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下来。
上了楼,何用开始收拾家里一切,拖地,收拾军军的玩具。弄完了,洗漱,倒在床上却没有睡意。
原来今天是他生日。今年都二十四了。摸了手机来看,还有5分钟12点。5分钟之后他就是二十四了。
二十四年前的今天他出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被遗弃到了孤儿院。包裹里有娟秀的字写着:何用,妈妈对不起你,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可是,这么多年也没有被找到啊。
但,何用还在等,也在寻,不会放弃。妈妈说了对不起,一定是有苦衷。他愿意原谅。
记得有一年,有个阿姨找来了,何用可开心了,结果dna告诉他,认错了。
这样的事必定有很多,从天堂到地狱也只是一瞬间,但不能因为怕痛,而放弃自己的坚持。这是信都告诉他的。
信都也一直支持他寻亲,但,还是了无音讯。
信都现在在干嘛?何用翻了个身,将信都的枕头扯来抱住——这是什么?一个漂亮小盒子。
怕是信都的,何用不敢打开,慢慢的把枕头放回原地,盖住那个小盒子。然后拉高被子遮住头,伸出手摸索着关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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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半到了学校门口,八点十分,看着谭晨的车子缓缓开来,军军跳下车,没有回头的向学校走来,谭晨的车也很快打调离开。
“军军。”何用招手,将书包打开,露出满书包的零食。
军军点点头,没有正常小孩子欢喜,然后背对着何用。
何用把书包链拉好,给军军背上。
军军回头:“舅舅什么时候回来的?”
何用笑道:“你走以后就回来了,还给我买了小蛋糕,我都吃光了……”
军军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何用的话,拉拉书包带子就进了学校,没有说再见。
何用抿抿嘴,他刚才对军军说谎了,信都还没有回来。
他昨天生日啊。
今天也没有收到迟到的祝福。
摇摇头,何用努力让自己想正事,送了书包还有丝巾。
当然不能直接把丝巾送过去,何用去排队买了老店的鸡丝粥,这才提着去给信婷。信婷没有吃早餐的习惯,这点很不好。
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也不会照顾自己,跟信都一样。
信都这个时候在干嘛呢?何用翻出手机看看,与信都最近的通话记录是在十天以前,短信记录是半个月以前。
何用把手机放回口袋,默默去了信婷公司。
“何总在开会,要不您等会儿?”秘书是这么说的。
何用想了想还是等着,他要跟信婷说说军军的成绩。昨天翻了下军军的练习册,情况不太好。
等了半个多小时,鸡丝粥已经冷了,何用提着去给信婷热。想着信婷还早,干脆热得滚烫。
鸡丝粥刚好,信婷就出来了,何用有些恼怒,不能立刻吃了。
“信婷,我给你……”
信婷忽然伸手来抱他,掀翻了滚烫的鸡丝粥。
“嗷!”何用低呼一声,按住自己的手,太疼了。
“何总!”秘书听到声响赶紧过来。
“没事。”信婷挥手让秘书离开,自己则拽着何用进了办公室。
何用痛得发不出声,只能被信婷拽着走,只能被信婷摔进沙发,只能承受着。
等那股子疼痛劲儿过了,何用才发现信婷红了眼。
“信婷……”何用一时不知所措起来。信婷不喜欢他,他一直都知道的。从信都领养他的时候就不喜欢他,到后来,他跟信都结婚,差点都提刀来砍了。
此时,信婷在他面前红了眼。
不,一滴泪从信婷眼里滑出,顺着脸庞滑落。她哭了!
何用连忙站起来,连自己的疼痛都不算回事了。“信婷。”
“何用,你坐。”信婷抬手抹了下眼泪,仿佛那眼泪只是个错觉,她依旧是优雅成熟的女boss。
“不……你,你怎么了。”这个时候,何用反而还不敢坐了。
“你喜欢信都么?”来了,当年信婷也这样问过,阻止何用和信都在一起。
“只要他不弃我不离。”当年,何用也是这样回答的。
信婷烦躁起来,也不搭理何用,就在他面前走来走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让何用紧张起来,仿佛在等待着最终审判。
“何用,你知道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信婷忽然停下来。
“知道,用是何家这一辈的名字。”何家以前是个大家族,后来历史变迁,人虽然少了,但是还是上流社会的底座悠长的家族,家里有族谱,信是信都他们那一辈子的字。家族里第一个孩子是何信,后面跟着信加字。到了何用这一辈,就是用字开头。剩下的就是什么用功,用钱之类的奇葩名字。
“不是,是你之前……”信婷犹豫了。
“因为襁褓里就有这个名字。”何用笑了下:“所以我才会被何家收养。”何家这一辈的第一个孩子,正牌何用夭折而亡。所以何用才会因为名字在众多孤儿中脱颖而出,被何家收养。
“你了解信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