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干嘛呢?
该不会是找错门了吧?
言樾迟疑了下,急忙赶过去,翻身下了马,结果一眼瞧见了门口被围住的盛国公还有兰茵,盛君意和盛君烨兄弟。
此外还有郑国公世子跟盛氏,旁边放着个担架,上面躺着面如死灰的郑子谦,另外还有一群仆从。
这怎么回事?言樾疑惑的站在外面朝里看了一眼,恰好跟有点不知所措的盛君烨对上视线。
言樾冲盛君烨勾了勾手指。
盛君烨急忙悄悄从旁边溜出来,惊讶的看着言樾。
“言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言樾打量了盛君烨一眼,两年不见,盛君烨也长高了许多,有点小少年的模样了,就是神色看着略有些阴沉,并不开朗。
“我刚回来,我来找泱泱,她人呢?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人围在这里?”言樾不解的问道。
盛君烨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这有点一言难尽。”
言樾挑眉:“那你挑重点说。”
盛君烨看看那群还在掰扯的人,再看看言樾,小声说道:“你知道盛云珠跟她,就是陆泱泱,其实是当年抱错的吧?就是盛云珠唆使她家里人,故意调换了姐……”
盛君烨磕巴了一下,他倒是想承认陆泱泱是她姐姐了,可惜了,他从一开始就没资格这么叫她了。
他低下头,敛去了眼底的不自在,继续说道:“所以这些年,就是我们家认错了孩子,这件事,我们府里一直都知道,但是因为父亲他们不肯送走盛云珠,所以陆泱泱也不愿意回来,一直僵持着,直到前段时间她们及笄的时候,才被闹出来,真相大白。母亲与父亲决裂,离开了盛国公府搬来同陆泱泱一起住。”
“等等,等等,”言樾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说什么?什么抱错?泱泱才是你姐姐?盛云珠是假的?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你们早知道?那你们早干嘛去了?”
言樾是真的傻了,他这两年在西南军营,信件来往不是很方便,所以他虽然抽空给认识的每个人都写了信,但是收到的寥寥无几,今年过完年更是除了过年时候的节礼,他都没有收到一封信。倒是盛云娇那个八卦精的信会长一点多一点,但他收到的最后一封信,也是过年时候的。
就连梨端去和亲的事情,他也是从官方的邸报上知道的,包括陆泱泱被册封郡主的事情,也是因为天花一案牵扯巨大,为此整个大昭都发布了邸报,并且通报各州县,扩大天花疫苗的防治范围。
其余的事情,可是只字未提啊!他知道陆泱泱住在这里,还是刚刚从东宫回来的时候,曹公公告诉他的!
所以这么大的事情,就没有一个人想着告诉他!
盛君烨看着言樾的神色,更觉得尴尬万分,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父亲今天听说了母亲要去江南的事情,就想来找母亲聊一聊,结果刚到这里,郑国公世子就带着姑母和表哥……郑子谦,也跟着追了过来,非说郑子谦的腿是陆泱泱打断的,让陆泱泱给治好,不然就立刻休了姑母,让他带着两个孩子滚蛋,双方就在门口闹了起来。陆泱泱她……她去医馆了,还没有回来,刚刚母亲已经让人去通知她了。”
言樾只觉得信息量大的快要把他给砸懵了,但他还是立刻抓住了重点:“泱泱为什么要打断他的腿?他干了什么事?”
提到这个,盛君烨感觉更尴尬了,脸色爆红,努力压低了声音:“郑子谦,他,他是个天阉,姑母为了给他说亲,原本打了陆泱泱的主意,陆泱泱没有认祖归宗,她又把主意打到了四姐头上,前几日程老太君的寿宴上,他们联合起来给四姐下药,差点要了四姐的命,多亏陆泱泱及时赶到,拆穿了他们的把戏,还一怒之下打断了他一只手一只脚,二叔一怒之下分了家,带着妻小去外地赴任了,今天刚走。”
言樾声音都扭曲了:“你、说……什、么!”
盛君烨被言樾的神色给吓了一大跳。
言樾伸手拽下马鞭就朝着人群中走过去,一脚踹到了躺在担架上的郑子谦脸上,“我他娘的弄死你个杂碎!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你他娘就不是个人,畜生,畜生都比你像个人!我特么的抽死你个混账东西!”
言樾是真的要气疯了,他两年没回京城,这刚一回京,从前的小伙伴走了一大半,梨端和亲的事情牵扯重大,他不能随意评判,但是盛云娇这算什么?这纯粹就是无妄之灾!
就因为这么个恶心玩意儿,她本来好端端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全被这么个畜生给毁了!要不是及时发现了他的真面目,那现在会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名声尽毁不说,还要被这个畜生给骗婚!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言樾气的一脚接着一脚的朝着郑子谦的脸上踹,犹觉得不解气,手里的马鞭胡乱的朝着郑子谦身上抽去,旁边人想拉他,又担心被误伤,一时间竟是没人敢上前去。
盛国公眼看着闹得实在不像样,对着一旁的盛君意说道:“去把他拉开。”
盛君意唇角含着一抹讥笑,“一个废物罢了,死就死了,父亲若是觉得外人动手不好看,我可以代劳。”
“闭嘴!”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