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星元2019年,那一年是奇迹诞生的年份。而奇迹,来源于一个小女婴孩,她的名字叫做——伊丽莎白。 ——星元编年史 世界从地球年进入星元年,是2000年前之事。 他从大理石水池中爬出来,确切地说,是摔了出来。 这个是一个幽静雅致绿意匆匆的庭院,他紧张地呼吸环顾着四周。碰巧屋内人声鼎沸,庭院里此时却一个人都没有。他拖着麻痹的双腿费劲地将自己移动到一棵大树下隐蔽的草丛之后。 靠着树干,他终于放松下来,喘了几口气。 微微平静了下之后,他打开了手环,手环在空中投影出一个小型蓝色屏幕,他低声说:“如果这次还不成功的话,下次就将是最后一次,如果下次还不成功的话,那这一切,包括我说的任何话,留下的任何东西,都会消失。” 月光像猫儿舔舐牛奶似的,描摹清少年的脸。 那是一种混合了清秀与英挺的漂亮。 牵藤的葡萄园中,几只孔雀正在喷泉水池旁踱步,水池映出那堂皇精致五光十色的巴洛克装饰,屋中纷乱的人声中,传出一声响亮而清脆的啼哭声。 少年看向屋中,视线仿佛穿透门廊,看清其中发生了什么,他低声说:“我亲爱的姑娘。”说完,他一手紧握成拳,在土中抓了几下又松开,挣扎着站起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黑夜中下起了大雨,威廉.罗斯梅尔撩起窗帘,向窗外看了一眼。 “大雨总能将一切清洗。”他转头,“你说是不是,西尔维娅?” 金发碧眼的美人儿西尔维娅头也不抬地说:“这和我的家乡金星不太一样。” “宝贝儿。”他笑了,“这里可比金星好太多了。” 西尔维亚额抬首看向他:“凡尔丁睡了么?” “他刚刚完成了他那一堆异想天开的演算,心满意足地去睡了。”罗斯梅尔说,“他是个聪明孩子。” “他也是你的孩子。”西尔维娅叹息。 “他——”罗斯梅尔顿了顿,“他的性格太内向,只适合做点学术什么的,但他是我唯一的儿子,唯一的继承人,你不能指望一个搞学术的去管理整个家族。” 她挑起秀气的眉毛:“那倒不一定。” 她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现在是雷雨天气,凡尔丁最害怕打雷,他在雷雨天总会做噩梦,你去看看他。” “男孩子不该害怕打雷。”罗斯梅尔说。 “他才六岁。”西尔维娅瞪他一眼,自己下了床,“我去看看。” 她从房间穿出去,威廉.罗斯梅尔哼了声,掐灭烟头,也慢吞吞地走了出去,跟了上去。 从他们的房间到小威廉的房间只需要二十步不到,两个房间就在走廊的两边。雨水洒进窗户,西尔维娅推开他们小儿子的房门,忽然惊叫了声。 罗斯梅尔快步走了上去,看见房中有个人正拿着尖锐的刀要往他睡梦中的小儿子刺去! “不——!”罗斯梅尔怒吼一声,以他生平最快的速度挥开西尔维娅扑了过去。 那男子蒙着脸完全看不清长相,他一刀狠狠刺了下去,然而刺到的却不是小威廉,而是威廉.罗斯威尔。 “护卫——!”罗斯梅尔在被刺中的那刻声音沙哑却固执地吼道。 高级护卫下一刻便冲了出来。 那蒙面男子叹息一声:“还剩最后一次。” 接着,他从打开的窗户跳了下去,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威廉.罗斯梅尔倒下床,倒在了血泊之中,西尔维娅扑过去接住了他。 “亲爱的——”她哭泣着试图压住他的伤口,“医生!快叫休斯医生过来!” 小威廉.凡尔丁此时才从困住他的噩梦中转醒,他从床上坐起来,看向母亲抱着父亲,看着父亲的鲜血浸润了羊毛地毯,他一时无法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二 人们常置疑野史存在的原因,却又对于其孜孜不倦。这都源于人类刨根问底又异想天开的劣根性。但,此书作者以幻影杀手之名起誓,所言皆真实。 ——星元编年野史 厚厚地地毯,天鹅绒的沙发和椅子。 她下了床,将纤细皓白的双足伸进细高跟鞋。 罗歇尔先生穿着礼服,挺着圆滚滚的肚皮,站在巨大落地窗前,俯视着城堡中央的巨大花园。修剪整齐的树篱映衬着金雀丛。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接着,他看见小女儿伊丽莎白的身影。她穿着睡袍跑进花园,管家在后面追着。 伊丽莎白像张白纸一样一尘不染。 这时,罗歇尔太太也穿着睡袍走出来,走到罗歇尔先生身边。她皱了皱眉:“伊丽莎白已经十五岁了。” 罗歇尔先生漫不经心地说:“那又怎样?” “我的意思是说。。。。。”罗歇尔太太斟酌着词句,“自从上次伊丽莎白随我们一同出席过开赛盛典后,求婚者已经踏破了门槛。” “他们都配不上伊丽莎白。”罗歇尔先生说。 罗歇尔太太轻叹了口气:“但是再漂亮的孩子,也是需要长大的,尤其是罗歇尔家的女儿。” 她着重强调了女儿两个字。她是罗歇尔先生续弦娶进门的妻子,在她生下了罗歇尔的大女儿塞尔维亚三年后,罗歇尔原配生伊丽莎白时难产而死,罗歇尔才将她娶进门,给了她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 何况,她亲生的西尔维娅已经上了九死一生的星舞盛典,而伊丽莎白,却还像朵花般被娇生惯养,一定得让她尽早踏出这个家门,西尔维娅才能得到应有的待遇。 于是罗歇尔太太微笑着说:“你说他们都配不上伊丽莎白,你的心中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