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他的眼神中出现恨意,王天风无所谓道:“你以为杀徐俨是我一个人的决定?这老匹夫不仅私下勾结青帮吞并军粮,还是个亲日派,对于异己从未手下留情,这样的人一日不除,迟早是心腹大患。你与他在军事上聊得来是一回事,但现实中的军事问题绝不可能单纯到不牵扯到政/治。”
明楼利用徐俨贪财这个弱点,找来了归南,归家有一房人远渡南洋做生意,归南按照明楼的设计找到他称自己有南洋鸦片生意的门路可走,徐俨查了他的底,发现他本身还是个外交官,与许多在华日本高官均相识,喜不自胜,起了利用之心。就在今天,归南告诉他运来的鸦片已经到达港口,被英租界的人扣下,需要他派人处理。涉及洋人的事青帮不好露面,鸦片金贵,徐俨不敢胡来,只得拍了身边得意的副官前去交涉。副官有去无回,归南不断打电话来催,他心中不安,指挥司机开车去港口,在路上便被劫持。
明诚终于放开了王天风,何曰松了一口气,垂下了手臂。王天风还要继续刺他,却见何曰不顾一切冲上前抱住了明诚,她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道:“阿诚哥,有我在,没事的……没事的……”
尽管她一连串说了好几遍“没事”,可是任谁都能听出来她的声音里有一丝惊吓,明诚心中一软抚摸她的背道:“是,没事的。”树枝的松针上落下一颗水珠,滴落在他脸上,明诚喃喃道:“明天定是个坏日子。”
两个人拥抱了很久,王天风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他们回到棚营,明钦文见明诚脸色极差正待要问,何曰却悄悄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晚上,他们几人轮流守夜,在天亮时何曰推醒明诚,当空旭日发出橘红色浓烈的光芒,何曰揉揉眼睛道:“昨儿晚我一直在等明天,明天终于来了,还是这么好的晴天。”
明诚不解地看着她,何曰没有解释笑着蹭蹭他的脸。
阿诚哥,虽然我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要知道明天不一定美好,却一定会有美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