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大一会儿,这安尔泰就被人给押了出来。
“跪下!”
卫凛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腿上,他一个踉跄就跪在了悠悠的面前。
他抬头,眼神凶狠得如同萃了毒一般死死的盯着悠悠。
“哼!”了一声后,不服的撇开了头。
悠悠也懒得跟他废什么话,取出一张真话符来就贴在了他的脑门子上。
“说,你是如何逃出来的?你的同伙都有谁?那蛊是不是你们下的?今日的事是不是你们做的?”卫凛问。
安尔泰闻言倔强的不肯开口,可没一会儿的功夫,他便意识到了不对,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牵引着他一样,嘴巴也不受控制的将所有的事都倒豆子一般给说了出来。
“我是自己逃出来的,是那个狱卒自己喝醉了,无意之中掉落了钥匙,所以我拿了钥匙就逃了出来。”
“我出来后,门外有人接应,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说他是来救我的。”
“他带着我一起逃,他的武功很高,我们躲过了追兵,然后就进了一家医馆!我受了伤,他说躲在医馆里安全,还可以治伤,最重要的是那家医馆的主人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即便是官兵也不敢轻易来得罪。”
“于是我们就在医馆里躲避了一晚,那蛊……不是我下的,我家虽离苗疆很近,但我并不会使用蛊啊!”
“至于今日的事……今日发生什么事了呀?我根本就不知道啊!”
听完他这话,卫凛和悠悠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表情都很不好。
显然,眼前这安尔泰就是那幕后的人为了转移注意力故意安排的。
那蛊,指不定是什么时候下的。
“小公主,咱们现在怎么办?”卫凛问。
“那为你打掩护的那人可有留下什么线索?或者你知道些什么?都说出来。”悠悠问。
“那人……那人的左手手腕上有一道很严重的疤痕,看着像是烧伤。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卫凛无奈的看着悠悠,“这虽是个线索,但想要凭借这在京城找人实在是太难了!毕竟这样的人也不会闲着没事在外面闲逛。”
就算能找出来,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话落,就见悠悠上上下下打量了安尔泰几眼,然后托着小下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紧接着就听她问了一句,“你有钱吗?”
卫凛:“……”
安尔泰:“……”
“有……有……”
安尔泰不知道悠悠为何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结结巴巴的回了一句。
反正那么多的事都已经抖落出来了,不过是个最简单的问题罢了,说与不说有什么问题?
卫凛脑子活络,忽然就明白了悠悠问这话的用意,一脚就踹在了安尔泰的心窝窝上,“说,你在地牢里被关了那么长的时间,你这钱到底是哪里来的?”
“我……我……我……”
“是我偷来的!”
卫凛:“……”
“偷来的?偷的谁的?”
安尔泰脸上有些挂不住,脖子一艮,“也不是完全偷来的!那掩护我的人给了我一个荷包,让我找个隐蔽点的客栈住几日,可我……我忍不住就偷了点,然后藏在了青楼之中。”
说完,安尔泰的头越来越低,一副恨不得要将自己的头埋在地里似的。
而悠悠听到这话,一双大大的眼睛就像是被注入了光辉似的,熠熠生辉。
“那人给你的荷包呢!拿给我!”悠悠朝安尔泰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安尔泰不知道悠悠要做什么,颤颤巍巍的将手伸进衣袖里,将一个荷包取了出来递给了悠悠。
这是一个宝蓝色的荷包,看这阵脚定然是出自极好的绣娘之手。
在看这上面的样式也与普通的荷包有所不同,就连料子都是极好的那种,不像是出自普通的人家。
仔细看,倒也没别的什么了。
“小公主,那人能将这荷包随意的给了别人,说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们想要凭借这个找到人,恐怕也难。”
悠悠微微一笑,“别人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话落,她就取出了两枚铜币来,开始用术法提取这上面的气息。
这荷包被安尔泰戴过几日,上面沾染了不少他的气息,但悠悠也不是完全的没有办法的,只不过需要废一些功夫罢了。
不多时,就见她将荷包收了起来,然后手心中的铜币一闪一闪的亮了起来。
“卫凛哥哥,你让人将他送到大理寺去,我们去找人。”
“是。”
卫凛应声,同身后的人说了两句就跟着悠悠的步伐走了。
走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悠悠竟回到了自己的老巢,柳巷。
她是着实没想到这人竟会出现在这里。
也是,这种地方鱼龙混杂的,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确实是一个很好躲藏的点。
但那人很明显是受人指使的,做了什么事自然应该是回去复命才是,怎么会来这里?
悠悠也没想那么多,带着卫凛一行人在柳巷顺着铜币所指引的方向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