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棠心中暗道不好,她月事就在这几日,一忙碌便给忘了!
她心跳加快,面色渐白,若是这时候被人发现,她想痛快的死都难!
陆棠心思电转,想着该如何补救,又有两个士卒围了过来。
衣摆上的血迹明显,只要不是睁眼瞎都能看到。
陆棠没想到千算万算,会在这里漏出马脚。
这若是让师父知道,怕是会被嘲笑一辈子。
当然,她还得有那个命被嘲笑。
饶是陆棠聪慧过人,一时也有些难以开口。
看到她这般模样,一个士卒顿时露出嫌弃之色,看得陆棠一怔。
“你小子踏马以后不许坐我床铺!”
另一人不由问道:“什么意思?”
那士卒撇嘴,嫌弃之色更加明显,“还能是怎么回事,他指定是痔疮破了!玛德!”
陆棠:……
她的脸又黑了。
她现在这个样貌,好听点说是古铜色的皮肤,说难听点就是黢黑粗糙,模样没有半分女儿姿态,她刻意调整走路姿势,说话语气等。
即便来了月事,也被人当做痔疮破了。
就……真是谢谢你全家了。
好在,她提前同长公主那里要了最好最容易藏匿的月事带。
虽然仍有被发现的风险,但……总不能不用吧。
陆棠只能愈发谨慎小心。
除此之外,陆棠还托长公主打听一下琥珀和替身姐姐的消息,不过她知道此事不宜操之过急。
长公主的信笺她已经烧毁了,也知道了现在的局势。
长公主在春时便被变相软禁,现在更是明着软禁。
皇上重病昏迷,在昏迷前,特召来内阁首辅和镇国公,要三皇子同太子共同监国!
这无疑放出一个信号,皇上对太子已经不信任,只是他已经无力再做什么,只能拉出能力尚可的三皇子牵制一番。
皇城司的兵力虽然远不如御甲军,但都是个中好手,在三皇子的筹谋下,严密保护着皇宫。
只要皇上一天不死,太子便无法继承大统。
监国和继位,是两个概念。
眼下,三皇子也有监国的权利,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不得不说,皇上这一手阳谋玩的非常厉害,三皇子明知道父皇拉他出来当刀使,也不得不当这把刀。
对这个位子,没人能抵住诱惑,三皇子从无到有,更是如此。
所以他在有万全之策之前,势必会保护好皇上,不让太子有可乘之机。
三皇子和太子明着争,另外三个皇室血脉,又岂能没有一点心思。
这便形成五子夺嫡的局面。
至少陆棠这么认为,这里边定然不只是三皇子和太子的争斗,虽然有两个封了王离了皇宫,也没有任何实权,看上去就是两个闲散王爷,但这大统一天没有确定,便有个万一。
至于皇上的病,陆棠暂且不说能不能治,首先这皇宫得能进得去,另外一个,进去了,还要能活着出来。
陆棠可不认为三皇子愿意她治好皇上。
皇上病愈,他监国的权利也就没了。
皇上正值壮年,加上太子谋逆,定然也会提防其余皇子。
救治皇上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陆棠一边琢磨,一边收拾着床铺,外边传来动静,原来是百夫长找她。
放下手中的事,陆棠来到百夫长的营帐。
“爷这次可是给你一个真正的好差事,不枉你孝敬爷一番!”
陆棠露出期待之色。
百夫长扔下一身崭新的服饰,说道:“过几日太子殿下过来狩猎,你跟着值守猎场吧。”
这下陆棠真是又惊又喜,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正主。
连带着谢恩都带了几分诚意,她拿出拍师父马屁的功夫,把百夫长拍的舒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