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队友吗?怎么这样啊?】 【之前面临着生死危机,他出卖队友换取自己苟活这我还能理解,但是现在只是要凯瑟拿出来一点儿抑制剂,又不用他死,为什么这都不行啊?】 【都怪虞眠,要不是她绑了人家,老刀也不至于就这样就死了。】 在研究所捡垃圾:【啊对对对对,他自己站不稳掉进去死了也怪我们虞眠,合着我们虞眠连呼吸都是错的呗。】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几人都愣在当场。 “你TM疯了啊!那可是老刀!他平时对你多忠心你不知道?”凯盛瞬间崩溃了,沙哑着嗓子冲过去,却被凯里扯住胳膊。 凯盛冷淡地收回视线:“他已经被感染了,变异也很快了。” “你放屁!”凯盛简直要气疯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从感染到变异至少要经过两个小时的催缓时间,你明明有抑制剂,给他用了也不会耽误你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 “抑制剂只能缓解一会儿,老刀伤得太严重,后续继续治疗需要大批医疗物资。”凯瑟冷漠地抬脚又将那半截断臂踹回到小溪里,“你应该清楚,部落不会为他提供这些。但他如果变异,会给部落带来危险,我有权利杜绝。” 凯盛瞬间怔在原地。 一米八的大男人,像是突然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无力地瘫坐在地。 将一切收在眼里的楼濯身体僵硬,他有些不安地低头去看虞眠。 虞眠表情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 楼濯突然就觉得有点烦躁,他小心翼翼地用尖尖的食指指尖碰了碰虞眠的手背。 【我也是变异成丧尸的,如果以后再在觉得我也很危险,会不会不和我做朋友了?】 【可是我不会伤害崽崽的啊,我也没有伤害过别人。】 【但是如果我真的会伤害到崽崽的话,不用崽崽动手,我肯定先自己解决了自己。】 虞眠听到楼濯的心声,下意识抬头去看他。 黑夜中,那双青白色的眼珠子透着一股莫名的忧伤。 她伸手拉住楼濯垂落在身侧的手,楼濯的手很大,以至于她只能堪堪握住他只剩下骨头食指。 “楼濯,我会努力让你恢复成正常人的。”虞眠仰头看他,声音很轻,但每个字句都带着分量,“但是,就算你还是现在这样,我也不会讨厌和你做朋友,你不要担心。” 因为离得近,郁野将这段话一字不落地全都听了进去。 他早就对这种不切实际的许诺不抱任何幻想了,也就满脑子都是虞眠的楼濯会相信这种话。 郁野烦躁地踢开脚边的碎石头,用力扯了扯拉着凯瑟等人的电子绳索:“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我和楼濯轮流看守他们,我看前半夜,楼濯守后半夜。” “那我呢?”虞眠不解地问。 有楼濯这个护犊子的丧尸王在,郁野哪里还敢给虞眠派遣苦力活儿? 更何况在他眼里,虞眠也就是个三岁的小妹妹,平时对自己确实很好,他还不至于趁此压榨小孩子。 “你去睡觉。” “可以。”楼濯对郁野的安排十分满意,他扔给郁野一把手枪,弯腰,单手托着虞眠抱进怀里,向五米远处的枯树干走过去。 夜晚气温低,但楼濯身上却像一个恒温的大火炉,两只手臂交叉环住她的身体,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抱得严严实实的。 楼濯呼吸平缓,胸膛轻缓地起伏,被插在胸腔中的小雏菊轻轻摆动。 虞眠离得近,很容易就能看见,小雏菊的根部插在楼濯的跳动的心脏里,已经因为从楼濯的身体中汲取到养分,而生长出长长的根须。 根须从心脏中伸出来,吸附在那颗心脏外面。 绿油油的叶子在夜色中也格外可爱。 虞眠心疼地戳了戳雏菊的叶子,问:“楼濯,你疼吗?” 楼濯摇摇头,大手温柔地轻拍着她的后脑勺,指了指胸口的花,“喜欢。崽崽,乖乖,睡觉。” 虞眠埋头在楼濯的胸前,将他抱得更紧了。 不远处,凯瑟等人见丧尸王带着虞眠走远,都各自松了一口气。 凯里担心地向丧尸王那边望过去一眼,又愁容满面地看着郁野,压低了声音问:“小野,是不是丧尸王威胁你和眠眠了?” 凯瑟也走过去伸手要做出一副亲密的样子,郁野立刻冷漠地举起手强瞄准。 “妈的!”凯瑟脚步一顿,只能讪讪地举起双手后退。 郁野扫了一眼凯里:“他没有威胁我们。” 忽然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咧嘴一笑,“凯里叔叔,我是自愿跟随丧尸王的哦。” 凯里被他这副表情吓得身形一晃。 平日里总是温温柔柔的一张脸,此时浮现出巨大的悲痛来。 “小野,你别吓叔叔,我知道之前是部落对不起你,但是你也不应该就因为这一点,就联合丧尸王和部落作对。冤有头债有主,决定送你去鬣人群的是组长他们,你不能再迁罪部落其他无辜的人。” “他们真的无辜吗?”郁野收敛起了笑,警惕地瞄准着对方一群人,“他们如果真的无辜,为什么当初要把我送去鬣人群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拦一两句?又怎么会心安理地享受那一处水源?别忘了,那是用我的血肉换来的。” 凯里哑然,一时有些心虚,不敢和郁野对视。 郁野也不想自揭伤疤,下巴抬了抬,声线冷沉:“都站过去。” 凯里和艾伦面面相觑,不情不愿地向溪边走了两步。 凯瑟等人也只能慢吞吞跟过去。 “转过身。” 几人老老实实转过去。 郁野双手环胸,食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