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锋,还是死了。
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死的很有价值。
当他发现整个星系都被隔断的那一刻,他果断的选择了逃跑,这并非是为了苟活,他在踏足这个星系的那一刻,就有了觉悟,他想做的,是将情报传递出去,让自己的生命更有意义。
他成功了吗?
不,他失败了,追猎他的战舰太快太快,所以很快,他就被捕获了。
生命的最后,他果断的选择了和步离人同归于尽,并且将一个极其简单的信号发生器送了出去。
但,步离人的科技,掩盖了附近几百光年的通讯,所以,这个信号发射器,没有任何作用。
更何况,谢乐天突然断开链接,仙舟联盟那边早就有猜测和预警了,从实际角度来说,月锋所做的毫无意义。
但,视频通讯的谢乐天一副我很懂的样子道,“你们是收到了月锋的消息,才知道了这件事不是吗?”
炎韵人老成精道,“本就如此,那个名为月锋的战士,在生命的最后表现出的不屈和勇敢,是所有仙舟人都应该学习的。”
见炎韵都这么说了,其他几位将军自然不会有意见。
开玩笑,谢乐天一个人斩杀了数百命途行者,一支大规模的舰队和无数的战舰操纵人员,这样的胜利,稍微分允一点果实,完全是谢乐天自己说了算的。
此刻,个人武力的巅峰和群众的力量显得如此的割裂。
这就是超凡的世界,一人成军,一人便是一个世界。
宁将军更想知道战场的未来,“说说你得到的情报吧,这样我们可以更好的安排后续的进展。”顺着宁将军的背景看去,会发现黄骁卫忙碌的身影,很显然,宁将军已经抵达前线了。
“步离人出了个半残废的令使,他叫做忽兰。”忽兰的肉身被谢乐天截留了下来,很多情报就可以被知晓了。
说到底,肉身毕竟是承载意识和记忆的载体,这也是为什么谢乐天很看不起这个逃避死亡的办法——太垃圾了啊,什么都留了下来,是生怕对手不知道这些情报吗?
“半残废的令使?有多强?”这个比喻让宁将军相当的奇怪道:“为什么令使也有残废的?”
“杀你不成问题。”谢乐天也不顾宁将军嘴角的抽搐,顿了顿道:“至于残废,怎么说呢?并非力量上的问题,而是心灵上的残废。”
忽兰是奴隶出身的,按照步离人的律法,她是不配拥有身份的,对,步离人内部也同样存在三六九等,而忽兰因为长相出众,所以成为了离傲骨的侍从。
嗯,一共就见过三次面的那种。这是离傲骨的手下进贡给他的礼物,而这部分的交际象征着权利和力量,离傲骨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不是。
除了第一滴血的权利之外,离傲骨就再也没有管过忽兰了,甚至,按照步离人一贯的习俗,忽兰大概率是要被送给其他人,以彰显战首的博爱和大度的。
但,离傲骨的性格相当的霸道,他认为他的东西就应该永远属于他。
所以这个习俗就被免去了,其他的步离人也不好说什么,战首的威名是杀出来的,每个成为战首的存在,都是在血和骨的泥泞之路上踏足巅峰的。
“这样的人,是怎么成为令使的。”
“不知道,谁知道寿瘟祸祖那个脑残在想什么?”谢乐天耸肩道:“反正后面的结果就是,寿瘟祸祖赐福给了忽兰,但,忽兰只是得到了赐福,性格在百年的跌打和顺从之中早已经成型,再加上离傲骨的强大和扭曲,这就造就了一个残废的令使。”
虽说心怀利器,杀心自显。
但,环境对于人的影响可不是一点半点的,更何况,忽兰哪怕得到了丰饶的赐福,依旧打不过离傲骨。
这更是让本来升起一丝丝反抗欲望的忽兰彻底的丧失了走出阴霾的最后机会。
宁将军对于谢乐天的话依旧有点不理解,“但,除了心灵上的残废,这尊令使也算是真正的令使了吧。毕竟你能做出他比我强的推断就说明你们已经交过手了。”
“你认为,真正的令使到底应该有什么样能力呢?”谢乐天反问道,“我认为,真正的令使需要行使属于的星神力量,他并不一定强大,但一定是星神的代言人。这样那些属于星神的诡谲而神秘的力量才能真正的发挥出来。否则,他也不过是一尊强大一点的命途行者罢了。”
“你想说……”
“我们没必要谈这个。”炎韵知道这个话题不能继续,这个话题会不可避免的滑向将军的存在,所以就此止住对谁都好。“关于这场战争你有什么看法?”
“我?我能有什么看法,该杀就杀,该撤就撤,我的脑子一向没我拳头动得快。”谢乐天耸了耸肩道:“你们还不如考虑一下,这么大的优势,该如何扩大战果才是真的,这个规模的损失对于步离人来说也称得上是伤筋动骨的大动作了。”
“这就需要询问你的意见了。”炎韵自然也明白,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的道理,对手已经衰落,乘胜追击才是最应该做的。
“支援的舰队还有6个小时就能抵达你所在的位置,但,我听宁煌说,你并没有经过完整的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