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一群人噤若寒蝉,谁都不敢再说话。
“还愣着干什么?”老者冷哼一句,就拂袖而去。
其他人看着躺在阵盘上的孩童,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又不敢再去开口问。
来人带着橙橙离开,看了看橙橙稚嫩又恬静的小脸,不由轻轻抚摸一下。
“我能帮你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你的命了。”
随即他又看向抱着橙橙的黑袍人,命令道:“把她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接触她!”
黑袍人机械的点了下头。
两个黑袍人走后,那人才抬头望着头顶的月光,喃喃自语:“唐久,你一定还活着,对吧?你一定会给我一个巨大的惊喜,对吧?”
“你可还没做到我想看到的事呢,你可不能死啊!”
月华照在他的脸上,如果唐久和袁戈他们在的话,一定能认出来,这人就是消失不见的摩奴。
摩奴回到商邑城后,就悄然离开,他要帮唐久一下,他还有心愿没有达成!
所以他才带人来到这里,阻拦趁着唐久重伤垂死的时候举行献祭得人。
突然!
他的脸一阵扭曲。
“你别想出来!”
摩奴脸色狰狞,好像在极力忍受着什么。
“你还想阻拦我到什么时候?”
又一个尖细阴柔的声音从他嘴里说出来。
明明是两个人,同一张嘴,可是说的话却截然不同,语气声音语音完全就是两个人!
“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休想出来!”
摩奴脸上青筋暴起,用尽全力压制。
“桀桀桀。”
一阵怪笑:“快了,就快了,你就快死了!”
“你压制不住我了,你就看看我是怎么称霸这个世界的吧!”
“闭嘴!”摩奴怒斥一句,随即默诵《大梵天经》。
渐渐的,摩奴脸上不再狰狞,化为平静。
“时间不多了,唐久,你要尽快啊!”
摩奴大汗淋漓,念叨了一句,然后晕厥过去。
就在他要倒下的时候,一个曼妙的身影接住了他。
“你这又是何苦呢?”
这曼妙的身影面遮白纱,可即使是这样,也能从眉眼看得出,这是一个绝色美人。
“罢了罢了,你这倔犟绝情的人,又怎知她人之心呢。”
“姑且再陪你走一程。”
“就只最后一程。”
言罢,曼妙美人纵身一跃,带着摩奴悄然而去,只留芳香留在原处。
普陀寺。
一个静谧的禅房,一个一身素衣的女子正在诵念经文。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可是她的脸却丑的吓人。
满脸的干裂,像是破碎的瓷器。
一个同样年轻的女子推门而入,看着诵经的人,眼中不由自主闪过一丝羡慕和同情。
“他好像要死了。”
来人是轻霓,念经的是南宫襄陵。
她得到唐久重伤垂死的消息,立刻赶过来告知。
南宫襄陵的声音一滞,随即又恢复,可语气却并没有之前那么平静。
“心中有事,念经也是念不好的。”
轻霓看出她的状态,走上前,取下她手中的佛珠。
“即是死了,也好。”
南宫襄陵没有挣扎,神色平静。
“你就不想再去看看他吗?”
“不想!”
“我与他已经断绝于那个孤零零的坟墓。他死了便死了。”
“如此他省的他再在这尘世挣扎。”
轻霓沉默不语。
她不知道南宫襄陵到底是言不由衷,还是心若死灰,不过她并没有再劝。
她本有些倾心于唐久,可是碍于她的身份,她放弃了。
她做不到林朝夕那样对唐久死心塌地,更做不到南宫襄陵这样为他舍命。
她这次何尝不是抱着南宫襄陵放不下唐久,去看唐久之际,她借口护送去看一眼他。
“如此……也罢。”
轻霓起身,轻轻离开。
南宫襄陵没有再轻启唯一还与当初一样的娇艳红唇,她无声流泪。
门外,轻霓好像感应到了南宫襄陵气息的变化,脚步一顿,想要回头,却还是放弃,旋即头也不回的离开。
“我该怎么去见你?你的妻子南宫襄陵已经死了,被你埋在了那座无名小山。”
南宫襄陵惨然一笑,抬手想要抚摸一下自己的脸。
可看见自己形似鬼爪的手,笑的更加凄惨。
商邑城,袁戈从密室中出来。
他在唐久受伤后,就意识到了自身实力的不足。
所以他只要一有时间,就会钻进密室,争取以最短的时间,有更大的突破。
“袁大人,有找您,安排在偏厅了。”
守在密室门口的锦衣卫见到袁戈,立即汇报。
袁戈神情一紧,道:“好,我知道了。”
偏厅,摩奴坐在椅子上,脸上无悲无喜。
“袁大人。”
袁戈进来,摩奴点头问好。
“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