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扇那个狼人,肯定又是他搞的恶作剧,大家别看窗,闭紧双眼!” “就是,大家可一定不能再被他吓到!” 信扇第一次进高一十七班那天晚自习,教室突然断电,左右两排窗户红白布间隔垂落,红与白的极致对撞,宛若红事与白事相撞。 是能吓死人的恐怖! 许多同学当时直接两腿给跪了,而且还有位心脏不好的同学直接被推进了ICU。 起初谁也不知道那是谁干的,后来,所有证据都指向信扇,信扇否认也没用,这锅一背就是许久许久。 他开始接触人类校园的第一天,本该是象征新生的第一天,就在众人指责辱骂声中落下帷幕。 信扇本来是要走了,他要去赶秦烈晚十点的比赛。再加上目中脑海里全是她那个小丸子头,那是他梳的,她的身上留下了他的印记! 心底里那一点点的难以启齿的隐秘的欢喜令他秒秒回想起……难堪到无地自容! 他那双曾守护狼族人的手,如今….. 为了满足自己那点卑劣的占有欲,竟替一个小姑娘挽发! 他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挽发挽得那么好了! 哈,那小丸子头真的是绑得好看极了! 可刚走到楼梯口。 心想,万一小丸子头被睡乱了怎么办? 万一班上没人叫她,夏夜微凉,冻感冒了怎么办? 人类小孩虽然年龄比狼群里的老狼还要大,可他们到底只是幼崽! 幼崽的身体,一向最难养了! 脚步一打转,就又走了回来。 明晰的玻璃窗内,能清楚看见班上同学将星云团团围住! 装睡? 他走了,其他同学围过来就醒了? 这就要跟其他同学商量怎么追上他然后再甩了他?! 少年立在前门,身姿峻拔,教室内明亮的的灯光到不了他身上,他周遭是一片放学后的宁静,只有月光流泻洋洋洒洒将他与瞳孔内那些人区别开来! ——不应该担心! ——不应该回来! ——不应该稀罕与在意! ——才不是稀罕与在意,仅仅只是短暂的各取所需而已! 他迫使双眸转开,睫毛挡住眸内失落,下一秒,全校的所有灯都灭了! 停电了! 少年陡然僵硬在原地,瞳孔涣散。 虚虚搭在臂弯里的秋季校服突的被人拿捏在指间,随人的动作在夏夜喧嚣的教室内外激荡起一圈圈空气涟漪。 少年大步推开前门,门撞上墙发出激烈而又莽撞的声响,他穿过一张张课桌,眼睁睁瞧着那群总叫嚣着要将他赶出班级的学生人人恐惧得连连倒退,退至后门墙角边缘,直至无路可退,而且还捂住了眼。 他们怕那三月初那夜,也害怕七月底的今夜。 “……” 哈,真是一群偏听偏信的胆小鬼! 两夜,无论是哪一夜,都与他无关! 他脚步慢了,带着犹豫,眸子掠过众人表现,最后落在星云身上。 那她呢? 她此前被吓得随同那位进ICU的同学进了医院。 现在呢? 还会不会怕? …. 星云早醒了! 她两手拳头微握,揉了揉眼尾,一抬头,一片黑暗中,信扇右手拿着校服大步迈向她,她以为停电了,信扇要贴贴! 没有什么是一个贴贴解决不了的! 如果有…… 那就多贴两下! 于是,在信扇步伐犹豫下,看了看他发着绿光的瞳孔,很小声的惊叹一声‘呀’,然后起身,温热手指精准无误穿插进他的薄瘦手指,五指紧扣,他人一下被星云带跑了! 星云那人也是不走寻常路。 推开窗户,手撑窗沿跳进走廊,月光趴在天楼避雷针处,她肤色被月光衬得发光。 她神情颇为桀骜,下巴微抬,高高扎起的丸子头多予她几分灵动跟美好。 少女立在走廊上,伸出了手。 信扇背后是紧抱在一堆的闭眼同学,眼前是她伸出的手。 他如松挺立,又如狼般桀骜不驯,立在原地安静看她几秒。 他知道,她在等他回应! 他在犹豫。 星云那时不耐烦的抬了抬手。 少年伸出了手,掌心看似用力时则像是羽毛般轻轻触碰,他踩过凳子弯腰跳窗,刚下来就被星云牵着手跑了! 信扇没有一句问话,就这样,被牵着跑了很长一段路。 那是他跑过最慢的速度,如果狼群里有狼按照这种速度奔跑,毋庸置疑,那条狼就是一头病狼! 他曾经最不屑的,如今在他身上上演得淋漓尽致! 可他知晓,他心口是痛快的! 他一边跑一边偏头看她,在她带他跑过走廊跑出学校跑上A城大酒店天楼停下的时候,她放开了他的手,回头看他。 从他们所站的方位瞧清了学校高一教学楼天台正在发生的种种。 ….. 天台上。 有一个黑影模模糊糊,手中红白布料交错放在女儿墙上,手里拉了根线,红白布料掉落悬挂在高一七班的左边一整排窗户上! 隔着很远的距离,星云都似乎听见了同班同学的惨叫声,就…… 后怕的抱抱自己。 这种恐怖,还是不要让娇花面对了! “哎,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星云小手抬起,戳了戳信扇手肘,有点困惑! 支线里没写明的事海了去! 更可况,还是崩了的支线! 这个时候,问设定、问位面自纠体系,不如问问当事人! 谁还能有当事人清楚! 信扇无动于衷,以往乖戾而又桀骜的臭得一批的面庞,此刻是另一种神态,近乎与失望透顶之下的平静从容! 星云再看天台上那人,将那人与幕后反派大boss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