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谢乐天还是错估了一件事——未知,对于欢愉到底有多么的重要?
答案是——足够欢愉对他进行长期的关注。
“明明是个必然离群的野兽,但你现在却仿佛一条落水的狗,世俗的羁绊让你失去了多少东西呢?”
阿哈啧啧称奇,祂是见证了【巡猎】和【毁灭】的诞生的,但比起那两个以凡人之躯抵达神迹的存在。
现在的谢乐天是明明有神迹,却偏偏比凡人的傲慢还要不足。
他的可悲不在于力量,力量总有可以积蓄升格的那一天,
他的可悲在于他的内心,在于,他太过在意整个世俗的目光和凡俗的纷扰。
如果他不在乎,升格成神,对于他来说,只是一场必然的过程罢了。
“你想要阿哈的力量不是吗?”阿哈笑眯眯的挥洒着各种各样古怪的扑克牌,像是一位魔术师正在面对一个好奇的孩子一样炫技,“阿哈可以给你哦,但,你能用什么东西换呢?”
谢乐天反问,“你想要什么?”
“不是阿哈想要什么,是你能给出什么哦。”唰的一声,扑克牌尽数消失,一条皇家同花顺出现在了阿哈的手中,阿哈笑眯眯的回答道,“阿哈想要的东西很多,但,你给不起,也不会愿意给。”
“比方说,那两扇门是吗?”谢乐天低垂眼帘,他自然知道,自己能付出的东西有多少。
“是的,你愿意给阿哈的话,阿哈可以把全部的命途之力给你,让你具有和阿哈一样的力量。”阿哈好像并不在意所谓的力量,祂的命途,相当的有趣。
“我给不了,你知道的。”两扇门是谢乐天的立身之本,他给不了。
“那么,你又愿意用什么来换呢?”阿哈的面具骤然变大,他贴在谢乐天的脸上,表情变得扭曲而惊悚,道:“阿哈不做亏本的生意哦。”
“一个承诺。”谢乐天毫无惧色,道:“一个,足够,颠覆整个世界的承诺。”
“哈哈哈哈。”阿哈开怀大笑,祂自然明白,谢乐天的言语之中,是对于未来的下注。
“那么,交易达成。”伴随着无比欢愉的笑声,一张灰色的小丑牌,飘然的在半空飞舞,最后,落到了谢乐天的手中。
谢乐天单手握住那张卡牌,卡牌瞬间消失不见,无穷无尽的学识涌入了谢乐天的脑海之中。
这是,部分的【欢愉】。
懂得欢乐是智慧生灵独有的权利。顽石与星辰都无从体察生命的幽默。
寻求棋逢对手的敌人,寻求消磨光阴的游戏,寻求不问胜负的结局。
寻求捧腹绝倒的笑谈,寻求阴差阳错的误会,寻求神思飞舞的歌谣。
所谓【欢愉】是这世间最为澎湃的情绪,而作为智慧生灵独有的权利,欢愉之中,存在着人性,所以阿哈看起来才能如此的活跃,因为他的道路没有被命途锁死。
并且欢愉乃是与悲伤对立的存在,悲喜是镌于灵魂这枚硬币两面的花纹。于悲剧之美中,欢愉之神亦能窥见力量。
而这份力量,来源于内心。
【欢愉】带给了谢乐天无与伦比的独特力量——【戏法】,很显然,这是【欢愉】一个很小很小的部分。
但,对于【欢愉】那浅显的理解,只能让谢乐天暂时动用这份力量了。
【戏法】——一切的争斗毫无意义,唯有戏法与欢笑得以流传。
啪,随着一个清脆的响指,一朵盛开的玫瑰花出现在了谢乐天的手中,说真的,【戏法】撩妹真的是拉得满中满,但对于战斗的影响好像并不大。
真的如此吗?
谢乐天微微一笑,随手将手上的玫瑰花一抛,然后玫瑰花掉落的瞬间,无数的花瓣纷飞,却在沾地的瞬间消失不见,而当所有玫瑰花瓣都消散的那一刻,谢乐天已经消失不见。
【戏法——大变活人】,进行短途的跃迁,从另外一个空间出现。这也意味着谢乐天终于是有些位移的能力了。
而戏法师,从不做无准备的演出,所有的演出,对于戏法师来说都是必然。
故而,谢乐天需要一些装备。
首当其冲的,谢乐天在葫芦上,刻下了【欢愉】二字,这意味着,又一条星神之路,被他收入囊中。
摩挲着越来越强大的葫芦,谢乐天心念一动,将欢愉的力量铭刻在葫芦之上。
曾经,他只用不朽和炁来淬炼这个葫芦,这还是第一次,他用命途的力量来淬炼一件道具。
戏法师总能变出无穷无尽的糖果和酒水,而这一切,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礼帽,或者一个不过拇指大小的玻璃瓶。
只是,戏法师能变出什么样的东西,就需要参照物了,而这,就需要谢乐天去厨房跑一趟了。
或许,你会问,为何要因为这些小事儿消耗时间。
但,戏法师之所以是戏法师,就在于,他们的准备。
他们的准备,恰恰是戏法可以成功的根本,想要真正活灵活现的动用【戏法】,准备永远比现场更加重要。
而戏法,也是谢乐天进一步理解欢愉的跳板,所以一切,急不来。
“嗯?你在找什么东西吗?”随手打开了一扇门,这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