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萌的好奇心两辈子也磨不灭,而且对于这方面的敏锐度就跟开了天眼似的。
孙建国的态度稍微出现点颓然,就被她给捕捉到。
用力拖住想要离开的君尧,对视的眸瞳眨呀眨,一派祈求。
君尧叹气,屈指在她额间敲了敲,然后指指腕上的手表,张开五根手指,示意就给她五分钟。
姜萌大喜,忙点头表示够了,又讨好地在男人唇角印了下。
等君尧呼吸加重,想要索取更多时,她活似个渣女一把推开人家,往孙建国那边凑近了些,探听他的八卦去了。
“你不为自己,还能为了别人不成?”
“小同志,不是谁都能像你们一样幸运,能够为自己而活。”
孙建国语气里的沧桑有震感到姜萌,单这一刻而言,这人看着竟然不像个30来岁的中年男人,仿若满身故事的迟暮老人。
她索性在他边上坐了下来,嬉皮笑脸地营造轻松氛围。
“来来,我没有酒,但有耳朵可以聆听,快快说出你的故事。”
孙建国似笑非笑睨她一眼,头转正望天,上方一道压迫性的身影笼罩着他的天空。
他啧了声,就跟那恃宠而骄的无脑妃子一样,当着皇后的面告状。
“你能不能让他走远些,这么大块头杵着,他挡住我吹风了。”
姜萌哪能如他愿,想也不想回怼:“雁南山上的东北风更加猛烈,你咋不躺山顶去吹风呢?”
开玩笑,有君尧这个护花使者寸步不离,她老有安全感了。
孙建国憋憋屈屈拿哀怨的眼神一下一下睇她,还深深地叹息,演的挺像那么回事。
“不是,你真吃错药了?好好的表演什么深宫怨妇?!”
孙建国被口水给呛到,气急败坏骂道:“你脑子被驴给踢了,我这么大个子哪点像怨妇?”
君尧见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脚踹过去,身体力行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说话不过脑就要挨打。
孙建国被踢的大腿生疼,不住嘶嘶吸着气。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刚才也是我的错?明明就是她先出口不逊。”
君尧冷冷哼道:“我只帮我未婚妻。”
至于你,算是哪根葱。
“哈哈——”
姜萌心情极畅快,从地上捡了颗小石子丢到垂头丧气的某人身上。
“喂,你还说不说?不说我走喽!”
孙建国两脚一蹬,双手一摊,再脑袋一歪:“我死了。”
“哈哈哈哈——”
姜萌笑的前合后仰,笑声鬼畜且张扬,就像是吃了某某口香糖,根本停不下来。
良久,她才渐渐收声,对着君尧促狭的挤挤眼睛。
“老话说日行一善,不如我俩帮帮他,添点枯枝败叶啥的,也好让这位苦主早登极乐。”
“有道理,你坐着我来。”
君尧行动力杠杠滴,当即便捡来几根柴火丢到孙建国身上,又作势拿出火柴化燃。
“喂喂,你们这是想干嘛?杀人灭口?过分了哈!”
吓的孙建国一蹦三尺高,离那对无良的小夫妻远远地。
姜萌看看天,深知八卦是难问出来,和这狂人打了半天太极,纯属浪费时间。
随地捡起根干柴试试手感,重重一抛,砸到奔跑的某人身上,给他砸了个趔趄。
听着那串嚣张至极的哈哈声,孙建国低声唾骂:“这个疯子。”
他加快速度跑出破观范围,心里那股被家人背叛,一直以来的信念崩塌的挫败感倒是散出去不少。
回去吧,不死总得好好活着。
姜萌看着某人跑的比兔子还快,畅快拍拍手:“该,叫你耍着我玩。”
君尧递手将她拉起来,又帮着拍掉身上的灰尘。
“天不早了,咱们回吧。”
“好的啊,你也早点归队,为了一两个小时,没必要在危险边缘来回徘徊。”
君尧“嗯”了声,散漫揉揉她的脑袋。
然后,事情就大条了。
“君尧,你那手才给我拍过灰尘,没洗又来揉我头发??”
姜萌声音阴森森的,胸腔内似是积压着天大的怨念和怒火。
“啊……抱歉,我忘记了。”
鉴于君尧的认错态度端正,姜萌这把火来的快去的也快。
“行吧,那我就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一定,我会好好记住。”
姜萌撒完泼,又跟没事人一样搂着男人的胳膊小小抱怨。
“你都不知道,大冬天洗头发有多麻烦,我头发多还长,洗了总也干不了。”
她卷着大辫子的发尾,脸上带出些小忧愁,就连那对时常挂在脸上的梨涡都被隐藏了,看起来的确很烦恼。
“你说我要不要将头发剪短些?那样比较好打理。”
“就剪成齐耳短发,就比如胡兰同志那种。”
君尧极喜欢未婚妻这一头青丝,柔顺黑亮,打心里不愿意她剪短,尤其还是齐耳短发。
但是吧,他离得远,生活里也照顾不到她,大冬天不好洗头发这点的确是个老大难的问题。
“可以剪短,齐肩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