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一直在高处欣赏着这场轻松的战斗。
一直到北仓河中出现一艘商船,向这边驶来,这边战斗才落下帷幕。
袁戈和铜六一脸轻松,连七意犹未尽,只有马郁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其他人好像完成了任务一样,无伤的搀扶着受伤的消失在战场,不知去向。
唐久影子一晃,如同展翅大鹏一般,飞到半空,向袁戈他们掠过去。
铜六道:“大人,幸不辱命。”
说完嬉笑着看向唐久,眼神中满是询问,意思是我们可还能入您的法眼?
“不错。”唐久道:“你们很不错,我们回去吧。”
事情结束,唐久不想久留,家里还有林朝夕,朝中还有一个女皇。
唐久近几日在京城呆的有点乐不思蜀,刚刚出门,就有点恋念。
唳~!
突然天空中传来鹰隼那响亮的鹰唳。
噗噗噗。
袁戈抬手,鹰隼在空中盘旋一周,俯冲而下。
稳稳落在袁戈手臂,袁戈亲昵的抚摸一下它的脑袋,从腿上细小竹筒里取出一张卷成一卷的信纸。
袁戈手臂一抖,放飞鹰隼,打开信纸。
袁戈低头越看眉头皱的越紧,信纸很小,摊开只有巴掌大,字没多少,但写字的方式或者说墨汁让袁戈预感有事发生。
而且还不是小事。
字迹很潦草,是一个人用手指借着鲜血书写。
“大人,我们不能回京城了。”
袁戈满脸凝重,将信纸递给唐久。
唐久也眉头紧蹙,袁戈很少有这种表情,不过每次这样,都是有大事发生。
“南域,林,危!速救!”
就这么几个人,却看得唐久脸色大变。
“马上出发南域!”
唐久一把将信纸攥在手里,冷喝着吩咐。
南域,林。
不用说,前往南域的林牧原有危险,让他们去救援!
“是,大人。”
刚刚经历大战,还未歇息片刻,马上就又要出发南域,不过所有人都没有怨言,各司其职。
马郁奔向码头,司徒,皇甫几家的楼船还停靠在岸边。
正好可以用来渡过北仓河。
周围近百尸体没人理会,任由他们躺在这里,鲜血横流。
唐久当先上船,连七默默的打了一个手势,他的那些手下又从阴暗处现身出来。
“重伤的留下,回京告知蔡文忠蔡大人情况。其余人上船。”
连七吩咐完,一个纵跃,飞身跳到甲板。
楼船甚大,吃水很深,唐久他们人数虽少,但个个都是高手,所以操作起来并不吃力。
楼船缓缓驶出码头,向着对岸划去,速度越来越快。
唐久手里攥着信纸,站在甲板,眼神凝重的望着远方。
林牧原是他岳父,现在出事,他不可能不去救。
他也不是没想过会不会是别人的陷阱。
但林牧原不一样,即便是陷阱,他也要一步踩下去。
他相信自己的实力,可以解决一切!
如果解决不了,那即使身死,也对得起林朝夕对他的深情。
反正林朝夕已经有孕,他也不担心唐家会绝后。
京城到南域很远,基本可以说跨越了大虞的南北。
唐久一行人快马加鞭,一路上一点都没停歇。
林牧原现在情况不明,唐久安排袁戈打听消息,到现在也没什么回复。
以袁戈的情报能力,都打探不出来消息,那说明南域的情况已经到了很危急的状态。
路上,唐久不停发出命令。
锦衣卫得强悍也发挥的淋漓尽致。
沿途不断有锦衣卫离开,奔向大虞四方。
持着锦衣卫指挥使的命令,一路上畅通无阻。
马停人不停,收到命令的总旗、百户甚至千户都率领麾下精锐向南域疾驰。
经过不间断的赶路,马匹都累死几匹,唐久终于率众赶到南域。
一到南域,唐久就发现出了不对劲。
安静。
太安静了。
途经的数个郡县,人烟都特别稀少。
仿佛成了一片空城。
“大人,回来消息了。”袁戈从后面追了上来,对唐久道:“南域的百姓都被转移到了庆岭。”
“庆岭?”唐久仔细回想。
庆岭是南域最大的城池,可容纳数十万人。
可南域的百姓远不止百万,甚至数百万都不止。区区一个庆岭怎么可能容纳那么多人。
“继续查。”
唐久吩咐一声,继续赶路。
在这里没遇到人,那就继续走。
唐久就不相信,他们横穿整个南域,都遇不到人。
又过了一天,唐久来到庆岭郡城墙下。
庆岭城比京城要小的多,即便可以容纳数十万人,也比不上整个大虞的中枢。
不过景致倒是比京城强一些。
随处可见的都是绿树葱葱,花草遍地。
庆岭城墙上站着的不是守城军士,而是一些身着白衣的武者。
唐久眯眼看着