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刚坐下就问起了平阳侯的事。
时二夫人如实回答了太子,太子听后面容上的表情多了些许的变化,道:“这平阳候再怎么说也是我大周的侯爷,如此对他会不会被人诟病?”
时二夫人一下子就听出了太子这言外之意。
“回太子殿下,平阳侯可是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外边那些百姓多数都是因为他才变成这样。再说了,大周向来提倡的是以人为本,平阳侯身为大周的侯爷,再遇见这种事的时候以身作则有何不对?”
“诟病?谁敢诟病什么?”
时二夫人这话说得极有气势,可谓是对着太子的脸开大了,这让太子一时之间觉得自己的面子被人踩在了脚下。
时二夫人见太子的面色变化,也知道自己刚刚的情绪略显激动了,于是语气软和了些,道:“太子殿下恕罪,是臣妇无状了!只是这别院的事一直都是臣妇在负责,臣妇是根据每一个人的严重程度来让人进行解蛊的。”
“这平阳候身子比之其他的人要康健许多,所以便将他排在了后边。”
“这平阳候夫人昨日里带着人来闹了一场,被小公主和阿衣娜姑娘给赶了出去,说的话实在是难听又气人。”
“若是传扬出去,恐怕是要引来非议的。”
时二夫人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太子的脸色,见他脸色更沉了,嘴角轻勾了勾。
不是说惹人诟病吗?
她就是要用这天下的悠悠众口来堵太子的嘴。
谁让这平阳候夫人敢如此嚣张的!
果然,这太子听到这些后,虽然脸色难看但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这人是悠悠和那位阿衣娜姑娘再救,他堂堂一个太子出不了什么力,还跑来指手画脚的,这名声传扬出去也不太好。
这话题很快的终止,太子随意的说了几句便也离开了。
午时,众人休息的时候时二夫人就同悠悠说了太子来为平阳侯说情的事。
悠悠闻言,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对太子这位哥哥悠悠其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接触的也不算多,只不过听父王说他当了太子之后还挺努力的。
就是太过于相信自己身边的那些人了,缺少一些自己的主见。
时宴宁中午的时候过来恰好就听见时二夫人在说这事,于是便插了句嘴,“太子府最近多纳了几个良娣,其中一个便与这平阳侯夫人沾亲带故的,据说太子还挺宠她的,就连自己的嫡子出事都没去管。”
“还有这事?”
时二夫人当即就皱起了眉头来。
他们燕家和时家的男人都洁身自好的很,她从小也是向自己的父兄看齐的,因而十分的讨厌这种娶小妾并且宠妾灭妻的行为。
听到这种事,她难免就对这位“上进”的太子,有些下头了。
只不过对方毕竟是未来的天子,三妻四妾倒也是常事,她也不好贴脸开大。
“可不是。”
时宴宁进屋喝了一口水,道:“昨日里调查这平阳侯夫人的时候,恰好就知道了这事。”
“这位太子良娣是以平阳侯夫人娘家侄女的身份进去的,但实际上却是娘家嫂嫂的外甥女,寄养在他们家的罢了。”
“对了,还有一件比较有意思的事,这位太子良娣从前在自家姨母的面前并不出挑,还时常被打骂。”
“昨日那平阳侯夫人落下的那方帕子就是她绣的。”
众人听到这些都觉察到了不对的地方。
“这么容易就查到了这些事?”时二夫人疑惑的看着时宴宁。
不是她怀疑时宴宁的能力,而是这才过去半日的时间,这些消息来得未免太过于快了些。
就好像……
好像是有人故意将这消息递给他们的一样。
“二婶也觉得巧是吗?”时宴宁笑笑,悠闲的在椅子上坐下,拿了一块糕点随意的放进了自己的口中,“我也觉得挺巧的,之前这事我们查了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半点的线索,怎么这会儿忽然就有这么大的收货了?”
“所以……我们决定暂时先按兵不动。”
说着,他便又将咬了一口的糕点放下,拍了拍自己手上的屑沫,一本正经的看着正在安静干饭的悠悠道:“悠悠,能否讨要几张真话符?”
悠悠嘴里塞得鼓囔囔的,听到这话抬头看了时宴宁一眼,含糊不清的问:“时哥哥是想拷问谁?”
时宴宁耸了下肩,桃花眼的眼尾微微上挑,轻笑道:“自然有的是人审。”
“好。”悠悠点点头。
这真话符她如今还有存货,直接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来就递给了时宴宁。
时宴宁含笑的接过,放进了自己衣襟的口袋里。
饭后时宴宁就离开了,悠悠和阿衣娜则进入了新一轮的解蛊。
今日的效率比昨日高一些,一天下来已经解了三百多人的蛊了,但比之昨日也让众人累得够呛。
照着这样的速度下去,再有个两日便能够将所有人的蛊都给解了。
两日后,悠悠和阿衣娜不负众望的解了所有人的蛊。
解了最后一个平阳侯的蛊后,两人便是累得连手指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