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翌日清晨,温彦钊刚刚起床还未等梳洗整装,就被温壶酒撞开了门。
“哎呀!我的好侄儿,你怎么才起床啊,你小叔我都要急死了!”
温壶酒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进门便嚷嚷起来。
温彦钊也不理他,只是慢条斯理地穿起衣服。
直到温壶酒又开始催促,温彦钊无奈只能略带嫌弃地往外撵: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等我收拾妥当吃完饭再说!”
“去去去,小叔你先出去!”
温壶酒干脆往椅子上一躺,耍起赖来:
“怎么你现在学得跟你平叔似的,做什么事都慢吞吞的?”
“我哪也不去,就躺在这看着你,现在立刻马上收拾完了去驾车!”
温彦钊传了件青色长衫,转过头斜了眼温壶酒,随后坏笑道:
“小叔,你干嘛如此着急?莫非要急着去会会你那多年未见的丈母娘吗?”
一听这话,温壶酒像被电到了一样,激灵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他脸色通红,支支吾吾道:
“臭小子,什么……什么丈母娘,我警告你别乱说啊!”
温彦钊转过身对着铜镜理了理头发:
“黛黛阿姨可是五毒教掌教之女,这次咱们去唐门,自然会碰到她!”
“小叔~那你说她到底是不是你的丈母娘,怎么,敢做不敢认?”
说完,接过丫鬟递来的水盆洗了洗脸。
温壶酒被人揭了老底,立刻窜出屋子,临了还扔下一句话:
“温彦钊,我警告你这些话可别乱说!我温壶酒一世英名,可不能坏在你的手里!”
送走了烦人的小叔,温彦钊收拾妥当便到温临卧房拜别爷爷。
半个时辰后,两叔一侄终于踏上了去蜀中唐门的路。
直到上了马车,温壶酒依然碎碎叨叨个不停:
“温步平啊温步平,你能不能快点赶马?”
“这都半个时辰了还没出岭南地界,我都要睡着了!”
温步平赶着马车,不温不火地回了句:
“唐门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别的门派他们自会好吃好喝招待!
若是咱们温家先去,定然遭人提防!
我们干脆最后一个到,还能沾沾其他门派的好处。”
温彦钊正坐在马车里,喂着手腕上的青红双蛇,见温壶酒这般催促便说了句:
“小叔,我有个办法,咱们半天即到唐门,你看如何?”
温壶酒翻身坐起,兴冲冲地问道:
“好侄儿,快说快说!”
温彦钊轻轻抖了抖手腕,两条小蛇立刻钻回袖筒。
见温壶酒凑了过来,便勾起一个得意的笑:
“小叔,咱们让平叔驾车走,你跟我出去御风而行,咱们现在出发,下午便到!”
“不到一千里的事,怎么样?”
温壶酒听完又躺了回去,兀自嘀咕道: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嚼一口砒霜内力蹭蹭涨?”
“一千里??你想累死小叔我吗?待着吧你,哼,没意思!”
马车轻快,叔侄嬉笑,三人一路向西,很快消失在岭南通往蜀中的官道深处……
……
蜀中,锦城官署。
署衙门口一对卫兵持刀分列来两侧,远远看到一匹快马穿街过巷子而来!
“来者何人,署衙门前不得骑马!下来!”
左手边的卫兵见人马将近,立刻抽出腰刀对着来人喝道。
“吁!”
马上之人一袭藏蓝短打,戴着个遮了半张脸铜面具,他一把勒住马,翻身下来。
“收起你的废铜烂铁,我是来找琅琊王的,快让开!”
那人说话很不客气,门前卫兵听他说是找琅琊王,吓得刀柄脱手,赶紧俯身跪地:
“不知是皇城上差,还乞恕罪!”
戴面具的男子冷哼一声,也不理他俩,一掌拍开署衙大门,径自走了进去。
衙署后院是一片绿荫掩映的花园,院子里坐着个一身金色华服的少年。
他坐在池水边上,手持一根鱼竿垂着钓线,出神地望着水面。
少年眉眼温润,脸上带着期待,直到垂线微微一颤,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惊喜之色!
“有了!”
少年一声轻呼,手中鱼竿应声挑起……
只见钓线上挂了条足有四五斤重的橘红锦鲤,正奋力地挣扎着击打出片片水花。
坐在少年身后那个身着紫色官服的老者称赞之声脱口而出:
“好大的鱼,王爷真是好手气啊,这池子里很少见如此大的锦鲤了!”
“祥瑞,这真是难见的祥瑞!”
少年自然就是十几天前特意赶到锦城等候温彦钊的琅琊王萧若风,那个紫袍老人便是蜀中刺史卢熙宰。
琅琊王伸手扯过那条硕大的锦鲤,轻轻摘去鱼嘴上的钩子,随手将鱼扔回了池子。
对于卢熙宰刚刚的奉承,萧若风一点没不受用。
“卢刺史,什么祥瑞?不过是条被你喂肥了的鲤鱼罢了!”
卢熙宰被这话噎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