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姐为老不尊,堪称工会一大毒瘤。
转一圈下来,基本上没几个人喜欢她。
但是这人平时能装,加上姓李,大伙虽苦她久矣,到底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趁着她发疯,都不用姜萌三人出动,立马就有人故技重施,找来严主席观战。
“你们这都是在干嘛?一天天活干完了?本职工作都做好了?还有闲工夫在这里呕气斗嘴?”
严主席夹带愠怒的声音一响起,姜萌和史祯祥低头不语,作出一副受教的模样。
李大姐也悻悻闭嘴,没有再吱声。
苏傻大胆香才不管,昂起头一脸不服气:“严主席你给评评理,昨天李大姐晕倒,我们都急疯了,整个工会谁没有帮忙?”
“结果倒好,她今天一来就逮着我们冷嘲热讽,我们好歹救她一命,不说报恩,怎么着也该有句感谢话吧,何至于欺负人呢?”
苏香就是想不通:“严主席,难道我们救人还救出错了吗?”
严主席心里叹气,瞧瞧那两个精明的,再瞅瞅这傻孩子,脑袋里缺根弦啊。
“救人怎么会有错?这是你正直善良的表现!”
但是,李大姐昨天被救的憋屈啊,这人憋一肚子火气,今天不冲着他们发泄才怪。
严主席对工会的把控力度很强,没有一点风吹草动可以逃过她的眼睛。
李大姐是什么样的人,她心知肚明,先前没有人闹,碍于李副厂长,她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现在嘛?
呵呵,你是姓李,可工会是我姓严的管辖,你在猖狂个什么劲?
“李大姐,身体不好就退休,你打报告我来批,工会里各位同志和你都是平等关系,没道理承受你的坏心情。”
她一脸正气,说话丝毫不留情面。
“你想想前些年压迫百姓的是谁,主席英明,都给打倒了,你想干嘛?你是想学着那等不良风气在工会压迫同事?”
“我告诉你,不可能,这工会有我在一天,就不能惯着你这等不良思想。”
史祯祥这个狗腿子,等严主席话音一落,举起拳头激情开麦。
“严主席英明!”
我艹,这个狗。
姜萌骂归骂,积极响应,口号喊的比谁都响。
“严主席英明!”
她边喊,胳膊一屈撞上旁边的苏香。
傻大姐,随波逐流都不会吗?你倒是跟着喊啊!
好在苏香还没傻完,木愣愣的也举起拳头跟上大部队。
李大姐一听,完了,人整个瘫软下来,整出一脑门虚汗。
她是姓李,其实和李副厂长一点关系都没有,纯粹是她扯虎皮拉大旗。
不得不说,李大姐是个人才。
当年,她在工会的日子并不好过,本身就懒,也没多少文化,读过两年书而已,认全字都难。
可工会是什么地方,和文字打交道最多,恰巧那会儿李钦空降,她一合计,隐晦地和人宣扬自己是李主席的远房姑姑。
问题是,大家还都信了,于是乎凭着奴役同事,还真让她在工会混的如鱼得水。
李洵匆匆赶来,挡在李大姐前面,对严主席放出威胁之语。
“主席,你这么对我姑姑,就不怕李副厂长追究吗?”
严主席不屑嗤笑一声,正想说点什么,被拉大旗的正主来了。
“我追究什么?”
李洵眼睛一亮,还以为靠山来了,热络对他喊道:“厂长,你快救救姑姑啊,他们欺人太甚,专门欺负我们李家人。”
殊不知,他每说一句,李大姐就要瑟缩两下身子,整个人都快镶嵌到墙壁里去了。
“李家?你姑姑?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李钦听得眼睛一眯,工会的事情,严主席就在,为什么要对他喊救命?
难道这是胡厂长的人,特意来破坏他和严主席之间的默契?
“你既然是工会的人,有事找严主席解决便是。”
李洵急得跳脚:“姑姑明明没病,主席非要她退休,李厂长,姑姑不是你的远房亲戚嘛,你为什么不救她啊。”
“我的远房亲戚?”
李钦一时间有些怀疑人生,但很快,他转过弯来,眸子里射出两道寒芒,逼视着吓破胆的李大姐。
“你是我远房亲戚?”
李大姐缩成一团,哆哆嗦嗦回话:“不……不敢。”
李洵如遭雷击,震惊的双瞳瞪到老大,半天回不过神来。
李钦心下冷哼,还有什么不明白,一个装他亲戚,另一个是亲戚的狗腿子呗。
他开玩笑似的说出真相。
“我老家和祖籍都不是怀城,在家具厂除了一个亲媳妇,并没有其他亲戚。”
严主席听半天,恼怒不已,终日打鹰倒叫鹰给啄了眼,这个李大姐胆子够大啊。
鉴于李副厂长在这,她不得不压下恼怒,笑容得体接茬。
“怀城虽然不是你的故乡,但你和夫人在这里相知相许,怎么着也能算是第二故乡?”
李钦听完就笑了,连连称是:“算算,怎么不算呢。”
他对严主席做了个往外的手势,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