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却似笑非笑的说道:“是吗?之前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认为你们背地里的肮脏事,恰巧被抓到了而已,但现在我却不这么想了。”
“你们都已经知道嬴千雪想要改变凤兴县现状,想要抓住你们的把柄,试问有点脑子的人,又怎么会在这个时间里故意在凤兴县入室抓人?以你们的能力,完全可以从临县抓人,甚至是抓一些路上行人,至少在短时间内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你们偏偏选择最直接,甚至是肆无忌惮的方式,一点都不在乎旁人报案,不在乎嬴千雪追查,难道你们这么不动脑子,又或者如此猖狂无忌?你们当然不是。”
“若仅此还不能证明我的怀疑,再加上胡公子从雪雾松林悠然脱身的戏码,就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是你胡家故意为之。”
“故意在明知道嬴千雪要动你们的前提下,明目张胆抓人,供那些公子小姐猎杀凌辱,故意让人报案,引起嬴千雪追查,甚至故意让她的人找到雪雾松林,抓到那些公子小姐,这样就可以将涂山郡所有宗门世家牵扯进来,并与之联手对嬴千雪施压,将其逼走,甚至是抹杀。”
胡梁哂然一笑,道:“这些都是你的猜测而已,或者说是你的挑拨离间,别忘了,若我们联手,就能将嬴千雪抹杀,那何必又引起这么大的骚乱,早就动手将其除掉了,那时,一切都会发生的无声无息,毕竟动静越大,对我们就越不利。”
“这就是策划此事之人的高明之处,也是失策之处。”
“失策在于你们低估了嬴千雪身边之人的实力,也低估了嬴千雪的强硬,而高明之处你们联手即便无法逼迫嬴千雪离开,甚至无法联手将其除掉的情况下,你们依旧有更强的底牌可以动用,而这
个底牌不是来自胡家,不是来自宁山宗,而是被你们牵扯进来的宗门世家,譬如涂山郡最大世家的明家。”
“若真如你所说,为何明家还不动用这样的底牌,岂不更加干脆利落?”
“底牌之所以是底牌,就是不能轻易动用,所以你们要先行逼迫嬴千雪,能将其逼走自然是万事大吉,只是三天的混乱,证明你们想要将其逼走已经不可能了,那最后就只能动用最后的底牌了。”
“这依旧只是你的猜测。”
“不错,这的确只是我的猜测,但今天却有一件事证明我的猜测,很有可能就是真的,那就是涂山郡守的来到,他对嬴千雪施压在意料之中,但他还让你胡家和宁山宗在城内的人全部撤离,难道他真的是为了平息民怨,真的不让你们再对嬴千雪施压?当然不是,否则他也就不会亲自来此对嬴千雪施压了。”
“那他这样做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施压嬴千雪只是过场而已,将你们撤走,也不是为了平息民怨,而是告诉你们,你们这些挑动民怨的伎俩毫无用处,是直接动用底牌,彻底除掉嬴千雪的时候了。”
胡梁反而露出似笑非笑之色,道:“你是想说郡守大人也想除掉嬴千雪吗?”
“不是吗?”
“哈……这就证明你说的那些都只是自作聪明,别忘了郡守大人也是朝中之人,且和嬴千雪毫无冲突,为何要冒此风险除掉一个公主,这岂不是自找麻烦。”
“他的确和嬴千雪没有冲突,但经过这几天的事情,你们对嬴千雪的为人也有所了解了,他也不例外,凤兴县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身为涂山郡守却无动于衷,试问此事结束,嬴千雪会不上秉朝廷参他一本?到时候,他就算有千百个理由,仕途也将尽毁,所以他出面施
压嬴千雪,不管成与不成,都能先将自己择出去,并借你们的底牌,彻底除掉嬴千雪,到时候,即便皇室要追查公主之死,首当其冲的也只是你们这些宗门世家,和他涂山郡守毫无关系。”
“所以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无恙,至于你们和嬴千雪孰生孰死,就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胡梁深深的看了一眼洛川,道:“你想的还真是面面俱到,但这些都只是你的个人揣测,不足为信。”
“当然,我也没准备让你们相信,我说这些,只是让你们听听我对这一连串事情的分析罢了,你们信不信,对我来说都无差别。”
吴嘉戍终于开口,道:“当然有差别,这只会让你死的更快。”
洛川神色不变,淡笑道:“你们来此,不就是要杀我吗?所以这也没有什么不同。”
“你的确很聪明,这也更加证明你就是洛川,身为嬴千雪的门客,你当真不凡。”
“不过,你没有送案宗回皇城,看来你暗中还有人。”
“哈……案宗是必须要送至刑部,但也未必非要我亲自跑一趟,毕竟对你们不满的可不只是我们。”
“你不否认了?”
“否认有用吗?而且你们今晚找上门来,主要是试探我的底细,当然能杀了我就更好了。”
“那你可以受死了。”话音落,吴嘉戍和胡梁同时出手,两件法器同时破空,与此同时,两人也齐齐掐诀施法。
“你们虽同是五藏巅峰,想杀我也没这么容易。”洛川冷哼一声,一根烧火棍入手,瞬间散出一层水波,随即就急速冲向吴嘉戍。
刹那间,洛川就如一道闪电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