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婶呆愣了片刻,惊觉此事要糟糕,将手指含进嘴里,扔下绣花绷,反手将屋门带上,往山脚下走来。 这里离村子中心比较远,所以曹氏还不知道大祸临头,一大早做好吃食,同三个孩子用过之后就在后院菜地里忙碌,刚刚整开的地,都要挖好沟拢种上菜苗,喂鸡,喂猪。 前院的柴堆,在做房子的时候已经搭了个结实的木棚子,顶上盖着这些时日编的草帘子,厚厚的盖了两层,木质的横梁做了三排,便是下大雪也不容易压塌。 蕊珠和云珠上山捡拾柴火,顺便找些能吃的或是草药。这段时间钱花的太多,超市不允许蕊珠太过招摇,不许他再花用银钱。蕊珠还想买几个种地的人,或是看门,曹氏不许,心里还憋屈了好几天。 等她们晚饭前回来的时候,只见院里院外站满了人,还能听见曹氏和幼弟的哭声,惊的姐妹俩对视一眼,拨开人群冲进院内。 看见院子里,村长和几位族老都在,孙婆子带着一家子,居高临下的对着曹氏谩骂,张家二婶护着曹氏,在和孙婆子分辨什么? 蕊珠不明白,上一回已经和老宅和老孙氏划清界限,怎么他们又闹上来了?而且村长和几位族老都无动于衷。心里顿生危机感。 云珠丢下背上背的柴火,冲到曹氏面前,把曹氏护在身后,冲着老孙是叫道:“奶奶又想怎样?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三天两回的上门来闹。”转身又看向村长:“村长爷爷前些日子已经说好了的,已经分彻底,不再来咱们家闹事的。” 村长也颇有些尴尬,侧头看了一言不发的蕊珠一眼,无奈的对曹氏说:“如今那位夫人已经到我们村子里了,说要聘你去做妾,且不说你去不去?你如今的名声已是有损,此事若不闹清楚,我们整个村子都要被你连累,村里的姑娘家还如何嫁人?” 听了这话,蕊珠抓住了关键,“什么夫人,什么做妾?我娘怎么就连累村里的名声了?” 不等村长回答,孙婆子撒泼式的喊道:“我说村长,你还要护着这个贱人,她对我家大勇不忠,还不知道是不是我儿在的时候就勾搭上了,这样的贱妇就该拉去浸猪笼,大勇的几个孩子,我自会领回去养,村长有什么好担心的?莫不是村长还有别的想法,这么庇护她。” 听着孙婆子不干不净的话,村长老脸一红:“胡沁什么?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为老不尊。这事儿也不能听别人一面之词,总要看看侄媳妇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不就是死不承认吗?她若是没做过,人家能找上门来”孙婆子不依不饶的说。 “我没有做过,婆母,你就是看不上我,也不能拿这事来污糟我。”曹氏哀哀哭道。 “妹妹怕什么?难道我还真能让他们把你浸猪笼了不成?半月前你可不是城里见过我家相公,两人还在茶楼里聊了好一会儿,我相公回来就叮嘱我要把这事给办了,我这不就亲自上门来了吗!妹妹认下也无妨,我把聘礼都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