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营长被架起来,尴尬一笑,只能无奈认错。
“姜同志,你批评的对,我是一家之主,这错我认。”
“好,刘营长不愧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姜萌这话乍听是褒义,实则语气极尽讽刺。
讽的刘营长倏地半阖眼睛,眸内精光一闪而过,但很快,他又恢复成那副老实人的模样。
“刘营长,政委,我要是不来,都不知道我们家君尧天天在部队里受委屈。”
“不是,谁受委屈?谁能给他委屈受?”
秦如松还觉得自己委屈呢。
“他怎么就不委屈,天天被别人指着鼻子骂晦气,花架子。”
“是,都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领导们想要以此磨练他的意志力无可厚非。”
“但是,我前面那句动摇根本也绝非空穴来风,部队里年年都招新兵,你们是清楚君尧凭本事升职,他们清楚吗?”
“这些谣言不阻止,一直传播下去,后果除了君尧自己,谁来给他买单?”
姜萌眼锋凌厉,一双携带杀意的眸子扫过秦如松和刘营长,指尖也随着眸眼而动,最后定在后者身上。
“是你?还是你?”
空气变得肃杀,此刻的姜萌犹如一柄开锋的大刀,仿佛只要他们说错一个字,锋利的刀刃会立时划破他们的喉管。
忽然,君尧动了,他握住媳妇的手,半哄半劝:“好了,别生气,我相信领导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一开始大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现在你提出来,他们肯定会引起重视,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解决办法。”
姜萌把头一扭,气不打一处来。
“是是,这世界上就我一个聪明人,你们都是傻子,到头来需要我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子提醒事态严重性。”
姜萌可谓是将嘲讽给拉满了。
秦如松老脸一红,郑重作出承诺:“小姜呐,你放心,这件事我们绝对不会再轻轻放下,一定会严肃对待。”
“我当然是相信领导们。”
姜萌那张脸说变就变,刚刚还杀气腾腾,这会儿立马春风和煦。
“军人同志永远是我们最可靠,最值得信任的坚实堡垒,我哪怕不信我姓姜,也不会去怀疑部队里的公正性和纪律性。”
拍完马屁,她还不算完,又对着刘营长诚恳鞠了个躬。
“刘营长,老太太满世界宣扬我们家君尧副团长是抢了你的,我这边想请求你和大伙做个澄清。”
什么叫做贴脸开大,这就是,你要是不答应那就是你心怀鬼胎。
你要答应了,还有什么比亲儿子粉碎母亲散播的谣言更加让人信服。
刘营长双颊的肌肉抽动两下,他依然笑着,却无端让人感受到寒意。
“小姜同志,你放心,错误既然是我母亲犯下的,这澄清我也理应来做。”
姜萌该礼貌时,绝对不含糊,又是一个鞠躬下去,
“那就谢谢刘营长了。”
君尧妇唱夫随,也跟着鞠躬:“谢谢刘营长。”
姜萌转身面对秦如松,同样鞠了一躬:“政委,也谢谢你愿意听我发牢骚。”
“我实在是,刚听到那会儿肺都快气炸了,如果对你态度有不好,还请你多多见谅。”
“没有没有,小姜你做的对,遇到这种事尽管来找我反映。”
“欸,你这样说,我心里就安了。”
姜萌笑容甜美,哪里还有先前的罗刹样。
君尧亲昵揉了下她的脑袋:“好了,事情反映好就先回去吧,政委忙得很,我们别再发打扰他。”
“好。”
姜萌听话应着,又乖巧和两人道别:“那政委还有刘营长,我就先回去了。”
两人皆冲她含笑点点头。
君尧跟在媳妇身后,门一关,两人默契对个眼神,有说有笑朝着大门口走去。
“中午回来吃饭吗?”
“回来,东西应该送过去了,大件的你等我回家再搬,仔细磕到哪里疼。”
媳妇力气大不假,一身肉娇贵的很,除了练刀手上有茧子,身上轻轻一磕就会青紫。
“安心,我不会逞能,中午给你做好吃的。”
“行,我媳妇的手艺绝不能错过。”
君尧目送小媳妇离开,这才收了笑容,返身走回政委办公室。
门敞开着,刘营长早没了踪影,就剩下秦如松坐在那里双目放空,或许正在斟酌这件事要怎么和稀泥。
君尧屈起两指叩叩门板,秦如松被惊醒,立马带上笑容请他进去:“君尧啊,快进来。”
两人隔着办公桌对坐,谁也没有说话。
秦如松忽然长叹一声:“君尧啊,这事算我对不起你,我是没想到刘培土心里还有这些小九九。”
谁也不是傻子,今天刘培土的表现,他们都看在眼里。
他错就错在没敢将自家同志想的太过龌蹉。
刘培土啊刘培土,你老小子扛过了战场,抵住了特务的糖衣炮弹,结果败倒在世俗的欲望中。
你……你糊涂啊!
君尧也配合的叹口气:“政委,一开始我也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