误杀错杀,哪怕以后平反,人没了可就真没了。
夫妻间不可能永远只听一方的道理,有来有往才是正理,君尧深谙其道,爽快答应。
“好,明天有夫人保驾护航,我这心也算真正落下来。”
姜萌啐他:“说的比唱的好听。”
眼神流转,顾盼生辉,娇嗔中带着点魅惑,狡黠中透着点娇媚。
君尧被这般风情迷眼,胳膊收紧,整个人像块牛皮糖似的贴了上去。
“哎呀,大热的天,你也不嫌热,老是贴着我干什么?”
姜萌嫌弃的很,使劲给人推开,她最怕热了。
“你等冬天再来和我贴贴。”
因为她冬天也怕冷。
君尧委屈大发了:“我们是夫妻啊,夫妻不就应该亲亲热热,你老推我这样不利于增进感情。”
“我们的感情如火如荼,再增进就堪比头顶上那轮烈日,夏天已经够热,不如留到冬天再来增进?”
君尧更委屈了:“你的意思是一年四个季节,我们只能有三个季节相爱?”
“错,我们一年四季都相爱,只是有三个季节更加相爱而已。”
好吧,很敷衍的说法,但是媳妇愿意哄他,那他就勉勉强强接受吧。
隔日,正好是星期天,阳光不燥,适合出行。
神通广大的胡旭阳不知从哪个单位借来一辆拖拉机,由他自己亲自开车。
住了一个月,东西繁多,蒲欢年安排四个人搬了三趟,才算是搬完。
姜萌和君战搀扶着君尧从侧门离开,走的悄无声息。
车斗里垫着厚厚的棉被,姜萌率先爬上车,然后从上而下捞起男人的腰身,一举抱了上去。
君战看的眼睛都直了,嘶嘶往里吸着气:“乖乖,大嫂你这力道绝了,你是怎么练出来的?教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