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萌,你是不是知道我去找君尧哥?”
姜萌眼尾一挑,一抹冷意划过瞳孔,知道,她当然知道。
许如霜理亏归理亏,姿态依旧摆的不低,用着命令式的语气说话:“你从何得知?”
“你前脚刚走,君尧后脚就打电话告诉我了。”
欸,就问你气不气?
许如霜气啊,气的都快半死了!
“你究竟给君尧哥灌下什么迷汤?让他对你言听计从!”
姜萌勾起唇瓣一笑,冲她眨眨眼,语气稍显轻浮:“是爱哦,妹妹!”
“你,你……不要脸!”许如霜听得脸红似霞,脚下狂蹬,自行车“欻”一下跑远了。
姜萌将笑脸一收,回归懒洋洋的本性,她望着那道快速消失的背影,喃喃低语:
“嘁,就这点段位也敢出来抢男人,我都不忍心打击你。”
那厢,君尧的告状非常及时。
“妈,如霜许是对我有意见,非得在我找到媳妇的当口闹事,她再这样,我都要怀疑是不是许家不想让我有后代。”
彭明丽嘴边直抽抽,没好气骂一句:“你想太多了,你还没有重要到让许家对付你的地步。”
“没有嘛?那如霜是什么情况?正常人做不出在我定亲的状况下,跑我工作单位去冒充我未婚妻吧。
这难道还不能说明许家想要毁我的意图和决心?
您知道,一个乱搞男女关系的帽子扣下来,我的前途也算是到头了。
我想军三代出身的许如霜不会不懂这么做的危害,但她还是去做了。”
听着儿子不阴不阳的语气,彭明丽只觉得肝疼。
她既烦闷大儿是个告状精,又迁怒许如霜的不识大体。
“行了,这事我会和许家说,你就别再去人家父母面前告状了。”
她要不提上一嘴,就冲她大儿子这个脸皮,还真会打电话去许家告状。
话音落,就听到电话线那头的黑心肝轻笑着装无奈:“既然妈您这么说了,那我也只好作罢。”
彭明丽再不想听到他的声音,猛地挂断电话,开始骂骂咧咧。
第一把火直冲君南烛同志而去:“你大儿子是越发懂得怎么气人,软钉子磨人算是被他给整明白了。”
君南烛不以为意:“他打小就这样,二十几年过去,你还没有习惯?”
他这三个儿子啊,各有特色,老大擅长装斯文人,老二是个笑面虎,老三表面莽夫。
但真要说起手段,呵,个顶个的黑心肝,坑死人不偿命!
彭明丽一听他这么说,心里那把火烧的愈发旺:“你还好意思说,三个儿子没一个像我,看见你们就来气。”
君南烛无奈,他这是代儿子受过?
心里默念亲生的,亲生的,看在他即将娶媳妇的份上,先记着账,以后再算。
他好言好语哄媳妇:“这事真怪不着君尧,他没招没惹的,如霜那丫头给他玩这么一出,要不是看在两家交情的份上,你儿子今儿就不是一个电话的事了。”
彭明丽焉能不知,就是知道这才觉得心烦啊。
“好了,明丽啊,这事你和许家说说,惯孩子也该有个度,莫非他们家如霜比我们家君尧金贵些?”
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将君尧的地址给出去,明知道这个闺女过去准没好事,但还是给了,这是吃准君家不会和他们家为难?!
老太太护犊子的很,真要耍起横来,她才懒得管你什么交情不交情。
君定山见不得老婆子护崽,他君家人就该成为展翅高飞的老鹰,自去经历这社会的风吹雨打。
“什么金贵不金贵,别瞎说话,这事君尧心里有谱,你们别胡乱插手,按照他的意思来就好。”
“我们还能不知道,就你这个老头子多事,矫枉过正,那是生怕孙子占你一点好处。”
“我们年轻那会儿占谁好处了,还不都是自己拼出来的,我跟你说孩子就不能惯,一惯准坏菜。”
“是,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那会是想靠没得靠,和现在能一样吗?
我们现在大好的条件,适当给予儿孙一点帮助,那是不是两全其美呢?”
君定山摇头:“老婆子啊,你又说错了,我们俩立在这里就是最大的帮助。
倘若这样都扶不起来,那就注定是团稀泥,硬扶也没用。”
………
年底,各部门都很忙,姜萌也不例外,忙的连轴转,先前说好的去部队探望,暂时变成一句空话。
为此,君尧特地写信过来谴责姜萌,讲她说话不算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年底也忙,还来谴责我,打量我离得远没办法控诉你是不是。”
姜萌屈指弹弹信纸,小声嘀咕着重新叠好塞回信封,再存放到挎包里。
等晚上回家,统一收进饼干盒子里。
她忙里偷闲,趴桌上给君尧回信,写她最近的辛苦和想躺平的决心。
还问他:“年关将近,不清楚你这个年有什么打算,若是有空,姜师傅和于师傅诚挚邀请你来家里和我们一起过年。”
正奋笔疾书间,李欣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半阖着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