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6日,
红伞伞、白杆杆,伞伞下面摆板板。
摆板板,一排排,全是社团招新摊。
正如杨阳所言,从一号教学楼到图书馆广场的道路两边,都搭起了棚子作为社团招新摊位。
但他误判了一点,就是大学生扩招,社团同样也在增加。这条街上少说也有两百来家,学生只要不挑剔(划重点!),随便进一个社团还是挺简单的,反而是社团方为了抢人,争奇斗艳、花样百出。
当天,逛这条街的学生也数不胜数。尤其是无知大一鱼肉们聚集在此挑选刀俎砧板。
镜头对准此时也在逛砧板的鱼肉三人组——漠北、田野和废材。
单独行动的海子不在其中,不知所踪。
社团招新展现出人间繁华,堪比世博会。漠北三人没有想好参加什么社,随心漫步中。
整条街的第一个摊位,立着一面迎风飘扬的中式风格旌旗,上书三个大字——【刺绣社】。过往之人路过此地,无论男女,大多会不由自主停下脚步,瞧一瞧负责招新的七位女社员。
她们在仲秋寒风之际、枫叶飘落之时,分别衣着赤橙黄绿粉靛紫的单薄丝制半透明汉服,露出白皙的双肩。胸口一抹横绸,尽可能拉低,让波涛汹涌得以若隐若现。头上扎着飘带,手持圆形绣花丝扇,靓妆艳抹、风骚绝代。妖若杜鹃、笑如牡丹,还故意伸长大白腿。试问如此这般,谁又不会多看两眼呢。
漠北绝非色狼,但也不是圣贤,他出于纯粹的看稀奇,目光落在了那七人身上。其实他在思考该形容这些女孩是蜘蛛精还是七仙女。
田野见室友的眼珠子都恨不得扎进那些美女们的胸沟里了,甚为不满:“不是吧饭票,你喜欢这种庸脂俗粉?”
同行的废材忽然间骄傲地开启自曝模式:“哼哼,友情提示,你们身边有位风情万种的女装大佬,真打扮起来,比她们漂亮多了。猜猜他是谁呀?”
田野认真脸,指着漠北:“你是指我家饭票?”
漠北咆哮:“滚!”
此时,这七位蜘蛛精中穿红衣服的带头大姐也发现了盯着她们评头论足的北圣僧、野猴子还有猪废材。
她挥动手中的绸扇,笑如秦淮河畔的春风:“三位小哥哥,小哥哥~~诶,就是你们三位,快过来呀。瞧你们仪表堂堂,我们社团正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她边说边逗趣地用扇子从自己的脖子缓缓下抚到胸膛,同时扭曲着身子。
废材张大嘴傻眼,颅内小剧场飞转。
田野鄙夷万分,寻思还是自家饭票讨喜。
废材的心脏怦怦直跳,他怂恿两位伙伴:“走走走,我们过去瞅瞅,别辜负了姑娘的一番热情。”
田野带着一丢丢不正经,邪魅拒绝:“没兴趣,我有饭票了,对于【白嫖】这件事,我向来很专一。”
漠北冷静曰:“别过去,这几位学姐,无事献应勤,非奸即盗。”
废材:“奸?Emmm……如果她们非要这样对待我,我、愿、意。”说罢连人带魂被勾了去,却被漠北一把逮住。
正当漠北思考要不要让田野把废材打到清醒为止时,学校保卫科的一大队人马提前一步光顾了【刺绣社】的摊位。
保卫科带队老师:“你们今年又在这里假借招新的名义搞非法集资?拉人头去卖什么手工刺绣品?怎么就不知道悔改呢?难道忘记你们会长是为什么留级的?她今年都回头是岸、金盆洗手退社了,作为小喽啰的你们还冥顽不灵!”
红色汉服大姐艰难交涉:“我们社长不是自愿退社的,她是被她妹妹以昆仑派绝学【红砂落雁掌】暴打一顿,逼着用血书写的退会申请。再说了,会长大人虽然隐退江湖,但我们传承了她的衣钵呀~~另外,再给您科普一下,我们【刺绣社】有实体产品,而且从来不搞老鼠会这种低端业务。我们只给社员洗脑,从不禁锢人身自由,不算非法集资。”
保卫科带队老师示意队友们掀摊子抓人:“跟我走一趟吧,去给教导主任科普科普。”
红色汉服大姐大不服抓捕,当街撒泼:“来人啊,救命啊,学校老师打学生啦,赔医药费啊~~来人啊,救命啊,学校老师污蔑学生啦,赔精神损失费啊~~来人啊,救命啊,学校老师凌辱学生啦,赔私了费啊~~”
保卫科老师已经见怪不怪,直接把人架走。
田野杵在原地:“这女人的说话口吻和行为作风,让我觉得很眼熟。”
漠北对此的评价只有两个字:“呵呵。”
离开了盘丝洞,三人继续往前,走了不到10米,就被一个鼠头鼠脑的男生给截住,神秘兮兮地把他们拉到旁边的摊位。
男生带着诱惑力的神秘低音问道:“三位学弟,你们想要财富自由吗?你们想要一夜暴富吗?你们想要躺着床上就能数钱数到手抽筋吗?”
也许是刚刚才被美色诱惑了一把,仓央废材的【被动技能:愚蠢】触发后还在跑冷却CD,他居然此时是头脑清醒的:“【躺在床上数钱数到手抽筋】?我懂~~~不就是在家里印假钞吗?高风险低收益,还不如我卖赎罪卷,谢邀,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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