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色火焰与赤红色的焚灵心火黏糊在一起,不分彼此。
焚灵心火似乎有着某种吸引异火的力量,明抢暗偷,削弱了精灵鬼火的力量。
夏馥心神一惊,不再妄加上前。
双手微缩,收纳于怀抱之中。
指法变化,印诀丛生,不一会儿,回元九道经运转,凭空出现一个“临”字。
斗大的“临”字一跃而上,跳上半空。
凌空俯瞰,白怀柔顿生危机之感。
一张俏脸似是豆饼一样惨白,头皮发麻,手脚慌乱,几乎生不出一丝斗志。
“临”字一诀早已登峰造极,此刻布下的正是一层弥天威压,周遭惨被压制。
正中心的白怀柔双膝跪地,五体投地,无法直起腰来。
闻动叹息一声,夏馥的手段他早就领教过,不是一般人多能比拟的。
走向前,对夏馥深深行礼,劝解道:“夏兄,饶了她吧。”
夏馥看了看闻动,把后者看得不好意思了。
闻动知道,若不是他的出现,恐怕白怀柔也不会如此。
“夏兄大人大量,看她只是个女子的份上,放她一条生路吧。”闻动好言相劝。
白怀情昨天被人打了,白怀柔再次在他面前被同一个人教训,再怎么说,他也无颜面见白怀情了。
“看在你的面子上,暂且饶过她,只是,有些人不值得你如此做。苫葕兄呢?我找他有事。”夏馥收起攻击,狠狠地瞪了白怀柔一眼。
女子受此一眼,于她心中留念了一辈子。
从未见过如此鄙夷的神色,往后百年,她专心修炼,将本命功法修炼到极致,终成一代传说。
“你,我不死,与你之仇便不休。”
这便是她与他之间的最后一句话,纵有千万般仇恨,消注于一言中。
闻动闻言,为他指路。
正是白怀柔出来的方向,内里便是众多青年才俊们的新生的指点江山之地。
“昨日,我在龙源商会门前,大杀四方,一剑断门楼,一剑斩陌秀,一剑横扫千军,可谓是所向披靡,无人可以做我的对手。若不是众多执事逃走,只怕会打杀的更多。”
还未进门,便见一红衣男子手舞足蹈,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直把必胜的口水都用干了。
说着说着,众人见夏馥推门而入,各自心尖一紧,畏惧之感陡生。
于他们眼中,夏馥宛若一只恶魔,双手三剑,只身斩杀两名执事,一身虎胆,似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随后的战绩更是不可推测,杀红了眼的夏馥一招一式中都透露着魔神的气机,无人敢与之一战。
最终,夏馥所到之处,便是跪伏一片。
龙源商会诸多强者,纷纷献宝投降。
红衣男子背对着夏馥,不知道他的到来。
见众人满色不好,笑道:“都是小场面,不必如此。”
他的话像是一粒砂砾透进海水中,惊不起一点细浪。
忽的背后生出一丝凉意,猛然回头,同时出手,手中奇怪兵刃附着灵气,刺向背后。
当他看到夏馥的一刹那,兵刃脱落,咣当一声坠地。
而他本人,亦是腿软屈膝,伏地求饶。
“夏公子,我不知道是你。我要知道是你的话,我一定不会对你出手的。”红衣男子像是遇到的魔王,比面见霍迎驾还要惊惶。
满面惊讶的夏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闻苫葕迎上前来,握住他的手,无比亲切。
“曹兄,不必如此。夏兄并不是传闻中的那般茹毛饮血。”闻苫葕拉起红衣男子,将他扶上一旁座椅。
“大家不必惊慌,这便是传闻中的夏馥夏公子。”闻苫葕一手拉着夏馥,把他往上首座位上送。
坐在另一边的女子惊慌失措,从座位上离开,对夏馥畏之如虎,避之不及。
“怎么,闻兄,你是不是说了我的坏话?怎么他们见我像是看见了老虎一样,畏畏缩缩的?”
夏馥似乎不满意现在的状况,向他提出质疑。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原本惊惧的眼神更加闪烁,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消息一般。
闻苫葕扫视一周,笑道:“他们是听闻了夏兄昨日的威名,自然会对你有所畏惧。
你看你,明明做的事情不多,却总是能惊艳一方。不知道是你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此话何解?”夏馥疑惑道。
“若说你运气不好,偏偏遇上我。说你运气好,你也遇上了我。”闻苫葕模棱两可的话,众人听得不清楚。
夏馥闻言一笑,大大咧咧地笑道:“你说的不错,我也不知道遇上你是个祸害还是福气。不过从现在看来,我还活着,就说明,暂时没有什么坏处。不过以后吗,就说不好了。”
难得的调侃让闻苫葕终于放松了一口气,其余人见夏馥如此好说话,各自放松了许多。
正襟危坐,把目光都放在凶名远播的少年身上。
座椅后面还有几个俏丽女子,满面红霞,不知道想的是什么。
“夏兄一向难得一见,今日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闻苫葕坐在另一边敲了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