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火?”宁玉在嘴里重复这两个字,“金火双系?” “嗯哼。”曾翔轻佻地发出一个气音,指尖燃起一束明亮的火焰,屈指一弹,火苗便向地上的两名工作人员飞去。 被浇了一身汽油的两人大睁着眼,恐惧地呐喊,“不,救命!” 预想之中的灼烧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矮小的冰丘,将两人包裹在寒冰之下。 曾翔危险地眯了眯眼,不仅是他抛出的火苗迅速熄灭,他的脚下还凝结了厚厚的冰霜。 “被人束缚的感觉,真的很恼火。” 手中的小刀倏地变为一米长的砍刀,他一步一步向宁玉走来,脚下所到之处,冰霜皆融化成沁凉的水液。 宁玉微微抬起下巴,脚下蓄力,率先冲向他。 长刀与标枪瞬间撞在一起,刀锋与枪尖都堪堪停在两人的眼前,只不过,宁玉的异能等阶略低,她的金属标枪也在蛮力的压制下缓缓变形。 “能群殴,何必单挑呢?”曾翔坏笑地说。 话音刚落,两条藤蔓钻出地面的寒霜,缠上宁玉的左脚,他马上抬起右脚想要趁机踹断她的左腿,但没想到宁玉不退反进,身子上前侧转,右脚猛踢他的右腿,恰好把他的攻击打断。 同时,寒霜再次覆盖地面,将那些蠢蠢欲动的藤条扼杀在地下。 她之所以敢一人闯进来,除了想要救人的急切,还有霍昭阳隔着墙壁给她的提示——这些人最高的异能等阶只有三阶。 如此一来,唯一算得上棘手的只有眼前这位金火双系的男人。 “铿——” 两人手中的武器再次对击,宁玉的标枪竟然直接弯折了四十五度,成了一个滑稽的棍子。 耳边传来那些人的嘲笑声,“翔哥,干!弄死她!” “**娘们,老子今晚就要把她的两条细腿掰弯——” 说出一些肮脏言辞的男人突然痛苦地张了张嘴,鲜血如同放闸的洪水一般从伤口流出,染红了咽喉上的冰刀。 “真辣。”曾翔笑得更深,丝毫不在意伙伴的死,再次挥起长刀向她劈砍而去。 宁玉倒退躲避,同时调整身位,当下一次劈砍来临时,覆盖了金属物质的双手迎上刀锋,伴随一道金属碰撞声,将他的长刀紧紧制住。 就算金属的硬度比不上曾翔,起码她对上金属异能者时也有了近战的能力,而近战的决定性因素可不是武器,而是身手。 就在曾翔松开长刀,试图再次变出一把武器的时候,宁玉迅速来了一记侧身横踢,打断他的异能释放,紧接着,手中的长刀一转,挥向他的侧颈。 虽然不出意外地听到金属相撞的声音,但两人之间的交手已经从对峙变为她的主动压制。 当曾翔好不容易在她频繁的攻势之下,再次变出一柄长刀的时候,宁玉出其不意地攻击下盘,只听他一声惨烈的痛呼,长刀掉落的同时,人也弓着腰倒在地上。 角落里的霍昭阳看了一眼曾翔的惨状,转过头继续用精神力入侵莫凡的大脑。 在曾翔倒地的瞬间,地上的寒霜立即爬上他的身体,增厚成为寒冰,把他牢牢禁锢在地上,特别是在他脖子的大动脉附近,已经凝结一块凸起的冰刺,毫不留情地刺入半公分,只要她意念一动,第一时间就会要了他的命。 她可不想等他反应过来,又用金属包裹全身,让她无从下手。 曾翔咬牙动用了火系异能,身体表面燃起火焰,想要融化这些寒冰,但他却没想到,宁玉的四阶寒冰不是他的三阶火焰可以轻易融化的,反而是一部分寒冰融化后的冰水可以反复浇灭他的火焰,使得他浑身湿透,内热外冷,分外难受。 “辣吗?” 宁玉面无表情地踩上他的后背,环视了一周,有些人露出了惧态,有些人已经摩拳擦掌准备上来和她较量。 若不是她的寒冰可以限制他们的行动和异能,他们早就不讲武德地一拥而上,哪会老实看着她和曾翔对打。 “异灵的门徒,不会惧怕强大的敌人。”霍昭阳插兜站在不远处,“告诉我,异灵秩序第三条是什么?” 宁玉转身看向他。 “第三条,恐惧的奴仆就是该死的渣滓。” “那你们在犹豫什么?” 他的话如同催化剂,使得本就暴躁的几人马上抓着武器冲向宁玉。 宁玉脚下丝毫未动,手中甩出一把一米的标枪,瞬间刺穿一人的咽喉,在他的后脑溅起花一般的血雨。 二阶的异能者根本顶不住她的异能压制,三阶的或许还能跟她过上几招,但是很可惜,三阶金属系只有曾翔一人,那么除了金属系,还有什么异能可以对她的寒冰造成威胁? 答案是,没有。 宁玉感觉到嘴角的湿润,下意识伸出舌尖一舔,尝到陌生的血锈味。 皎洁的月光倾洒下来,这处空地,甚至是后院放置的汽油罐子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寒冰,寒气从地面升起,冻得人四肢发凉。 只不过,这片洁白的世界已经染上了大片大片的血迹,五颜六色的尸体横亘在她的周围,还有几个鲜活的冰雕保持着奇奇怪怪的姿势,仔细一看,他们的胸口还有轻微的起伏——因为霍昭阳开口要留住他们的命。 宁玉缓了缓呼吸,走到一座小型冰丘前,将寒冰崩裂,露出被保护在其中的两名无辜的工作人员。 “感觉还好吗?”她用刀解开他们身上的藤蔓。 两人之前被曾翔吓得不轻,后面又被冻在寒冰之下,虽然宁玉特意给他们留了呼吸口,但寒冰的温度还是把两人冻得嘴唇发紫、两腿颤颤。 宁玉皱起眉,从一旁的尸体扒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