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陈慧芳自觉和刘洪昌的感情稳定发展中,与此同时,孙珍珍也没闲着。
她提着从管正那里拿来的桃酥来敲顾家门的时候,顾淼正和弟弟顾焱一起躺在小木床上,听姜琴讲关于一个小孩意外变小和一群小动物们开始游历世界的故事。
一边讲故事,一边抽出几个字来教孩子们认字。
这种寓教于乐的教育方式,是在场所有小孩都没有过的体验。
连顾淼都会忍不住沉浸其中。
以至于,在敲门声响起,顾淼都不由得放下了奶瓶,嘴里发出一声“呀”。
其他孩子们包括顾鑫在内,也都满脸都是纠结挣扎,眼巴巴地看着姜琴收拾了纸笔站起来。
估计整个屋里唯一没有什么感觉的就是真正的婴儿顾焱。
姜琴有些好笑地摸了摸几个孩子的脑袋:“姨姨很快回来。”
等到真的见到了敲门的人,姜琴眼里的笑意一瞬间都淡了许多。
“孙珍珍,你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孙珍珍半点没有意识到姜琴的眼神变化,提着桃酥腆着脸:“我来为上次的事儿跟你道个歉。”
说话间就要挤开姜琴进门来。
姜琴直接把脚往前一伸,挡住了人后就要关门:“道歉我接受了,东西我就不要了,你拿回去,没事我就回去了。”
“诶!”孙珍珍急得直接把手伸进门缝,“别关啊,我真有事。”
要是换做是以前的姜琴,此时不管是因为心软还是因为不愿意伤人,都会放弃关门。
奈何,姜琴这几个月实在是经历了太多冲击,以至于她就跟没看到那几根手指一样,甚至连一个表情都懒得给。
直接就要关门。
孙珍珍都没想到,吓得在被夹到前一秒,险而又险地把手指给缩了回来。
即便是这样,指尖也还是被门给砸到,一瞬间的肿痛。
孙珍珠脸色都变了,指着已经关上的门刚要张嘴骂人,又想到了什么,到底还是咬咬牙,对着门哼了一声,到底还是转身离开。
走到半道上,想到刚才姜琴的表情,心里那是越想越气。
姜琴凭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就是靠着狐媚子嫁了个好男人?!
她孙珍珍不管是脸还是身材,哪里比不上姜琴!虽然是黑了点,但那也是她辛苦劳动的证明!她可不是姜琴那种靠着结婚躲避劳动的小资主义!
越想,火气越是噌噌往上冒。
她心思都在姜琴刚才的表情上,拐弯根本没看路,险些就被一根从路边黄土墙里长出来的杂草给绊倒。
好不容易站稳,脚还踩中了路边的一坨狗屎。
大冬天的,竟然还没冻瓷实。
孙珍珍一脚踩上去,甚至还能隔着鞋底感受到那种恶心的触感。
她一下脸都黑了。
没多想,气得直接一脚冲着黄土院墙踹了上去。
结果。
“轰”的一声。
明明看着还挺结实的黄土院墙竟然被踹得摇摇晃晃,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一大片院墙就直接侧翻倒在地上,碎成了一块一块。
扬起一大片灰尘,呛得她皱着脸努力拿手挡住眼睛,却还是止不住咳嗽。
与此同时,屋里飞快窜出一个老婆子来,伴随着一声怒吼。
“哪个不要脸的!把我家墙推倒了!!”
孙珍珍吓得来不及抹脸上的灰就要跑。
还没跑出去几步,领口就直接被人给拎起来:“是你!你还要跑!你给我赔!!”
孙珍珍:“不是我!我只是路过……”
“路过个屁!我都看到你的脚印了!!”老婆子把人脑袋往墙上一按,指着墙上异常鲜明的脚印吼道,口水喷溅了孙珍珍一脸。
孙珍珍有些懊恼地看了眼脚印,都怪她刚才不小心踩中了狗屎。
要不然,墙上怎么可能会有脚印!
但这会儿,她也顾不得这些了,比起脚印和口水,显然还是鼻间流窜的狗屎味道更加让她崩溃。
尤其是,老婆子还死死压着她的脖子,像是要让她看清楚那个脚印似的,使劲把她的脸往脚印的方向压。
她想要挣扎,但一个下乡几年的年轻女知青的力气,哪里比得上大半辈子都在下地干活的人。
眼看着脸离狗屎脚印越来越近,孙珍珍都要崩溃了。
“我赔!我赔!”
为了不被狗屎糊脸,连声音都有些破了。
老婆子却没如她所想的直接放开她,反而是继续压着她的后脖颈:“拿钱!”
根本不说要多少。
孙珍珍只能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钱。
但这又不是过年过节,这年头谁平时出门会带钱在身上,最后各种口袋都掏完了,也只凑出八毛。
不等孙珍珍想到底要给多少,几张毛币就直接被老婆子一把抢走。
钱拿走了,还要骂一句:“穷酸鬼,就这点钱也好意思踹我家墙!”
最后放开孙珍珍的时候,还不忘把她手里拿着的桃酥也抢走:“把这也给我还差不多,行了,快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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