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谈完,就该聊正事了,端着今年刚刚采摘的新茶,谢乐天正式开启了这一次的会面,“我姑且问问,你这么着急找我做什么。”
宁将军倒也直接,大概是地位变了,实力强了,也不再关注那些细节了吧,“两件事,第一是看看你到底怎么活下来的。”
宁将军这话啊多少还是留了几分薄面的,谢乐天倒是挑开了里子道,“是想看看,我有没有投入【寿瘟祸祖】的怀抱吧。”
既然谢乐天直接,那么他宁将军也不遮着掖着了,点了点头道,“你知道的,有些事情,我没有选择的权利。”
哪怕作为将军,也是没可能包庇一个丰饶命途行者的,丰饶是大敌的思路,从仙舟度过信仰之灾的时期之后就确立下来了。
想要改变这种思想,很麻烦很麻烦……
“现在,你看到了。”谢乐天耸了耸肩,他自然知道,这是规矩,“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嘛,是这个。”宁将军将一块玉牌放在石桌上道,“我希望请你出山对敌,丰饶孽物卷土重来,我需要一个足够强力的支点维持前线的局势。”
“你想让我去?”谢乐天没接那块玉牌,有些事情,得提前说明白才好办下去。
“你可以不去,只要你想。”
谢乐天的功绩确实足够他不去参加这次的战役,云骑军并不强求任何一个人对抗丰饶,但几乎所有时刻,云骑军们都是自愿前往的。
这是仇恨,刻骨铭心的仇恨。
“免了,左右都到这里了,哪有临阵脱逃的道理啊。”谢乐天也是如此,但,他对丰饶民没有任何的仇恨,他只是简单的想要把所有丰饶孽物杀死罢了,那些丰饶孽物,不配让他感觉到恨意。
“我就一个要求,我要单独行动,我带不来兵,你是知道的。还有,我需要准备一下,没那么快会上战场。”主要是那个地址的问题,其他倒是无妨。
那个地址,虽然谢乐天猜到了,但,不去看看,终究是不行啊。
“可以,需要什么告诉我的策士就行。”这对宁将军来说完全不是事情,所以立马便答应了下来。
互相确认了信息交流的途径和一些明细之后,正事,就到此为止了,而结束这次对话的时机,就是谢乐天什么时候打算走了。
宁将军不会赶人,因为两个人其实都不熟悉对方,所以某种意义上,这是一个拉近关系的绝好时机。
至于正事为什么放在拉关系之后?
那是因为,这件正事,恰恰不需要用到关系去商谈。
如果这件事都需要用到关系来谈,那么谢乐天在仙舟可是完全混不下去了啊。
“问你个问题,我一直没有想明白,像是你这样的存在,为什么不打游击呢?”
谢乐天说的很含糊,但,宁将军一下子就懂了。
说句不好听的,整个恒宇的强者和弱者之间,差了太多了。
强者足以粉碎恒星,横穿星系,但弱者,甚至需要亡命才能搏杀一只大型猫科动物。这种实力的差距,造成了一个特殊的事实——一人成军。
所以,在大型战争之中,理应由强者一人成军去对抗敌人的军队才对。
为何,这样的画面好像从来就没出现过呢?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能力不够,或者说,手段不够丰富。”
宁将军解释道,“命途行者终究是有能力的上限的,终究是会累的,而你说的这种程度,起码也需要令使才能做到。”
“但问题就在于,哪怕是令使,也是会累,也是会死的。更重要的是,令使的能力是不全面的。比方说我,我现在是【帝弓司命】的令使,但说真的,在手段上,我还不如你这个【欢愉行者】丰富。”
帝弓的令使手段没有【欢愉】丰富,如果不是说这句话的人是作为令使的将军,谢乐天能笑死,“嗯,怎么说?”
“比方说,位移啊,花样之类的。你如果面对一个丰饶行者的攻击,你有多少的手段?”
“数不清。”谢乐天确实数不清,他的手段太丰富了。
&34;是的,但我,无非是防守或者进攻两种罢了。这就是道路的差距。&34;但在防守和进攻端,【欢愉】自然而然的比不过【巡猎】的强大的。
命途各有倾向,所以命途擅长的领域也不尽相同。
“这些只是表象罢了。”但,阻碍宁将军一人成军的真正理由是一个很直观的东西。
“更重要的一点在于——位移能力。我并不具有长效的,快速的,强大位移。也就是说我需要借用星槎,才能完成你所说的行动,但问题就在于。星槎,也是有限制的。”
星槎这种高精度的东西,太容易被反制了,所以位移能力,才是这一切的关键。
&34;懂了,你这么来一套,你自己是跑不掉的,孤军深入只会导致你死在敌人的势力范围之内。这就不划算。&34;
强者一人成军,是能打了就跑的。如果跑不掉,那么强者还不如待在正面战场发挥威力呢。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更何况,丰饶孽物之内,也有令使存在。”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你能劫掠,敌人也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