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珠从空间拿了一瓶生理盐水,开始给他清洗伤口,疼得那男子直皱眉,却依然没有醒过来,直到帮他把伤口缝合后包扎起来,抹上消炎药,又喂了一些空间里的泉水给他喝,把她的衣服重新裹起来,也没有再醒过来。 虽然缝针的疼痛,让受伤的男子皱了皱眉,但是显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又不能把他丢在山里,思来想去,只能先收进空间的草庐里,看着眼前的人,手脚被绑着,眼睛被蒙着,固定在床上,蕊珠一阵心虚,“没办法,这地方可不能让你随便逛,我也是为了救你的命,你醒了可不能怪我!” 离开空间又逛了一会儿,这光秃秃的山上,也实在找不到什么东西了,蕊珠只能一边拾柴一边下山,好在还抓了只野鸡并一窝子野鸡蛋,虽然家里不缺粮食,但哪有人嫌多的呢?更何况是野鸡啊!炖一锅鸡汤,想想就美。 走出山道,远远的看见曹氏在门口,翘首望着她这边,看到她的身影,赶紧挥手,示意他快点回来。待蕊珠走到面前,一把薅住他的袖子往院子里拖。着急忙慌的样子,让蕊珠一阵莫名其妙:“阿娘,这是怎么了?” 曹氏回身关上门,插好门栓,帮她卸下背上的篓子,也顾不上野鸡在篓子里蹦哒:“才刚我从你张二婶那边回来,就听从镇上回来的村长说,隔壁几个村子大部分都没收粮食,这个冬天可不知道怎么过,咱们县城里这几天已经有流民了,是其他州府的遭了蝗灾的人,现在流民还不多,往后就不知道了,现在县城里有些乱,这些日子暂时不要随便出门。” “流民?是最先遭灾的那些州府吗?怎么都到咱们县城里里来了?”蕊珠听了母亲的话,心里一紧。 “大概这些人是想到京城去吧!去盛京必先经过咱们涿州府,咱们安阳县这边也是必经之路啊!!”曹氏说:“这大半年的干旱再加上蝗灾,只怕往后面人会越来越多,如今县城里的米粮已经涨了十文一斤了,这个世道恐怕要乱了。” “今儿村长就是去县里询问粮税的事情,干旱这么久,又遭了蝗灾,居然都没有免去粮税,这没收到粮的还要往外倒搭几两银子,这日子可就没法过了,村长愁的头发都白了,说是明天就有人下来收粮税。”曹氏一股脑儿的把今天听到的新闻跟两个女儿说,这两日要好好的把小狗子拘在家里,三个孩子都不许随便出门。 她们家没有种高粱和麦子,按田税,十三亩地多一点,每亩地征收一石两斗,共计十五石七斗,折合五两九钱银子又九十八个铜钱。丁税成年男女120铜钱,小儿80铜钱,蕊珠家里只有曹氏一个成年人,所以他们家人丁税只收360铜钱,她们家一起要交五两九钱又四百五十八文钱。 蕊珠算好之后,决定用银子抵,现在粮食在涨价,不打算交粮食了,让母亲跟村长说,有钱的人家直接拿钱抵,不要上交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