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仇什么怨什么孽缘啊!何曰脸上的笑立刻变得僵硬起来,她听见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举起手打招呼道:“hi,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
“站住。”王天风喊住了她,“你不是来找汪曼春的吗。”
“是啊……”何曰欲哭无泪。
王天风的脸色一沉,威胁道:“你要是敢出这个门,你就别想再找回汪曼春。”他拿出何曰的匕首,生生插在了桌子上。
“您也认识汪曼春……?”何曰小心翼翼地问道。
“明楼那小子的心上人。”王天风看了一眼醉成烂泥的女人,“见过几次。”所以看她醉倒路边无人料理,才带她来了这咖啡屋。
何曰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是王天风带走了汪曼春,她就应该去把明楼搬来当救兵!
王天风咬牙切齿地将上衣尽数脱掉,指着一处道:“你看!”
何曰惊得立刻用手捂住眼睛大叫:“我不看我不看,您自重!”
王天风黑线,走上前硬是将她手扳开,“再不睁开眼睛我就把你眼皮扒开!”
何曰立刻睁大双眼,只见他的肩上有一道大伤口,还在往外渗血,王天风递给她一卷纱布道:“帮我包扎。”
何曰的手都要抖成筛子了,这货老是劫撸女性,不会是色/魔变态吧!她弱弱地建议:“您这伤口若是不及时消毒,很可能会发炎化脓,不如要一瓶清酒帮您先消一下毒。”
见王天风同意后,她叫来服务生低声吩咐:“给我一瓶清酒和一把剪刀。”看到王天风面色不善,立刻解释:“剪刀是用来剪纱布的!”
服务生很快把东西端上来,何曰破例给了她一些小费。服务生退出房间后,何曰将酒倒在伤口上,王天风发出一声闷哼,她一巴掌拍在伤口上不耐烦道:“大老爷们还怕疼?”
王天风立刻咬紧牙关,不再吭声。
何曰又耐心帮他清洗了一遍伤口后,用白纱布裹了两道,最后扎了个蝴蝶结。她放柔声音问:“还疼吗?”
王天风酷酷地说不疼。
何曰真诚道:“肯定很疼,我知道的。”
王天风想起母亲在世时,每当他调皮受伤,母亲给他涂药水也是这般心疼的语气,不由得“嗯”了一声。
何曰又一巴掌狠狠拍过去,“一大老爷们儿还疼的停不下来了!啧啧。”
王天风忽然很想掐死她。
“王大哥,之前一场误会弄伤了您,您非但没有计较还帮忙把汪小姐移到这咖啡馆里,我很惭愧,在这里先和你道歉了。”
“少给我戴高帽,本少爷可不是为了帮你忙。”王天风丝毫不领情。
“您承不承认都没关系,我这边只是想先和您道个歉,希望您以后也不要记恨我。”
何曰态度一下子软下来让王天风无所适从,总觉得哪里不太妙。这时,包厢的大门忽然被撞开,几个身穿制服的捕房巡警冲了进来,迅速将他们包围。
何曰手脚敏捷地往旁边一闪,指着王天风道:“警察叔叔,就是他!他就是今天王家逃婚的那位小少爷,还劫持了我和我姐姐,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通知了王家人说不定还能领一份丰厚的赏钱。”
王天风立刻赶到数道不善的视线将他包围,他气血上涌,险些喷出来,竟然一次两次都栽在了这小丫头的身上!
方才进门前何曰借前台笔在纸上写了“我的姐姐被这黑衣男子劫持,请速叫警察来,得救后必以重金酬谢。”,然后捏在手里,若是认错人也就罢了,若真是坏人,这张纸也许就是一道救命符。后来见到王天风,何曰知道自己的担心不是无的放矢,她在给服务生小费时,将纸条夹在了钱中,想不到服务生真的叫了警察来。
何曰朝他眉毛一挑,得意地笑道:“我刚刚已经和您道过歉了。”
王天风忽然凑近她,低声道:“我不会放过你的。”他的手如一道闪电,迅速探到她的胸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脖子上明楼送的项链给扯了下来,然后低下身子,一个扫堂腿撂倒了门边的两个巡警,他的身影立刻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三秒过后,只听包厢的怒吼声响彻云霄——“王天风你个王八蛋给我回来,老子要和你单挑!!!”
王天风在眼皮子底下跑了,巡警默然无言,他转过头对何曰道:“你无事报警,浪费警力,请跟我回去做笔录。”
若自己不是当事人,何曰简直要为他们的狡猾无耻机智点32个赞,但此时,她只能哭丧着脸问:“您可以把我姐姐一起带到警局做笔录吗?”
……
何曰跟在警察叔叔后面刚要出咖啡屋的时候,服务生跑过来索要帮她报警的酬谢金,何曰打开手包才发现自己的钱在给小费时已经全部用完了,她只好耍无赖道:“要钱没有,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她尚不知这句话会给她带来怎样的影响。多年后,何曰与明诚重温旧地,他们一起逛街路过这家咖啡屋时,正要进去稍作休息,却看到门口立了一块牌子,上面贴了何曰的画像,底下还有一行大字——此人与狗不得入内。=口=!
何曰因没钱交罚款,被关进拘留室半日。明诚收到消息来接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