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难道不是最销魂的事?!” * 老妇眼珠子转了转,从腕上取下手镯,放在掌中不舍地摆弄着,冷笑道:“还给你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放了我儿,这只镯子便又是你的了。” 实际上她早已盘算好,只要困住云栖,人是她的,镯子终究也是她的。 她心里的算计云栖自然清楚,可是水晶手镯是云飞留给她唯一的念想,即便死也不能失去。 云栖当然不可能轻易上当,她冷笑道:“你打什么算盘我清楚得很,把手镯放下来,否则我就把你心肝宝贝的耳朵割下来。” 紧接着,等离子匕首射出尺许长的赤焰红光。 红光闪过,如同闪电般悄无声息地闪过,地室正中的桌案立时断为两截,案上那堆腐肉“扑通”坠地,正在腐肉间穿行的老鼠吱吱乱叫,四散奔逃。 老妇大惊,初见云栖娇弱柔美,手无缚鸡之力,想来她只是在恫吓,绝不可能真的动手,却不料这么个芊芊柔柔的女孩子,下手竟然如此狠辣。 老妇慌了神,颤巍巍地走下楼梯,按照云栖的指示,将手镯搁在悬于墙壁的油灯灯座上。 丑汉已被吓得软成一摊烂泥,云栖示意老妇退后,揪着丑汉的后领,二人缓缓地移到墙边。 云栖终于拿回镯子,重新套回到手腕上。 她心下宽慰许多,却听得“啪嗒”一声,老妇已经小跑着沿着楼梯而上,逃到了地室外,并且将木门关上。 云栖冷笑一声,将丑汉一脚踢倒在地,顺势将他踩在脚下。 只听得老妇在门外冷笑着:“妖女,你若不放我儿,就呆在地室中,里面没得吃没得喝,我倒要看看咱们谁能撑到最后?” 云栖对这恶毒的妇人憎恨至极,心里想着,如今只有比她狠绝才能活着出去,当即冷声道:“您多虑了,渴了我就喝你儿子的血,饿了,我就吃他的肉,无论如何,你的心肝宝贝肯定死在我前面。” 她的话音未落,外面已是一片寂然。 那老妇正在盘算毒计,云栖也思索着如何能够尽快出去。 她一刻都没闲着,捡来麻绳将丑汉手脚都捆住,又找了团沾满血肉的抹布,塞在到他的口中,然后蹑手蹑脚地沿着楼梯,走到门前。 将耳朵贴在门后,只听得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老妇似正在忙碌,云栖屏息凝神地倾听着,心中暗暗思量。 这是什么地方?除了肥猪儿子她还有没有其他帮手? 现在根本不清楚外面的情形,如果立刻劈开门出去,自己在明,老妇藏身暗处,万一外面有埋伏,立刻就会处于危机之中。 可是又不能坐等老妇在外面布置好一切。 想到这,她再次回到丑汉身边,将塞在他口中脏抹布扯掉,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又在他的手被上划上一刀,厉声吩咐道:“惨叫,怎么惨怎么来,就说耳朵被我割掉了。” 丑汉吃痛,却也知道好歹,依言惨声嚎道:“娘啊,快来救我啊,这个贼婆娘把我的耳朵割掉了,疼死我了,我活不成了——” 老妇与这个痴儿相依为命,痴儿一哭一闹,躲在门外的老妇也嚎啕大哭,一面哭一面恶狠狠道:“妖女,你若伤我儿半分,我绝不会让你活着出去!” 云栖冷笑:“你若不放我出去,每隔一刻钟,我便将他身上的肉割一块下来,先割耳朵,再割鼻子,割完鼻子,就把他两只眼珠子挖出来……哈哈,他浑身都是大肉,这么割也得花费好一会儿功夫呢!” 恶人最怕恶人磨,云栖嘿嘿一笑,又狠狠一脚,踢得丑汉鬼哭狼嚎。 伴着丑汉的嚎哭声,木门忽然开了,门缝间抛出一团东西,噗噗地散落在地上。 外面的天色已晚,地室中愈发晦暗无光。 只听到东西轻微坠地的声音,却看不出究竟是何物。 云栖掏出火折子点亮油灯,手举着油灯上前查看,猝然发现那物事已散落一地,正冒出缕缕白烟。 她顿觉不妙,连忙将油灯搁在地上,用衣袖捂住口鼻,抬起头来,发现丑汉正瞪着眼珠子瞅着她,竟然在笑。 云栖诧然道:“你笑什么?” 丑汉开心笑道:“等你想要我了,我们就成亲!” 云栖皱眉,怒喝:“做你的春秋大梦!你敢碰我,我立刻把你下面不要脸的东西割了!” 丑汉仍旧看着她傻笑,又道:“你舍不得割。” 云栖冷哼:“为何?” 丑汉憨笑着:“我敢保证,待会儿你不但舍不得割,还会如同一只发情叫春的小母猫,死缠着我,小美人儿,我保证让你快活得死去活来。” 云栖盯着他那肥猪般的躯体,怒极,心中却已起疑,难道那烟有鬼? 她小心闭住气,从腰带袋中摸出丝帕紧捂住口鼻,不再吭声。 可是这地室中的空气本就窒闷异常,随着那鬼烟,室中瞬间充满着古怪的蜜香,与令人作呕的腐臭混合在一起,令人恶心。 丑汉笑嘻嘻地瞅着她,喃喃着:“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姑娘,就像天上的仙女。你不知道,你比上次来村里唱戏的姑娘好看多了,那唱戏的丫头眼睛长在头顶上,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把她剁成了一堆肉泥,喏,她的头就在那边。” 云栖心头一颤,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正对着小窗的墙根处,随意摆放着一个人头,女人的头颅。 许是由于天寒地冻,那头颅竟然尚未腐烂,如同活人般栩栩如生。 女子面目姣好,只是由于失血过多,皮肤白里透青,青里透黑,说不出来的恐怖与怪异。 更可怕的是那双眼睛,目眦眼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