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最好的医士救治吾儿。”独孤延忠悄然拍拍闻苫葕的肩膀,示意他可以走了。
闻苫葕却道:“叔父有难,苫葕又奉家父之令前来助力,岂有半途而废之理。还是说叔父嫌贤侄实力底下,无有用武之处?”
这个年轻人表面不服,眼神中尽是傲慢骄纵之色,举手抬足间亦是充满无礼跋扈之姿。
若不是场面不和,恐怕两人都要露出轨迹得逞之笑容。
独孤延忠轻蔑的眼神压低了闻苫葕高高在上的气焰,而年轻人的蓬勃之机挑动了半百老人老谋深算的暮色。
落印城城主府正堂当中坐着一位金色华服的中年人,头发不是正常人的黑色,而是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发黄,让人见了便知道他至少在一个月内生过一场大病,或是受过重伤导致的头发发枯。
“洛城主,小子又来叨扰了。”夏馥干瘪的嘴唇轻开轻合,在岳盈裳的搀扶下走到中年人下首一只金色椅子上坐着,好半天才喘匀气息恭敬地对口中洛城主道。
“哈哈,你我都是带病之人,何来叨扰之说。”洛霞飞爽朗的笑声回荡在金色宫殿之中,从大堂中间上空的透明琉璃中向外扩散,惊走了漂浮游离的白云,显现出蔚蓝的天空。
“本以为独孤延忠会趁机行刺,再度夺我城主之位,为何时过三日仍未见一人。难不成是贤侄暗中做了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
看着同样瘫坐在椅子上的洛霞飞,夏馥甚至以为这真的就是和自己相识已久的亲叔叔一般,和蔼可亲,甚至有些调皮。
黄色发质束成一个牛丸,用一根青色簪子绾住,显得尤为青春,如不是颌下一点掺白的胡须,还真以为是哪家纨绔公子又发明出一个新的发型呢。
“洛城主说笑了,晚辈一直在府上养伤,还多让三小姐如此劳累照应,实在是不应该。”夏馥委婉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