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人的小疯子底线绝对是病态的,要说是利己主义他最后也脏了自己的羽翼。 秦阙要的就是打破这道底线,她会强势的融入对方的生活成为他这辈子唯一的标准。 告诉他那些以伤害别人来达到的目的都不会快乐。 原世界线后期的一切不像是一场复仇,更像是无能狂怒,他在杀死所有人的时候也杀死了自己。 凶恶的狼只会对主人低下恶煞的头颅,这份治愈只能由自己给予。 秦阙看着秦立秋就像是在看未来的年终奖,真的是画面带感,未来可期。 只是她不知道后来这个少年轮回百世还真的成了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年终奖”。 秦阙就这样直视少年的眼睛,没有半分不耐,做足了一个姐姐该有的样子。 半晌,才听到对方从嗓子里哼出来的夹子音。 “帮我。” 两个字,足见秦立秋内心的挣扎,他在尝试信任这个猝然闯入生活的姐姐,把自己的一切小心翼翼的托付给眼前的人。 虽然自我怀疑却义无反顾,曾经狐狸眼中泯灭的星火是秦阙再一次点燃了它们。 “自然。” 将少年单薄的身体拦在怀中,说话的嗓音大提琴拉奏悠长的小夜曲,语调轻缓而平和。 “以后你只要听话,什么要求我都是可以满足。” 温热的怀抱打破了少年冰封自己的壳,他像是一只找到组织的八爪鱼,攀附在秦阙的肩头,第一次哭的像个孩子。 多年隐忍的泪水一旦爆发,便是声嘶力竭宛如决堤。 在空荡荡的海域,落水的困兽第一次发出凄厉的悲鸣,紧紧地扒住了那根唯一的浮木。 那些不甘、愤怒、恐惧都化作泪水鼻涕糊了一脸,冰凉而咸湿的泪顺着脸颊湿润了秦阙的肩头。 黏腻的感觉让秦阙略微皱眉,但到底没有推开眼前的少年。 她虽然有洁癖,可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要是把秦立秋甩出去,治愈值分分钟做跳楼机跌到谷底。 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刘叔端着粥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少爷像只小奶狗一样紧紧的缩在秦大小姐的怀里。 像是只缺氧的鱼,死命的想要从秦阙身上摄取唯一的氧气,肌肤相贴不留缝隙。 那双小手死死的攥着秦阙裙子的一角,指尖都发白了却还是没有松开。 “嘘!” 秦阙打了个安静的手势,双手从少年的腿窝一兜,整个人就被秦阙给公主抱了起来。 看的一旁的刘叔是目瞪口呆,不知道秦阙小小的身躯里到底哪里来的力气。 秦立秋和秦卫冕也就差了几个月,十四五岁的少年和秦阙齐头,缩在秦阙怀中倒不显得突兀。 只是男孩子的骨架到底是比女孩子重的多,自家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究竟是如何做到怀中带弟,健步如飞的? 刘叔看着架势,也顾不上手里的粥,随手扔在了一边。 小少爷摔了不是重点,反正秦家还有个大少爷在,可大小姐这块金疙瘩可不一样。 作为自己认定的老板,刘叔整个人是战战兢兢地护着,生怕自己的“铁饭碗”磕破了一角。 他不是没想过把小少爷给接过去,可人家大小姐不同意啊。 就这份偏爱足以证明秦立秋的特别,他跟在秦阙身边这么多年可没见她对谁这般另眼相待过。 秦阙倒没觉得多累,她天生力大,这孩子瘦的就只剩骨头架了,抱在手里和拎鸡仔没区别。 在灵堂整整守了两夜,跪坐在蒲团上浑浑噩噩的睡得也不踏实,秦立秋当真是累坏了。 任凭秦阙摆弄着将人塞进后车座也没醒,只是不安的将秦阙的裙角拽的更紧了些。 好在秦阙大力出奇迹,硬生生掰开了那双铁钳子手并迅速将车上的小狗抱枕塞进了秦立秋的怀里。 这个抱枕她来的时候一直揣在怀里,或多或少沾了些她身上的味道。 秦立秋本来是挣扎着要醒的,厚重的刘海早就偏在一侧漏出眉间隆起的深壑,直到怀里传来淡淡的薄荷香才安定了些。 整张脸埋在抱枕中,小鼻子因为轻嗅而略微耸动了一下,看上去还真像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