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唐久和林牧原的谈话没持续多久,沉默了一会,就双双回到御书房。
子夜,唐久和林牧原劝解林老爷子先回去休息一下,被林老爷子拒绝。
“早朝怎么办?”
眼看快要到早朝的时辰了,林牧原扫了几人一眼。
“我去吧。”
唐久站了起来,他在朝堂的威望甚至比林老爷子这位门生故吏遍布朝野的老宰辅都要强。
现如今陛下不在,他去才最合理。
林老爷子一夜没睡,有点疲倦。但眸子依然明亮。
“就让唐久去吧,至于怎么说,就看你自己的了。”
唐久思考了一下,轻轻颔首。
勤政殿,朝臣文物分列左右。
可是左等右等都没见着陛下出来,不由得在堂下窃窃私语。
自陛下登基以来,勤勉刻苦,没有要事一般不会迟到,即使迟到,也会吩咐黄大监来打个招呼。
今天这是怎么了?时间都过去一刻钟了,也没见陛下出来,就连黄大监也没打招呼。
有些心思活泛的意识到可能出事了,当即也不再与左右交头接耳,口观鼻鼻观心的当起哑巴。
新任宰辅慕容擎天站在文武最前列,他是女皇登基后新提上来的,年龄不大,只有四旬左右,站在朝堂中,算是比较年轻的。
虽说年不过半百,但他手段了得,自上任以来,协助女皇把朝堂治理的井井有条。
他双手互相插在袖子里,低眉不说话。
不过他微张的眼睛里却偶尔闪过一丝不安。
他在今日进宫就发现了,守卫皇宫的禁军和以前不同,多了一些恐惧和不安。
而且守在宫中的锦衣卫也全都不见了,倒是多出来一些黑衣健壮如牛的陌生面孔。
不过从佩戴的绣春刀来看,依然还是锦衣卫序列里的,只是之前隐藏起来,无人知晓。
可这种锦衣卫没有大事是不会出现在世人面前的,现在怎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皇宫了?
难道……?
不可能。
慕容擎天脑子里刚浮现出一个想法,就瞬间被他掐掉。
锦衣卫不可能做这种事,唐公爷留下的人不会害陛下。
耳边传来无数朝臣的窃窃私语,慕容擎天本想呵斥一声。
转头却发现一个人无声无息的站在勤政殿大门外。
被阳光晃的有点看不清是谁,只看见来人腰间配有一柄长刀。
再用力眯起眼睛,才发现来人是谁,顿时瞪大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慕容擎天本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又站在最前面,很多朝臣都注意到他的姿态,也跟着回头望去。
“这这这……”
所有看清来人的都瞠目结舌,有的人甚至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再看才发现来人确实是他们所想之人。
“唐,唐公爷!”
唐久缓慢抬步向勤政殿走去,每一步落下都是重逾千钧。
震得所有朝臣心头发颤。
有些朝臣更是回想,唐公爷走后,他们有没有做什么有负皇恩的事。
不多不少,二十步。
这二十步也让所有朝臣心脏停了二十下!
唐久走到龙椅前的台阶下,众人的目光也随着他停下步伐停止。
“本官回来了!”
简简单单几个字,没有冷言冷语,也没有温声和气,就是告诉他们,他,唐久回来了!
慕容擎天反应及时,最先行礼叩拜:“下官拜见唐公爷。”
唐久位列一等公,只在王爵之下。
对比起来,他的锦衣卫指挥使,这三品,倒是不值一提了。
虽说唐久的威势基本都来源于这不值一提的锦衣卫。
其他大臣们也醒悟过来,纷纷拜见唐久。
这份恭敬,甚至比见到陛下还要更甚。
唐久没有让他们起来,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良久后,在朝臣们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才淡淡的道了句“起来吧”。
唐久着重看了眼慕容擎天,这一眼没有一点感情,看的慕容擎天头皮发麻。
“陛下今日不能来上朝了,有任何事,可以讲与本官。”
“什么?”
“这怎么可能?”
“陛下糊涂啊!”
刚刚安静下来的勤政殿又一次的喧闹了起来。
这次朝臣们看唐久的目光可就没有那么和善了。
宗人府的皇族宿老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毫无畏惧的看着唐久,高声问道:“敢问唐大人,陛下因何不能上朝?”
看他这架势,好像是唐久将陛下软禁了一样。
他说完也有几个大臣站了出来,来到宿老旁边,紧盯着唐久。
唐久深吸口气,坦白道:“陛下她被人掳走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下子不单单皇族宿老和几位老臣,大部分朝臣都紧盯着唐久。
“唐公爷,您可知道,您这句话会给大虞造成多大影响?”
“如果陛下只是因为年幼顽皮,还请您请陛下出来。”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