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翰知道自己一个卢州州府的捕快,权力有限,初次面对如此突发状况,一,没有胆量下令叫捕快们当众杀害学子。
二,英才学院的执法堂副堂主黎志光,曾经的武状元,岂会袖手旁观。
三,若是双方,真的动起手来,自己与二十多个捕快,能不能打得过他们大大小小几百号人,还得另说。
考虑清楚后的墨子翰,只能凶狠地瞧了瞧王小宛,雪莲花,陆之地等为首带头闹事的几人。
仿佛在告诉她们,先让你们蹦跶几天,老子的心里,记下了你们。
王小宛她们几人,都没有在乎墨子翰无声的威胁,似笑非笑地与墨子翰对峙着。
妈的。
墨子翰又一次被王小宛几人无所谓的狗样子,气得在心里暗骂。
估计这次,白费心机了,根本动不了执法堂。
不然,去病舍带走夏钰少爷。
“黎副堂主,夏钰少爷在几号病舍。”
“墨捕头,夏钰少爷,目前还走不了。”
黎志光皮笑肉不笑地告诉墨子翰。
只是没有说出,你墨子翰想带走夏钰,就能带走夏钰吗?没门。
墨子翰一愣,不悦地问道:“黎副堂主,你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有案底在身,一时还真走不了。”
黎志光心里后悔,不该让马甲,连星云,午英德三人被春望县衙门的人带走,直到现在,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此时,夏钰,绝对不能让墨子翰带走。
至少,夏钰在目前,还是一个把柄。
墨子翰眼睛一瞪,准备发飙。
当想到夏钰被执法堂的人看管,万一闹翻,他们对夏钰暗中做手脚,自己也不好回去交差。
觉得强行不得,转而强颜欢笑道:“黎副堂主,想你也曾有侠士之风,难道,现在连一个拐子都不敢放。”
接着威胁道:“何况,夏钰双脚脚筋在英才学院被人割,英才学院负有不可推退的责任。如果英才学院回春堂没有办法医治好夏钰的脚,你们英才学院,担当得起夏家的怒火吗?”
一旁的李院长听到,心里一惊。
心想,夏钰留在回春堂医治,反而是个麻烦,不如送墨子翰一个顺水人情。
笑道:“墨捕头,夏家的怒火,我们英才学院,的确担当不起。若是墨捕头,能请到高明的大夫治愈夏钰脚筋,那是更好不过的事。”
墨子翰转身瞅了瞅李院长,想自己气势如虹到英才学院,到如今颜面尽失,跟谁说话都不好使。
只有李院长还算好说话,心里很是感谢,“墨某人,代夏钰谢过李院长。”
李院长转身对黎志光道:“黎副堂主,那就让执法堂的人,带墨捕头去病舍,带夏钰学子去更好的医馆治愈。”
黎志光见李院长都发话了,心里不禁暗叹一声。
暗道:李院长,你有所不知,不知夏钰请杀手鲁旦暗杀武小七的事。
不过,想到杀手被执法人关押在一个外人无法知晓的秘密之地,心里放心。
至少,还帮夏钰在英才学院,留有一个嚣张不了的把柄。
也就吩咐两个执法人,带墨捕头去病舍带走夏钰。
……
墨子翰,知道去卢州,路程较远,路上又是风餐露宿的,尽量让脸色苍白的夏钰,或坐,或躺得舒服些,于是让捕快在外面租了一辆有软坐的马车。
马夫,中年人,浓眉大眼,身材魁梧,一身粗衣,带着斗篷,见到夏钰被捕快抱上了马车厢后。
突然,脸露诡谲一笑。
低声问道:“捕快大哥们,能否启程。”
“走。”
坐在马上的墨子翰叫道后,马鞭一扬,抽打一声马背,如一道疾风,奔跑在前。
马夫,乃是伏虎山的土匪老大黄教。
黄教与几个手下,改头换面,驾着马车到春望县去购买物资时,到处听到有人在讨论卢州几十个捕快到英才学院,抓捕英才学院执法堂黎志光副堂主。
说是黎志光抓捕了卢州马州长的少爷马甲与卢州首富家的少爷午英德,还有一个叫连星云的少爷。
黎志光若不是在英才学院执法堂任事,黄教有心拉拢黎志光入伙伏虎山。
在当今义军四起的古国,一起共同图事,发展壮大势力,好在乱世中分一杯羹。
黄教本人,因为亲弟被朝廷陷害后,一直对古国的国王与贪污官员,心怀敌意。
奈何个人实力实在渺小,只能见机行事。
黄教对伏虎山外面发生的事,极为关心。
前些日,听说驻扎在苍山村十字路口的虎牙军皮将军,去了趟卢州,返回苍山村后,突然公开举旗,自立为皮王。
虎牙军,从此不再听从南疆军的调遣,占山为王。
黄教也想占山为王,举旗反当今古国国王,奈何手下人只有几十号人,实力太弱,担心还没举事,就被官兵一锅端了。
在春望县街上,听闻卢州捕快要抓捕黎志光,心大喜,特意驾着马车来英才学院附近,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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