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一片混乱。
钱佳怡气急败坏发脾气,庄凌述目眦欲裂质问她,两人一声高过一声。
最后还是庄父庄母稳定大局,喊停这场闹剧性地狂怒。
“好了,小钱你先跟公安同志走一趟,真要没有这回事,我想他们总不能胡乱冤枉你。”
庄父这话既是在安抚儿媳妇,也是在敲打前来抓人的公安战士。
说到底,他们庄家正如日中天,好好立在这儿呢。
有人胆敢欺上庄家,那就得做好被剁爪子的准备。
庄爸庄妈久经风雨,这都不算事,儿媳妇还没被抓走,他们脑海里已经过了许多猜测和解决方案。
庄妈拍拍儿媳妇的肩膀,温声安慰:“别怕,你先跟着公安同志走,好好配合,你没有做过的事情,谁也不能往你身上扣屎盆子。”
她不认为儿媳妇会短视到这个地步,去讹诈同事的几块钱。
钱佳怡心虚低着头,“嗯嗯”两声,不敢说出实情。
她的确不缺这几块钱,但是那天,鬼使神差地,或许是不想让姜萌太好过,她就这样去做了。
钱佳怡可怜兮兮看向庄妈,一步三回头,这也让她心生不好之感。
“妈,你一定要救我出来啊!”
“去吧。”
心有疑窦,也就不敢回答的太过坚定。
等人都走了,庄爸一脸严肃质问儿子:“到底怎么回事?”
庄凌述烦躁薅了把头发,双肘撑在膝盖上,垂首,瞳孔放大无意识盯着地面。
心里过了遍起因发展,他组织语言,将当日的赔偿之事,还有胡旭阳来访时说过的话毫无隐瞒叙述出来。
“你糊涂啊!”
听完全程的庄爸恨恨敲着桌子,他痛心疾首批评儿子。
“你媳妇那事处理成这样,要说护短心切,原也无可厚非。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在小胡上门提醒你后,还完全不当一回事,就此错过最佳补救时间。”
说到这里,他深深叹息,也不妨讲的更明白些。
“姓君,小胡惹不起,和徐有霖是亲戚关系,又加上归队,所有线索串到一起,你再好好结合怀城今年的爆雷事件,能不能明白点什么?”
“你是说?”
庄凌述先前一叶障目,但他并非傻子,这会儿被父亲稍一点拨,立时明白过来。
徐家有一门好亲,那是徐家立于不败的坚实后盾,也让他们这些人家羡慕嫉妒恨到想要取而代之。
而那门好亲姓君,皇城根下,家里有一元帅三将军的赫赫存在。
他失声喊出口:“这个君是那个君?!”
庄爸叹气连连:“八九不离十啊!”
庄妈见不得父子俩士气消沉,虚张声势鼓舞斗志。
“怕什么,君家再厉害根基也不在怀城,这腕子还没掰,你们就先缩头了?”
这话说的还不如不说,徐家在怀城根基扎的深啊,这和君家的有什么两样。
庄爸心里期期艾艾,面上全然不显,拍了下儿子的背。
“你妈说得对,别给我垂头丧气,你现在就去打听,先掌握所有情况再来谈其他。”
庄凌述直起腰抹了把脸,强打起精神。
“行,那我走了。”
君尧陪着自己的小姑娘到午后,一直拖到时针转向3,分针转向6时,才恋恋不舍离开。
离开时,他絮絮叨叨交代,从生活到工作,一样也不落下。
最后,还不忘说起今天这事。
“讹诈之事,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庄家不用管他,我走之前会布好后手,你开开心心地,不要让我担心。”
姜萌始终洋溢着一张笑脸,男人交代一件,她就应一声,再不嫌他烦。
“我乖乖地,你也要乖乖的啊,好好保家卫国,但是也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她指尖戳戳男人的心口:“你现在的身体可不止是你一个人的,我也有份,我希望你能替我保管好,别受伤。”
君尧听了,极其受用,心里软成一滩水。
他双掌包裹着那只纤纤素手,置于心口不动,喉结滚动,沙哑着声音低低笑道:
“好好,我会替你保管好这具你我的共同财产,绝对不会让你的资产受到损害。”
“嗯,很好,君同志觉悟颇高啊,组织对你寄予厚望。”
君尧笑意更浓,他脱开右手,敬了个无比标准的军礼。
“还请领导放心!”
姜萌踮脚,两条胳膊揽上男人的脖子,红唇迅速印上那两片薄唇。
一触即离,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男人却不同意,快狠准抓住那两节手腕禁锢在自己脑后,两人紧紧相贴,他另一只手握住女人细软的腰肢往上提,将两具身体契合的一丝无缝。
唇瓣贴合,君尧发出轻笑,清爽的气息扑在姜萌鼻尖,令她无端打了个颤栗。
“呵呵——”
“别急,我这就开始。”
谁急?到底谁急啊?
气息被男人彻底包裹前,姜萌脑海里仅剩这一句话在回荡。
此后,她的意识被高高抛在天上,好似一朵白云随风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