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军帐,忽然发现,外面的营地是多么的宽敞。
十人排成一排,前前后后的巡逻,直到三四十步之后,才有另一队卫士紧锣密鼓的继续。
夏馥穿着一身白袍,在精甲守卫们中间,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略带疲倦的眼睛时不时地耷拉一下眼皮,一夜未眠,似乎有些不习惯。
打了个哈欠,在众多卫士们异样的眼光下找到了昨天的那个“大门”,顺着自己独有的小道往住处赶去。
“就是他?”
“对,他就是新来的统领。”
“这么年轻,还没我儿子大呢。”
……
两个精甲卫士看着夏馥远去的背影闲谈,没有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已经有人站着了。
“说什么呢?”
洛惊世出现在两人身后,粗犷的声音吓得他们一跳。
“百夫长好!”
两人同时问候洛惊世,眼神向一边瞟着,不敢直视。
“我们没说什么,看到新来的统领竟然是个少年,和章兄讨论呢。”这人嘴拙,把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被叫做章兄的心猛地一揪,暗道“完蛋了”。
但洛惊世并没有责怪他们,反而向他们招手,示意他们靠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不敢违抗洛惊世的命令,把耳朵往前一探。
“你们若真的想帮助我们除掉统领的话,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听到没有?”洛惊世连哄带骗,把两人诓进了自己的预料之中。
“是,是,我们一定会按照百夫长的吩咐去做,绝不会给新统领丝毫转机。”
两人一唱一和的,把洛惊世哄得一愣一愣的,满怀欣喜的离开了。
夏馥回到小院子里,看着高大的如意树,联想到了他刚刚进入泰定学院的时候。
那时的他,还尤为青涩,对外界的事物还只停留在金钱和生活上。
转眼几个月过去,自己仍旧是那个年纪,却遇到很多,也经历了很多。
轻轻推开房门,清晨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安静。
红色的桌旁,岳盈裳静静地坐在旁边,双手搭在桌上睡着了。
离手肘不远处,躺着时下品相不错的水果,看样子很是可口。
夏馥随意扫了一眼,便将目光拉回到岳盈裳的脸上。
在他看来,这才是任何一个季节都不会过时的可口甜心。
轻轻挪过来一只凳子,悄悄放在岳盈裳身边,看着她脸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才想起房间的温度有些低。
脱下
自己长久披着的白袍盖在她身上,就这么看着她的汗毛逐渐平复,才酣然睡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儿已经不见了,而桌子上的水果也早已换成了一分新鲜的。
温柔的笑了笑,甜腻的扬起嘴角,轻轻离开了座位,往里面看去,岳盈裳又在哪里修炼了。
他好像也有好久没有修炼了。
悄然离开房间,寻向隔壁房间里。
淡淡清香的房间里,徐静和冰凤颜依旧是昨日那般姿态,只是今日,两人之间好像都有了些笑容。
夏馥站了许久,脑海里满是对两人的回忆。
该走了!
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告诉他,他也顺从的挪动脚步,准备离开。
终究是没有声音让他留下来。
这一刻,他多希望一个声音喊住他,让他留下来,哪怕是一个声音也好。
自从冰凤颜被青玄封印成现在这个状态,吊着一丝生机之后,徐静的言语好像变少了。
但他不知道,背后一双眼睛正盯着他,眼神中充斥着满满的愧疚。
“夏馥,我本是该照顾你的,但我不能成为你的累赘。”
双眼默默闭上,没有一丝声音,甚至连眼泪流淌的痕迹被她抹去。
走
出房间,走出院子,看着头顶的乾天清风阵,不仅感叹,好大的阵啊。
转身向外,又回到了昨天下午的那个地方,林荫小道。
好安静的地方,若是世间所有的地方都能如此安静就好了。
再往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石头桌子,还有几个石头板凳,静静立在哪里,一点人气也没有。
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石桌,冰凉的触感在林荫中显得尤为特殊,别的地方都是滚烫的。
“城主,我们都准备好了,就差夏馥统领没有来了。”
议事厅里,洛尚恒向洛霞飞汇报道。
“算了,没来就没来,他这段时间的打击也是够大的了。只希望他能振作起来,在晚上为我们打一个漂亮的仗。”洛霞飞依旧偏袒夏馥,给了他最好的权限。
对于晚上的行动,他们认为是确凿的。
乾天清风阵一旦消失,他们会由弱势转为优势。
只需要一段时间的周转,太武国皇室就会派人前来,至于会不会阻止双方的争斗,那就再说了。
三天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太长,对独孤延忠来说,也只是三天而已。
几十年来,独孤家一直想要落印城城主之位,却都没能如愿以偿。
此时,独孤府上,除了守备在城主府周围的暗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