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北韶程见两人还是沉默不语,便招呼手下进去搜。
那个小破屋里并没有什么东西,惠阳根本不怕他们搜。
“报告殿下,属下在枕头下面发现了这封信。”
放下的心从此刻被提了起来,惠阳在脑子里飞速地思考着。
信?怎么会有信!惠阳眼睛直直地盯着北韶程手中的那封信妄图能知晓它的内容。
不好,他们是想陷害我!想到有这个可能她不可置信的望向北韶程。
北韶程看着惠阳清澈的眸子勾唇一笑,当着惠阳的面打开了信。快速看完后一双算计的眼睛得意洋洋的盯着惠阳。
“想要逃跑?真是不把你们朝阳国的死活放心上了。带走!”北韶程一声令下惠阳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同柳儿一起被押进了北韶程宫里的地牢。
在这个昏暗潮湿的地牢中,混淆人心内心恐慌。
“公主,留下的旧疾又在痛了吗?”柳儿关切地问。
“是啊。”惠阳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发冷阵痛的膝盖。
这是惠阳来北州的半年后,在一个雪天。
路上全是白皑皑的积雪,软软的。清晨惠阳追着一只小黑鸟跑出了雾来居——北州皇帝给惠阳公主的住处。
没想到惠阳会碰见苏贵人,惠阳追着鸟就从她身边跑了过去。苏贵人喊人叫住了她,问她是谁?竟然如此目中无人。
惠阳被凶巴巴的苏贵人吓坏了,半天没憋出一句话。
苏贵人听身边的人说她是朝阳来的公主,便勾唇一笑薄唇轻启。
让小小的惠阳跪在雪地里,而她却坐在一旁的小亭子里,喝茶吃点心。
柳儿知晓后也是跟着跪,求情根本不管用。
那天太阳是如此的大将雪都融化了,她们便这样跪在冰水里直到了晌午。
柳儿还好,没惠阳跪得久。但惠阳从此以后便落下了病根,待在潮湿的环境下便会膝盖疼。
“哟,还有心思在这里闲聊啊。看看这封信吧惠阳长公主。”北韶程把信丢在了地上,在惠阳低头捡信时他狠狠地剜了柳儿一眼。
“这怎么可能?!”惠阳手中的信飘落在了地上,柳儿赶忙也抓起来看。
“公主!你听我说!这…这…”柳儿的手微微抖着,用力捏得信纸发皱。
“我的去留不用你来操心!你要走走便是,我不会阻拦!”惠阳被柳儿私下密谋出逃的事气得面红耳赤。
“可是,公主我这都是为你啊!”柳儿泫声泣下,跪倒在惠阳脚边。
北韶程慧心一笑,他就知道公主是不会想逃离这里的。
“既然一切都是这婢子的过错,那公主亲手了结了她以证自己的清白。如何?”北韶程在一旁提议道。
惠阳转头冷眼地看着北韶程,“不可能,我不会动手的。”
柳儿听后安心地吐了口气。
北韶程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赶来的探子给耽误了。
探子在北韶程耳边说了些话,北韶程就立刻皱起了眉。
“下去吧。”北韶程沉默片刻后,叫人把惠阳带出来单独说话。
惠阳不明所以,跟着出了地牢来到一间书房内。
“现在大臣们都已知晓你有逃跑之心了,只有你亲手杀了柳儿才可平息。不然北国就要出兵了。”
北韶程坐在桌案前,望向沉闷不语的惠阳。
她这次好像面临了巨大的选择,整颗心都被巨石压着。
“朝阳国惠阳长公主,兰思雅!”北韶程见她迟迟不语的愣在原地,便铿锵有力地喊了她一声。
‘兰思雅’这个名字自己好久都没听到了,自己来这北州后无人问津。所有人都只知道到惠阳公主,却不知道兰思雅这个名字。
母后以前常喊自己思雅,父皇也是。只有皇祖母喜欢喊自己兰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