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礼物收? 贿赂? 云惊声:【……】 闻乐想瞪她,都讲得那么清楚了,她还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吗?气人! 闻乐小跑几步,原型毕露,小小精灵模样蹲在星云肩膀,想狠狠踩她,可终究止住了动作,改为伸出茎叶碰了碰它咬过留下一道淡到微不可见的疤。 它很小声:“大人,你不要嫁给其他人,我以后再也不咬你了!” 似乎是为了验证它的承诺,他还道,“我以前胆大妄为,我都改了,我刚才就没出言讽刺你,也没咬你。就只是,瞪了瞪你一下下。” 话到最后,轻如一阵风。 “……” 它也得到了救赎! 星云高高兴兴的不跟它一般计较,托腮坐在石桌上,慢慢数箱子内的珠宝! 没一会儿,肩上又落了只通讯蝶,那是只滚了圈金边的蝶。 地一欢的。 她看了他的传信,眨眨眼,捏碎了一掌心的金光。 她原本要走了,八卦传送印已经飘然空中,这时只听得身后一声‘咔’。 她立住身子,回头看了一眼。 闻渠立在房门窗前,一手撑起雕花窗,另一手摆弄长条撑住长窗,他新换回月白衣袍,金簪束发,腰身又窄又劲,少年意气,手旁魂灯的光从屋内穿过那一扇小窗微微轻贴嫁衣下摆。 他不作声,安静望向她。 长夜秘境里,她见过他穿紫色衣袍的意气风发;长长迎亲队伍里,她也见过他穿红衣,还有飘起的,想要触碰却不敢触碰的红发带。 当下,又见他回归正常衣着,月白加身,淡漠神明,没了红衣的艳,跟紫衣的意气风发。 他已不再习惯穿过于招眼的颜色,今日,到底算个例外。 那个例外,他从始至终都没说出口。 偷来的东西,也算惹了因果,总是要还的。闻渠见她转身朝着传送印走,指头不注意下,碰到焰心,他低下头,指头仍在焰心里烧…. 门外,星云挥散了传送印,悄声移步进入室内,时有风吹过,窗外桃花落得洋洋洒洒,些许飘进屋内,灼红的指头僵硬得捻住一片花瓣,身后,有人悄然抱住了他。 他浑身陡然僵硬,静立。 指头捻起的花瓣飘飘落。 “……” 一抱即离。 她踮脚碰了碰他发上金簪,轻声笑:“我还当哪个人有猫的九条命,敢偷我打的金簪。”她停顿一两秒,拉长语调,“原来是你啊!神明大人!” “不过既然你喜欢,那就算送你了,不算偷,不需要你有九条命来赔。” 今夜也是努力做救赎任务的一夜! 【……】 闻渠纳然瞧她,淡漠瞳孔内竟隐隐涌着热意。 ——送他了! …… 地一欢的金边灵蝶之所以会引起星云关注,一是闻渠解衣带蓄意撩拨的动作太狂野,她需要缓缓。二是地一欢口吐狂言,她要赶过去杀…救赎他一下下。 谁知道,一转头,就走不开了! 救赎对象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分分秒秒都离不开她! 这下,只好哄着他化为巨龙,收回所有丢失之物的半龙成了条完整的银龙,龙鳞闪着月光,分外漂亮。 星云正经脸:“下来,带我去地一欢在的凌峰。” 银龙盘旋了几周,似是犹豫,银龙之躯赤裸裸的,不比人形有衣物遮蔽躯体,答应她化为龙型一条银龙已是极致,可她竟然不知分寸,还得寸进尺….. 银龙降落。 星云踮脚轻蹬地面,一转身,坐上银龙脊背。 ——还真是…坐骑! 地一欢一见到星云骑龙破夜而来,手头剑一下拿不稳,但剑痴人设不倒,见星云还是看蝼蚁一样的看他,提剑上了…. 打了个寂寞。 又是一招被秒! 地一欢抱腿痛哭,星云见他哭,看着看着忍不住就笑了! 又救赎一人,这成就感! 很赞! 星云:“没意思!银龙,走,我们回城去逛灯会。” 银龙盘在凌峰没动,半晌,等地一欢哭够抬起泪蒙蒙双眼意外两人怎么还没走之际。 星云一声:“驾,起飞!” 银龙挥挥爪子,毫不犹豫飞走了! 地一欢:“……” 他是在看她笑话? ..等着,总有一天要打败这两人! !!! ……. 灯会。 长街。 城内借了星地两门联姻的红绸缎、桃花树,简单挂上自家做的灯笼,就又是远近闻名的热闹灯会场。 闻渠在城外就变回了人形,月白衣袍,红腰带,金簪束发,翩翩少年俊俏儿郎,灯会烟火的光描摹眉眼,再细看他,倒是多了些艳与欲。 逛了没一会儿,清晨被拉起来装扮的星云抵挡不住睡意,在灯会进展到游行之际,手肘撑着窗沿托腮眯了会儿,头探出窗撞上窗,那窗软乎乎的…..不太对劲,她眨了眨眼,撑起薄薄眼皮,见闻渠附身,刀削神颜盖住所有光亮,瞳孔深深,他手自月白袖内伸出,缓缓、慢慢、徐徐,扶住她腰。 腰是又细又软。 微凉的扶住,缓缓放开,在她绵软困乏目光中,复又紧紧扣住。 星云看了看他。 他长得好,身段也好,极其养眼! 比豪宅三千小白都要养眼。 她托腮又困顿的点了下头,终于不再犹疑。 娇花,当然是困了就睡了啊! 她托腮的手松了转而掠过他脸颊,自上往下一压,搂住他脖颈,浅浅呼吸落他脖颈,热意霎时如潮涌迅速往全身蔓延,闻渠僵住,一个不留神间,星云已经趴在他背上。 她又趴在他背上,呼吸悠长又绵软,还带着她自有的娇娇气。 他的身上,又染上了她的气息。 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